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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没有办法为这个被捕的人做什么。那两个有武器的党卫队员,将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我制服。我记得有人跟我讲起过一个类似的情景。他看见一个党卫队员正在逮捕并殴打一个犹太人,他就上前去救助。他把那个党卫队员打得人事不省,并且关照那个受害者赶快逃跑。可是,被捕的犹太人却咒骂他的救命恩人。他说,这一下,他才真正完蛋了,因为这笔账也要算在他的头上。他一边抽泣,一边去拿水来把党卫队员浇醒了,为的是这个党卫队员可以送他一命归天。这个故事这会儿又回到了我心头,可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对自己的惊慌恐惧和无能为力感到十二分的羞惭。我觉得当别人正在被杀害的时候,却想到我自己的利益,那是有罪的,也是渺小的。我走到旅馆里,把我的东西收拾好,坐了一辆出租车赶到火车站,虽然时间尚早。坐在候车室里,比起躲在我的旅馆房间里要危险得多,但是我就是要那么干。十足的孩子气,可是担这个风险也叫我稍稍恢复了一点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