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一九五六年七月(第5/5页)

刚才,我曾提及詹姆斯钱伯斯子爵的贴身管家格雷厄姆先生。事实上,大约在两个月前,得知詹姆斯子爵要来达林顿府做客,我感到无比兴奋。我期待着他的来访,并不仅仅因为达林顿勋爵那个年代的客人现如今极少前来造访法拉戴先生圈内的朋友显然有别于勋爵阁下的朋友,这是很自然的事而且因为,我设想格雷厄姆先生会按照惯例随詹姆斯子爵前来,这样我将可以就如何调侃这个难题征求他的高见。然而,就在这次访问的头一天,我得知詹姆斯子爵将单独来访,我感到既诧异又沮丧。后来,在詹姆斯子爵逗留这里期间,我进一步得知,他不再雇用格雷厄姆先生;而事实上,詹姆斯子爵已完全不再雇用任何专职职员。尽管我和格雷厄姆先生相互了解甚少,可以说,我们也只是在相逢时打打交道,但我却真想知道他当时的境况如何。不管怎样讲,根本不存在任何合适的机会让我去获得有关的信息了。我必须承认,我是异常的失望,因为我极其渴望和他一块儿商讨有关主仆逗乐的问题。

还是让我回到我原来的话题吧!正如刚才我所说的,昨天下午当法拉戴先生忙于逗乐时,我却不得不站在客厅里熬过那令人难堪的几分钟。我像往常那样以微笑应答至少那样足以表明在某种程度上我正在参与他一直兴趣盎然的调侃并且期待着我的主人有关旅游的承诺是否会即将兑现。正如我所企盼的那样,在不算太长的耽搁之后,他终于应许了他那仁慈的诺言。不仅如此,法拉戴先生简直太善良了,他仍记得重申他会慷慨解囊“支付汽油费”。

于是乎,我似乎再没有丝毫的理由不驾车到英格兰西部去旅游了。当然我应该给肯顿小姐写封信,告诉她我可能会路过她那儿;我还务必解决好旅行中的穿戴问题。除此而外,在我离开这府第期间,涉及这儿工作安排的其他各种各样的问题都需要处理好。终归一句话,我完全找不出任何站得住脚的借口来放弃这次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