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哥谭合伙人

茜总:缺日抛男伴,有意者来

“这不是我的哥谭。”

潜伏在阴影中的蝙蝠侠断定。他蹲在屋檐的滴水兽后,冷静地将杂乱的线索在脑海中排列整齐。

不远处坐落着阿卡姆疯人院,森森铁门犹如怪物獠牙,挡住旁人窥视的目光。

杀手鳄被他揍晕捆起,正无意识地抽搐着,这还是三针高强度麻醉剂的效果。

“不是恐惧毒气,也不是笑气,也不像毒藤花粉。”他思索。

交战过程中杀手鳄毫无征兆地陷入疯狂,力量暴涨,若不是蝙蝠侠小心谨慎,现在躺着的就是他了。

当时情况凶险到反常,现在一想,整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出诡异。

蝙蝠侠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冷硬的蝙蝠战甲与黑暗融入了一体。

起先是达克赛德集结军队突袭地球,导致正义联盟伤亡惨重,但他却在有利局势突然下撤兵,蝙蝠侠强撑着在瞭望塔保持警戒,试图找出达克赛德的阴谋。

但研究完后,他甚至产生了一个无比荒谬的念头,达克赛德是在忌惮着什么。

达克赛德没有卷土重来,反倒是哥谭出了大麻烦。

通讯频道无人呼应,蝙蝠侠与阿福他们联络中断。急忙返回哥谭后,局势又急转直下,哥谭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阿卡姆暴动,哥谭治安失控,小丑在哥谭放了五枚炸|弹并广而告之惹得人心惶惶,他本人却潜藏了起来。

炸|弹被藏在在哥谭各处,GCPD需要抓捕逃犯维持治安,孤身一人的蝙蝠侠分身乏术,寻找并拆除炸弹不说还要防备小丑跳出来再次搞事,只得迅速做出取舍排出优先等级。

其中市民聚集的火车站、公园、哥谭学院以及医院必须确保安全,对比之下,只能舍弃韦恩塔。

韦恩塔是韦恩大厦的旧址,搬迁后被视为哥谭纪念馆,这座历经风雨洗礼的建筑见证了哥谭的诞生和成长,甚至成了哥谭的著名标志之一。

但感谢蝙蝠侠另一个名字叫布鲁斯·韦恩。发起狠来连韦恩庄园都烧的蝙蝠侠眨眼间做出决断。

先前的行动很顺利,直到最后一枚炸|弹提前爆|炸,韦恩塔塌陷将狂躁状态的杀手鳄埋在了下面。爆炸余波波及甚广,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甩了出去。到现在肋骨还在发出尖锐的疼痛。

暴怒的蝙蝠侠挖出杀手鳄审问。他打了一针高效镇定剂让杀手鳄恢复意识,逼问罗宾他们在哪里,重伤状态的杀手鳄短暂恢复神智,却骂:“你他妈是谁?”

然后他又陷入疯狂。

蝙蝠侠原以为他在挑衅,一把拎在半空,克制住怒火继续审问,却意识到不对,愕然发现哥谭变了模样。

达克赛德撤兵,哥谭失联,杀手鳄发疯,紧接着韦恩塔爆炸……

“杀手鳄发疯,应该是那时候发生的空间转移。”爆炸更像是为了转移视线。

他摊开手,盯住躺在手心的监控器碎片,又攥紧了拳,力气大的将金属零件捏出咔嚓声响。

这不是他的哥谭。

布鲁茜在哥谭原有布局基础上翻修改造并进一步扩建。黑夜中即使地形布局相似,但蝙蝠侠绝不会错认。

确认过这点后,他即刻离开原地设法藏身,利用随身携带的微型蝙蝠电脑搜集信息,他需要足够的情报支撑,以规划下一步的行动。

他掉落的世界类似于平行地球,年代一致,但走向却截然不同。

现在正义联盟仍未组建,他熟识的超英们大多刚开始展开活动,离他最近的是隔壁大都会的超人,刚活跃没两年。现任超级英雄团体更是只有上个月新成立的复仇者联盟。

蝙蝠侠皱起眉头,他从未听说过什么复仇者联盟。

还有布鲁茜·韦恩,布鲁斯看到时直接愣住了。

而阿卡姆比起监狱更像是一个禁地,资料上语焉不详,警察局内网也没提供什么有用信息。

只说“那里安置了一群极具攻击性的疯子,但请市民放心,没有疯子能逃离那里。”

蝙蝠侠却敏锐地嗅出了危险的意味。又是阿卡姆,开端同样是阿卡姆。

不同空间的阿卡姆之间是否存在什么联系?

“阿卡姆疯人院,”蝙蝠侠深深望了一眼阿卡姆的大门,“布鲁茜·韦恩。”

他尝试潜入阿卡姆,但还未深入,各种疯狂念头化为实质在脑海中翻涌搅动试图将他拽入深渊,他差点被粘稠的黑暗压地喘不过气来,于是果断退了出来。

仿佛有什么怪物蜷伏在那里,传递一种毛骨悚然的信号,令常年在危险边缘游走的蝙蝠侠高度警觉。

体型庞大的杀手鳄被他丢在了疯人院门口,又在隐蔽处安置了蝙蝠监控器,他肯定布鲁茜会返回查看情况。

至于布鲁茜·韦恩,还有阿福……

蝙蝠侠认为还是先搜集情报,试探一番为妙。他们双方各不信任,很难展开合作。蝙蝠侠对自己的多疑极具自知之明,特别是刚回哥谭的那几年。

咳,非要深究的话,严格来讲韦恩塔并不是他炸的。布鲁斯严肃地想。

从所获的信息来看,超人反而是最正常的一位——在忽略他所撰写的与布鲁茜相关的娱乐稿件的情况下。

不过这倒是一个突破口。

作为正联最大的金主,他当然知道超人的身份。

伸手摸了摸储放绿氪石的那格腰带,蝙蝠侠思量片刻做出决断。

几个跳跃间,黑影急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天早上,韦恩大厦顶层的高级会议室正在召开董事会议。

韦恩集团的财务主管站在台前,就本季度的集团投资状况展开汇报。总体来说,数据优秀,韦恩集团足够让布鲁茜在往后三百年里坐稳哥谭首富的位置,还可以任性炸飞机哄男友开心。

——虽然跟前不知多少任的男友分手后,这习惯就没了。

中央摆着一张宽敞气派的会议桌,参加会议的高管们分坐两侧,听得专心,不时点头赞同或陷入沉思,他们早就学会对某些情况视而不见了。

一开始还有人想给新任总裁留下好印象,极力凑上去表现,结果被一句“我付你百万年薪不是让你来支使我的。”怼了回去。现在没人那么做了。

长桌尽头,总裁布鲁茜窝在软椅上,正脑袋靠着椅背昏昏欲睡。她右手虚握钢笔搭在文件上,摆出书写的姿势,但笔帽还扣在上面没拧下来,手旁还堆积着一摞文件。

突发状况导致她昨晚一夜没能合眼,而两趟阿卡姆疯人院之行又极大耗费心神,连灌三杯黑咖啡也没抵挡住睡意的呼唤。

还真是应了昨天那句格言,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不,应该说前格言,这句话后面得加上日抛的后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