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留言有红包!(第3/4页)

严於说完,今羡倒是脸红了,今年年初,大臣们再宫里庆贺新年来临,谁知,严於一个没看住,让温初酒喝了一杯酒,下一刻,便迅速的醉了,在殿里要和严於跳舞。

后来今羡被严功呈罚抄了好几本书,但最后还是严於扛下来了,他抄。

思及此,今羡弯着眉眼笑了笑,又转移话题,道:“今日林哥哥要回来,你知道吗?”

严於抬眸,道:“那你要去枫林山找他?”

“当然。”今羡偷偷的看了眼严功呈,低声道:“你要去吗?”

严於垂眸,睨了她一眼,方道:“去。”

今羡莞尔一笑,轻轻的拍了拍严於的手,继而夹了一块糕点吃进了嘴里,鼓着腮帮子咀嚼,从而没有看见严於眼底的温柔和宠溺。

胜者自然是今羡,百姓们都早早的听闻过这个公主,倒也没有心中不服,笑着说了公主抢了百姓们的福利后便没说话了,当日下午,今羡便以皇上和太子的名义对所有参赛的百姓们赏赐了一些小玩意儿。

严於自然又被她拉去当苦力,两人派完东西,已然是夜晚了。

已经赶不及去枫林山。

春末的天还是有些凉意,今羡往回走,严於将今日出宫带来的那件小披肩披在了她的身上,低声叮嘱道:“披着,不然又着凉了,喝药我可不给你打掩护。”

今羡侧眸,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往公主府邸走去。

严於跟在身后,一道进去了,今羡转身,道:“你堂堂一个太子,不去东宫,日日宿在我公主府作甚?”

“孤哪有日日宿在公主府。”严於知道她是不开心刚刚他说了那句喝药的话,顺势道:“孤向你道歉,莫要气了,等会儿给你喝你喜欢的梅花酒。”

今羡咬唇,莞尔道:“行,今日就让你住。”

严於无奈一笑,随着她一道,进了公主府后,自然的走到了后院的一处房里。

今羡在另一处院落,倒是没急着洗漱,而是坐在亭子里,俯看四处游走的金鱼,侍女阿默递上鱼饲料,模样可爱极了,一笑起来眉眼弯弯,肥肥的脸颊颤了颤,道:“公主啊,你每日这么喂,鱼儿都死光了。”

往日今羡倒是会笑骂她胡说,倒是今日,她只垂着眼眸看着湖中的鱼,也没有吱声。

阿默咬了咬唇,蹲下身子道:“公主,你怎么啦?”

今羡今日喝了点酒,忙了一下午倒是不觉得晕,如今倒是有点儿晕乎乎的,她将下巴搁在亭子的栏杆上,眼眸微垂,低声道:“阿默,你说,我好看吗?”

阿默还以为她要问什么话,等了半天就是一句我好看吗?

阿默实诚道:“今羡公主自然好看了,你是整个安国最好看的人。”

“是吗?”今羡垂眸,看见了湖中倒映的模样,是她既陌生又熟悉的容颜,她伸出葱白的指尖,轻轻的触上了眼角处的梨花。

三年了。

她不但改了名字,还易容了,旧时眼角处的梅花,已经变成了梨花。

“当然了!”阿默手触上今羡的腿,将整个人撑在她的身上,哄她道:“公主不但是安国最美的女人,还是整个天下,最美的女人,屿国最美的女人也比不过你。”

今羡侧眸看她,醉醺醺的想起屿国二字,眼眸微颤,低声问道:“屿国最美的女人是谁?”

“那还用说啊。”阿默说:“自然是屿国皇上逝去的那位皇后啊。”

今羡垂眸,眼眸轻颤,声音忽地变得很轻,道:“你怎么知道,那位皇后好看?”

“那是肯定的呀。”阿默趴在今羡的腿上,一字一句道:“如果皇后不美,屿国的皇上为何至今不纳一妃一妾,复国登基三年了,还孤身一人,你说我说的对吗?”

阿默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不由得抬起眼眸看她。

今羡望着湖面失神,阿默鼓起嘴,继而又将小脑袋搁在她的腿上,低声道:“公主,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呀?”

没人回应,今羡依旧看着湖面发呆,凉风袭入凉亭,带着湖面的咸湿,今羡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脑海里是阿默的那句话,孤身一人,她垂眸,眼眸轻颤,脑海中其实已经对那人的模样模糊了。

棱角已经消失了大半,他五官已经在她心里印象里模糊了,大抵再深刻的印象,再恨再轰轰烈烈的事,都会被年深月久的风给吹散。

她已经对他没了恨意,亦没了去记忆里探索他的冲动。

她觉得,如今三个春夏秋冬过去了,该忘的都会忘掉。

比如那年的难受和无助。

亦如那年他差点成为了孩子的爹爹。

想到孩子。

她倒是没再梦见那个血淋淋的孩子了,他在三年前就和她道了别似的。

估计母子连心,他不忍她再背负着失去他的痛苦,找了个好人家投了。

没梦见孩子,却每每午夜梦回,都能感觉到有人在她的梦里哭,但其实,她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听声音,好像很伤心很难过,她醒来后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第二日,又会梦见。

喝了酒后的脑袋浑浑噩噩,今羡思绪漂浮,却能清晰的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没等那人开口,低声道:“梅花酒拿来了?”

严於低笑,嗓音温润道:“就属你鼻子灵。”

今羡敛了敛思绪,转身,严於已经坐在亭子里,倒了杯酒递给了她,叮嘱道:“只能喝一小口。”

“啰嗦。”今羡没听,一杯一口喝完了。

严於叹息,默默的收回了杯子,杯子刚放在石桌上,已经感觉到那人的迷糊劲起来了,他抿唇,坐在了她身侧,低声道:“羡羡?”

今羡双眼朦胧的看着严於,有气无力的嗯?了声。

她少有这种憨态,往日都是温婉可人的姿态,今日似乎性子过于顽皮了,但是他能懂,她这是心中有事。

思及此,严於舔唇,嗓音温润道:“羡羡,我问你一件事。”

今羡迷迷糊糊的又嗯了声。

严於垂眸,侧身替她遮住了夜风,半晌后,见她不舒服的嘤咛了声,方问道:“你.......你心中还有......还有你那个亡夫吗?”

今羡说醉也不醉,说不醉也醉,严於的这句话,是她三年前说的。

她说,她曾成亲有过丈夫,但丈夫死了,她便成了寡妇,严於问,她倒不会觉得什么,只是她不知道,为何严於会问她心里有没有那个人,她怎么可能心中有那个人,她......不会的......

“有吗?”严於追问。

没有,嗯,没有。

“没有。”今羡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尖。

严於笑了,没有了就好,她应该要忘掉的,这样,他才能进入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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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外头天光大亮,太阳都透过稀疏的枝叶零零落落的折射进来,今羡在床榻上翻了翻身,支起懒洋洋的身子,头痛的很,对着外头喊道:“阿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