第102章 计划难敌意外

赫兰叔这些日子非常安分,张之平一直觉得他在憋什么大招,但是过去了几天,也没见赫兰叔做什么说什么奇怪的事,张之平也就不再介意他的反常了。

这天晚上,两人的床事刚结束,赫兰叔抱着张之平道:“我给家里写信了。”

张之平有些疲累,他靠在赫兰叔胸膛上闭着眼睛敷衍了一个“嗯”字。

“我爹想见见你。”赫兰叔说,张之平猛然睁开眼睛。

“嗯?”

他撑着赫兰叔的胸膛起来看着他说:“你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怕你不愿意去嘛。”赫兰叔委屈道。

张之平扶额,他说:“我跟你都是夫夫了,见父母不是很正常的事?”

他之前就奇怪,赫兰叔怎么从来不提带他回去,导致有段时间他还在想赫兰叔是不是随时准备和他和离,现在好了,搞半天是自己太严厉。

张之平又躺下来,和赫兰叔面对面互相看着,然后他说:“我都是你夫弟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怂。”

赫兰叔凑过去吻他的唇,然后离开的时候说:“以前你给我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张之平翻了个白眼说:“睡觉。”

赫兰叔下去熄灯,看着架子上的药瓶他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张之平翻身朝里面睡,没有回答赫兰叔的问题,赫兰叔也就不再管了,熄了灯,抱着自己的夫弟睡觉了。

第二天,张之平带着赫兰叔去告假,他是皇帝的御用太医,这告假不止给太医院打招呼做记录,还得亲自和皇帝支会一声,并安排好替班的太医,就这么一点事,做完的时候一个大早上就没了。

两人在饭桌上,赫兰叔给张之平夹菜,张之平道:“今天就得收拾东西,明天出发,这次你可不许带太多,不然……”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语气中的警告颇浓,但赫兰叔有了昨晚张之平的话,他也没那么担心,所以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他该拿什么还是拿什么,等张之平从太医院回来的时候,就再次看到大包小包的东西。

“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张之平质问道。

赫兰叔边收拾边说:“没啊,你不是叫我不要怂。”

张之平冷笑,踢了赫兰叔的屁股一脚,然后说:“就一辆马车,你和这些东西到时候塞不下,我就把你踢下去。”

赫兰叔转身抱着他说:“我的好夫弟,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咱们在雇一辆吧。”

张之平一脸不同意,赫兰叔就开始用他的美男计,先是亲亲张之平的额头,在是鼻子,最后是嘴唇,吻技高超的他很快就让张之平的呼吸加快,眼神迷茫,接着等张之平闭上眼睛的时候,赫兰叔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光芒,他弯腰将让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自己的衣服。

说实话,桌子这地方实在不适合做这种事,但是床上已经被赫兰叔的大小包裹都堆满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等两人结束了时候,张之平抬起酸软的腿踢了一脚赫兰叔的肚子。

“我的腰都快断了,你快把床收拾了,我洗完澡要休息。”张之平哑声道,真是一时爽的后果就是全身都不适。

赫兰叔披上衣服,先去让人给张之平倒洗澡水,接着才去收拾床铺,伺候张之平的有两个太监,明天出行这两人驾车,张之平以往不太愿意麻烦人,但是自从有了赫兰叔,这两个太监俨然是他的小厮似的,平时赫兰叔也给了不少好处,现在他的话比张之平的还管用。

“真是堕落了。”张之平泡进浴桶里说,看着水中青青紫紫的痕迹,张之平让赫兰叔给自己拿一面镜子来,赫兰叔照做,张之平一照,就脖子上就有两枚痕迹。

“赫兰叔,你是不是皮紧了,我脖子是怎么回事?”张之平不爽道,平时的衣服很难遮住脖子,这痕迹让人看着得多羞耻。

赫兰叔走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明天又不去面对那些太医,坐马车里就我看得到,你担心什么?”

张之平将镜子塞给他,去赫兰叔老家林阴的路程得半个月,张之平倒是不担心这些痕迹消不下去,所以他不打算继续追究,洗完了澡,赫兰叔已经将床上收拾好了,因为累,张之平上床后就睡了。

赫兰叔慢吞吞的洗完澡才熄灯上床,到了第二天,天刚亮,两人就乘上了去林阴的马车,在车上,因为昨天的关系,张之平又睡了一觉,赫兰叔看着肩膀上张之平的睡颜笑了笑。

十几天后,他们到了林阴赫兰家的宅子,赫兰家一点不像张家是出门迎接的,张之平还以为他们是不满自己这个夫弟,谁知道下了马车,看家的两个护院看着赫兰叔真带了人回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打了声招呼,就往宅子里面跑。

“哼,竟然不信我。”赫兰叔不爽道,他都写信说自己有了夫弟,不日将带人回来见爹娘,谁知道他们竟然以为这是自己的玩笑,他真有那么不着调吗?

将这一点告诉张之平,张之平点了点头,赫兰叔确实不着调,他要是张之平的父母,肯定会气死。

等两人进了大宅,就看见一行人匆匆往这边赶来,为首的正是当年太医院之首赫兰拂,他看着已经很老了,但是精神不错,张之平放下心来,当年太医院的比拼,自己险胜,这个固执的老爷子直接辞官回了故里,他还以为老爷子会不喜欢他。

至于赫兰拂的旁边是他的夫人李氏,还有赫兰叔的两个哥哥,赫兰伯与赫兰仲,他们看着比赫兰叔的年龄大许多。

“爹,娘,大哥,二哥。”赫兰叔叫道,然后介绍了张之平,张之平也跟着他的称呼将人叫了一遍,老爷子一听是真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张太医,这么个顽劣俗子,嫁给他实在委屈你了。”赫兰拂道。

张之平摇摇头说:“他很好。”

赫兰叔不满道:“爹,有你这样贬低自己儿子的吗?你看看我和他,站在一起,那能是我配不上他吗?”

赫兰拂气的用拐杖准备收拾赫兰叔,被李氏拦住了:“在儿媳妇面前,你就忍忍。”

张之平看着这一家埋汰赫兰叔的情景,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但是也看得出来,这一家都挺宠赫兰叔的,大概是老来子的缘故,他的两个哥哥就像父亲一样,对赫兰叔嘘寒问暖倒是不少。

他们一起吃了家宴,又聊了许久,对于张之平和赫兰叔在一起的前因后果都十分唏嘘,这要不是皇帝一时醉酒,还成就不了这样的好姻缘,所以说缘分天定,有时真不知道自己的缘分什么时候就来了。

到了晚上,张之平笑着说:“原来你在家也是个人嫌狗弃的。”

赫兰叔搂住他的腰,朝他后颈上咬了一口说:“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