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传承(第2/3页)

初元点头。

她望向徐清钰,传音道,“没错,是世界道,这传承,比我之前替你找的,时间剑道传承要好。”

估计是天道动的手脚。

初元眸子一暗,天道动这手脚,莫非秦峦秘境有陷阱?

她先从那取得窥魂镜,下意识地认定那秘境可信,可是若解梦成能窥破未来,他又岂能不知秦峦秘境是时灵根剑道传承?

若知道,他或许真在秦峦秘境动了手脚,就跟在皇宫动了手脚一样。

初元打算,出去后就让余晓双去秦峦秘境看看。

神识得瑟道,“你接触过世界道,就该知道,世界道才是大道归途。而我,是这几十万年来,唯一修世界道的。”

“修世界道又如何?”初元轻飘飘地开口,“半路夭殂的,没人会记得。”

“怎么会没人记得?”神识炸了,“被自己妻妾合力打杀的帝君,上界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凭这个,我就永远不缺人忘记。”

初元瞬间被逗乐了,“你还骄傲上了。”

“也就苦中作乐了。”神识朝徐清钰招招手,“过来,我将传承给你。”

徐清钰瞧向初元,初元点头,徐清钰走到神识面前。

神识朝徐清钰露出狡黠一笑,不待徐清钰反应过来,便指尖点上徐清钰额心。

之后,他手一挥,地上出现张摇摇椅,他坐在摇摇椅上,悠闲自在,还好心情地哼着小曲。

初元,……

她又开始狂戳天道,“天道,这传承有没有问题,有没有,有没有?”

天道在她识海里又开始撒花。

哦,没问题。

初元放心了。

她抓紧时间骂了几句抠逼天道。

徐清钰睁开眼,对上神识的视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初元见徒弟神色不对,问,“这传承有什么缺陷不成?”

“当然没有,这可是我穷极一生才感悟出来的。”神识赶在徐清钰之前,颇为愉悦地开口,“我当初收第一个妾室时,是中了情-毒,之后又有几房妾室,也是因为中情-毒收的。我感念,情-毒是离间夫妻感情、杀伤力最大的利器。”

初元煞有介事地点头。

“故而我这功法,对情-毒有针对性奇效,非心爱之人,无法引起情动。”

初元,……

这句话意思,无心爱之人,那玩意儿,就是个摆设?

初元爱怜而愧疚地望向徐清钰。

男人对这事很看重,将之当做男性攻击力的象征,不想用和不能用是两回事。

徒弟因她点头,才接受这个传承,结果徒弟成为差不多天阉般的存在,简直不能更惨。

难怪原著读者都称他为“太监”男主。

这下,是真要太监了。

徐清钰却觉得没什么,他对男女之事没兴趣,这功法让他避免了万一。

毕竟这世上诡异的药和术法那么多,无知无觉中被强迫,他也不知道。

所以,这功法,他接受得很快。

只是他没想到,这人在功法上会设置这样的限制。

“哦,对了,男人善变又花心,为了避免我徒弟以后因为变心,被原配杀了,我这功法还带有认主性质。”

初元缓缓冒出个问号。

认主性质,让她徒弟认谁为主?

初元正欲炸毛,就听到神识继续开口,“这是我从神魂道侣契约上感悟出来的。我徒弟一旦和心爱之人结合,就再也不能和其余女人嘿咻;我这功法,能让我徒弟在不签订神魂契约的情况下,受他道侣百分百信任;又可防我徒弟变心,不用如签订神魂契约那样反噬而死。”神识感慨地开口,“我真是为徒弟计深远的好师父。”

初元,……

你真的好棒棒哦。

其实,你当初会被你妻妾联合下杀手,还因为你想法清奇吧。

初元望着徒弟,愈发爱怜。

原著还没写到的剧情里,男主是不是也接受了这个传承?

他一辈子单身狗,是不是因为这个设定,让他死了找道侣的心?

初元视线落到神识上,开口道,“你真是太坏了。”

神识从摇摇椅上坐直身,不悦地开口,“我哪里坏了。我根据我失败经验,为我徒弟想得面面俱到,世上还有我这样的好师父吗?”

说着,他嘿嘿笑,动作间透露股猥琐。

徐清钰沉默片刻,问,“本人。”

神识一僵,随后一拍巴掌,笑道,“不愧是我徒弟,果然观察细致,体微入发。”

“不是徒弟,是学生。”徐清钰纠正道,“也不是师父,是老师。”

“嘿哟,受了我传承,不想当我徒弟,你想得够美的。”神识叉腰,“不管你认不认,等你将来见了我的面,还不是要叫我师父?”

“我倒是觉得你想得太美,有我这个正经师父在,你这旁路师父,只能算是干亲。”初元开口道。

红粉道人兴奋地戳手手,意味深长地瞅了初元两眼,嘿嘿笑了两声,消散了。

初元,……

你那眼神,你那笑容,是什么意思?

这时秘境将徐清钰和初元吐了出去——这秘境存在的目的是给红粉道人找徒弟,传承已给,秘境将不复存在。

初元进出秘境的经验充足,被抛出瞬间就在空中站稳身形,不过她准备去捞徒弟时,沉默了。

她徒弟正卧躺草地,眼角无意识含泪,好一个梨花落泪的美人。

就是,美人屁股疼。

徐清钰被抛出时,恰好落到战斗鹅背上。

你以为运气很好吗?

错,战斗鹅后背是禁区,凡是不经战斗鹅允许就踏入它后背的,都是它不死不休的敌人。

战斗鹅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徐清钰抖下背,嘴一扭,就啄向徐清钰脸蛋。

徐清钰眼疾手快地用长剑挡住,不过他刚筑基不久,没学开始学御剑,挡了这一击后,顺着这力道迅速往下掉。

恰巧不巧,他掉落的地方,生有一丛荆棘草——荆棘草是爬行藤蔓状生物,从蔓上会生出指甲长的硬针,根根细密如针床。

徐清钰摔坐在这荆棘草上,硬针齐齐扎入肉里,疼地他脑子霎时一片空白,本来往后仰的冲势在这极致疼痛下,竟被他硬生生止住。

这种视觉角度,能和天上初元瞧个对眼。

徐清钰将沁出的生理泪水熏干,慢吞吞的坐直身子。

他再次庆幸,皇宫那局是针对的他,不是初元。

气运全无,真的太倒霉。

战斗鹅站在荆棘草外边,想要飞进去继续啄徐清钰,又担心徐清钰反抗,将它按在荆棘草上,焦躁地在荆棘草边缘轧轧地走来走去。

初元释放些许气息,赶走战斗鹅。随后她走进荆棘草丛,蹲在徐清钰面前,关心地问,“乖徒儿,你,没事吧?”

徐清钰坚强地将疼痛消化,剑插地,用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