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朕说了,不许看!(第2/2页)

祁琛站在原地,握着的拳青筋都逼出了几根。

脑袋很昏沉,但其实她根本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反复循环着从小到大的事,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要不是只是伤了脸,她会觉得她这就是人死之前的多愁善感。

她也尝试过闭上眼,但一闭上眼就是她血淋淋的脸,以至于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帐篷地一面发呆。

但其实发呆,也是她进宫这么久以来,最轻松地一件事了。

其实也不算发呆,因为她还能听的到身后的那人发出的阵阵声音,他翻阅书本的翻书声,和他踱步在这殿内走来走去,却硬是没有走出去的帐篷外的声音,以及他时不时就坐在床榻上,没一会儿就又站起来,又坐下的声音。

温初酒始终是睁着眼,丝毫没有受到他的影响。

只是那人似乎是知道她没有睡,嗓音不知道是怕扰到她还是因为本就低沉,总之声音很低,比以往的都要低,问道:“温初酒,你要用膳吗?”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喊她的名字,温初酒眼眸微颤,抿了抿唇后,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但是却闭着眼,昏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在彻底的睡过去之前,她听见了他轻而又轻的叹息声响起,那声叹息的感觉她品不出来亦辨不出来。

只在她耳畔停留了一会儿后,随着瞌睡虫的来袭,尽数的消散了。

再次醒来帐篷内已经是烛火摇曳的夜晚了,外头的寒风呼啸,北风凛冽的刮过,温初酒下意识地抱住了双臂取暖,却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何时盖上了厚厚的棉被,就连垫着的床单也多加了一层。

她垂眸,眼眸微颤,抱着手臂的手顿了顿,便听见身后响起的声音,道:“醒了?”

温初酒低低的嗯了声,随着一阵北风吹过的声音,她掀开被子,在祁琛的注视下,低声道:“我去一趟茅厕,肚子不舒服。”

她走的急,看上去肚子很不舒服。

祁琛嗯了声,视线从她身上放在了书上。

只是书上的字,他竟有瞬间感觉认不得了。

温初酒走到了茅厕的位置,这里有士兵巡逻,她忽地听见了一声布谷叫。

她嘴角一勾,悄悄地往那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