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把戏“入院”(第2/2页)

于是西格把他母亲的最讲究的大肚玻璃杯找出来,这是我从来没看见过的。他和屈生都常喝得醉醺醺。

那些日子真舒服,早饭有特别增加的鸡蛋,午饭有不太厉害的酒佐餐。晚饭后每人一杯白兰地,围炉而坐,这生活真是高贵之至!

我很想把这只狗长期留在这里,因为有它在这儿,我们的生活可以舒服得多。但我知道它不在彭太太身边,她是多么痛苦,因此在两个礼拜以后,我只好给彭太太打电话,告诉她把戏已经病愈,请她来接它。

在几分钟之内,她就乘着那辆似乎有三丈长的大黑汽车来了。司机把车门打开时,我看见彭太太坐在车中,显得那么渺小。她两手对握,放在胸前,嘴唇颤抖着问我:

“啊!请你告诉我实话,它真的好一点了吗?”

“实在是好了。你不必下车,我进去把它抱出来。”

我说着就走到花园里去。那只金毛的小东西正和那些比它大得多的狗蹦蹦跳跳跑来跑去,玩得很高兴。在这两个星期之内,它已变成一个肌肉坚实而精神快乐的小动物了。它和别的狗一样地跑、跳,毫不示弱。

我把它抱起来,回到车前。那时司机还恭恭敬敬地侍立在车门旁边,用手扶着车门。把戏看见女主人,从我身上一跳就跳到它主人的膝盖上去。她惊奇地叫了一声,然后拼命地招架着它对她脸上的狂吻。它一面吻一面吠,高兴得不得了。

在这一阵热闹之中,我帮着司机把它的许多床、玩具、靠枕、垫子、衣服、饭碗等等都搬到车上去。这些东西,一件也没用着。

当她的汽车开走时,她把头伸出窗外来,含着眼泪,嘴唇颤抖着对我说:“哈利先生,我真不知怎么谢谢你才好!这实在是你的手术高明的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