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3/3页)

苏珊也像平时一样,是听取这一切的唯一同伴。她随时准备听她讲,并表示同情。没有别人会关心这么遥远的不幸,一百多英里以外的家庭的病人;甚至普莱斯太太也只是在看到女儿手上拿着一封信时,顺便提一两个问题,偶尔不关痛痒地说一句:“我可怜的伯特伦姐姐现在一定非常难过。”

这么长期的分离,这么不同的处境,血缘的纽带早已名存实亡。同胞之情本来像个性一样无足轻重,现在更成了一句空话。伯特伦夫人之于普莱斯太太,就像普莱斯太太之于伯特伦夫人一样。除了芬妮和威廉,普莱斯家哪怕有三、四个孩子从世界上消失了,伯特伦夫人也不会当一回事;也许还会捡起诺里斯太太的牙慧,说上帝召回了他们,这对可怜的、亲爱的普莱斯太太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大好事。


[1] 伦敦以北的一个市镇,英国著名的赛马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