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4/5页)

月清便把今日在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说:“若是没有人拦着,那景王妃还真想要杀了王妃。”

方长霆蓦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冲冠眦裂,怒道:“简直是欺人太甚!”

随即站了起来,吩咐月清好生照顾王妃后,便往门外大步走去,脸上尽是骇人之色。

骁王领了千人队伍,在日落之后,直接冲入了景王府。

“三哥你这是做什么?”

景王瞪大了眼,想要拦住他,却被骁王直接推开,随之大步往里边走去。

带着滔天怒意,高声下令:“找到景王妃,立刻绑起来!”

“三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方长霆冷眼扫了他一眼,嗜血冷笑道:“本王就是不当这王爷了,也要弄死你这景王妃!”

景王瞪着他,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多时,庭院中便响起了景王妃那尖锐的声音:“你们无法无天了,我是堂堂的景王妃,你们这群混蛋竟然敢绑我!”

几个将士把捆起来的景王妃拖到了院子中,景王妃看到了景王,惊惶的喊道:“殿下救我!”

景王忙转身与骁王说道:“三哥,我那王妃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何至于你让人来绑她?”

骁王转身,一步步的走到景王妃的跟前,沉声道:“听说你在今日明国公府的茶宴上不仅羞辱了我的王妃,还想打我的王妃,可是真的?”

“那、那是她活该,她竟然敢咒我生不出……”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巨响,景王妃直接昏死了过去,脸颊也顿时红肿了起来,就是嘴角也渗透出了血丝。

方长霆拍了拍手,声音冷寒:“本王向来不打女人,今日就打了!”

“方长霆你莫要欺人太甚了!你今日闯我的王府,打我的王妃,我定然要上告到父皇那里!”

打完人之后,转身看向景王,勾起嘴唇,丝毫不在意的说道:“你尽管你告,只希望你告的时候,你这王妃还活着。”

话落,转身下令:“把人带走!”

景王府府卫有限,骁王带了一千的宵防营将士,还绑了景王妃,景王府的府卫持着刀,也不敢上前,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景王妃被绑走。

看着骁王离开了景王府的大门后,景王脸上焦急的面容逐渐消失,被笑意取代。

嘴角缓缓的勾起。

欧阳算走了过来,看着那景王府门外的景象,道:“骁王因私调配军队,再大张旗鼓的闯入景王府,持走了景王妃,这事到了皇上的跟前,就算他再怎么有理,也会受到谴责,方太师更不会轻易放过他。”

景王脸上的笑意近乎阴鸷。

“那个蠢妇也还是有点作用的。本王让母后教训她,还让人在她跟前煽风点火,特意激怒她,冷落她,她果然气得去寻了骁王妃,不枉我废了这么多的心思。”

“骁王极其疼爱自个的王妃,若是骁王妃受气受伤,定然气得什么也不顾,直接来绑王妃。殿下心思如此妙用,在下佩服。”

景王摇了摇头:“不过本王还是高估了那个蠢妇,本王还当她能直接把人给推了,弄成个一尸两命,可惜了呀可惜了呀。”

欧阳算劝道:“如今殿下的敌人是太子与景王,那骁王妃可暂且可不管。”

景王:“确实该如此,当初本王就是太过执着于她这个灾星,才会让太子有机可乘,参了本王一本。”

抬头看向满天闪烁的星辰,笑意越来越浓:“不管是灾星也好福星也罢,本王都会成为最后的王。”

低下头,目光灼烈的吩咐:“来人,准备马,本王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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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见床边没有骁王的身影,便急急的唤来了月清。

“殿下呢?”

月清低着头,回道:“殿下方才出了门,去了宵防营,吩咐奴婢好生伺候王妃。”

温软看她,声音沉了下来:“我今日在国公府受了气,又昏了过去,那宵防营就是有天大的事,殿下也会搁下而陪着我,你抬起头看着我,与我说实话,殿下此时在何处?”

月清咬唇犹豫了一下,才抬起头看向温软,默了半晌才如实说:“殿下回来之后,听说了今日在国公府发生的事情,气得率人直接冲入了景王府,把景王妃给绑了,也不知道把人被关在了哪,就两个时辰前,被皇上喊进了宫,现在都还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

温软惊愕的瞪大了眼,说了声“糊涂”后便立刻扶着腰□□床,边下床边吩咐月清:“你先去让人备好马车,随后来替我更衣,我要进宫!”

“王妃,不可!”

“殿下如今都已经被困在宫中的,我如何能安然,我定要把今日的凶险告知皇上和太后!”

月清忙把扶住她,急安抚道:“王妃,殿下吩咐过你若是醒了之后,就待在床上,哪也别去,你现在可是动了胎气,差些流了产的。”

“我在国公府的时候那是装的,我没有……”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傻愣愣的看向月清,忽然赞同的道:“对呀,我是动了胎气,差些流了产的,我哪都不能去,得继续昏迷着。”

说着温软又回了床上,随之问月清:“若是明日一早殿下还没有回来的话,你让崔嬷嬷明日一早回一趟皇宫看看是个什么情况,随后再去一趟安懿宫,把今日在国公府发生的事情还有我差些流产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太后知晓后,定然会在皇上面前说情的。”

月清点头。

想了想,温软又抓住了月清的手,道:“傅家哥哥向来睿智,殿下这事他兴许有办法,你亲自去一趟傅府把事情说明白,问问他能有什么法子让殿下的惩罚轻些。”

月清领了令,便退出了屋子中。

骁王即使前边占理,可从他私自调兵闯入景王府,再把景王妃绑走后,便没有了理。私自调兵,只为私事,这罪名比当初景王贪墨的罪名还大。

人虽然不会怎样,但这宵防营都指挥使这一职定然是保不住了,这可是他赢过景王和太子的筹码呀,他这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的!

当景王和太子二者其一登基之后,别说是为他母亲,为他那三千寒甲军报仇了,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温软怎么可能不担心!

左等右等,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月清才回来。

温软急忙的问:“傅家哥哥说了什么?”

“傅大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写了这一行字给王妃。”

说着月清便把字条拿了出来,递给温软。

温软忙拿过纸条,拉开来看,念着上边的字,“勿动,勿伤神,殿下自有打算……?”

“什么意思?安慰我的话?”温软抬头,看向月清。

月清摇了摇头:“傅大人只说王妃看了这纸条之后,便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