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3页)

所有人:“……”表情无奈又歉意地看向老爷子,那意思,没法为他作证。

慕靳裴和季星遥从车上下来,司机打开后备箱,把季星遥准备好的礼物小心翼翼搬下来,是件价值不菲的藏品。

季常盛知道女儿要来纽约,不管慕靳裴是不是故人家的儿子,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他亲自给准备了见面礼物。

老太太跟他们招招手,“我们今天来个混合双打。”

管家立刻找了一副新的羽毛球拍,给慕靳裴和季星遥一人一只。

季星遥之前还拘谨,怕见到长辈不知要聊什么合适,现在看来这种担心完全多余,不用寒暄连介绍都省去。

“星遥,会不会打羽毛球呀?”奶奶问。季星遥:“还是小时候跟我爸打过几次,后来偶尔打网球,好些年没玩羽毛球了。”

奶奶:“我也是一时兴起,以前我喜欢打网球,现在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你爷爷他也不想穿盔甲,说穿不动了,只能打打羽毛球。”

季星遥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要穿盔甲。

慕靳裴解释:“不穿的话,球会打到我爷爷身上。”

奶奶自己笑了,“那只能说明你爷爷技不如人。”

打了半小时左右,爷爷奶奶有些累了,让管家收了球拍。

爷爷提出去看看直升飞机,四人在管家的陪同下去了后院停机坪。是架蓝白相间的飞机,造型颜色都是季星遥钟爱的那款。

慕靳裴看上去意兴阑珊,对直升机没有丝毫兴趣。

奶奶一直不理解,“靳裴,你怎么不备一架在家里,用着方便。”

慕靳裴:“用得少,放在那浪费。”

当然,这些都是借口。

直升机是他的禁忌,噩梦之一,也是伤口,来自他亲生父亲和母亲那边所有亲人的遭遇。

这些年他一次直升机也没坐过。

今天是季星遥第一次来家里,爷爷奶奶就把这架直升机当作礼物送给她和慕靳裴。

爷爷这么说:“你们什么都不缺,不过还缺架直升机,以后来这里就方便了,不用再开几个小时的车,星遥也能在空中看看这一带的景。”

慕靳裴本想婉拒,不过季星遥挺喜欢,最终他还是收下礼物。

慕老爷子拍拍老伴儿,“进屋去吧,你身上衣服单薄,别着凉了。”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厚实,刚才打球他们都穿了户外运动装,打球时特别热,这会儿停下来不禁感觉有点冷。

几人回屋。

别墅内装修跟慕靳裴的别墅大同小异,一种低调的奢华。

老爷子和老太太回房换衣服,让他们随意看看。

季星遥看到了慕靳裴小时候的照片,有裴钰抱着他的照片,还有慕温怀带他赛车的照片。

她看看照片再看看现在的他,“小时候这么开朗,长大怎么就高冷了。”

慕靳裴‘嗯’了声,没回应。他牵着她,“带你去酒窖看看,挑几瓶红酒。”

去酒窖要穿过河流上面的拱桥,天冷,河水结了冰。

季星遥站在桥上往下看,庄园的美景尽收眼底,她指指河面,“要是在上头滑冰应该挺好玩。”

慕靳裴:“不能滑。”

“看上去冰冻很厚。”

“万一掉下去,再厚也不保险。”也不是没人掉下去过,前两年爷爷奶奶结婚六十周年,请了集团高管来庄园庆祝,顺便度假。

当时河水也结了冰,厚厚一层,几个孩子在上面玩,有个孩子就掉了下去,许睿下水救人,结果脚抽筋。

对他来说算不上阴影,倒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季星遥半开玩笑:“真要掉下去,你把我拉上来就行了。”

慕靳裴望着她的眼,“把你拉上来衣服也都湿透了。”他下巴微扬:“走吧,桥上风大。”他把她羽绒服的帽子给她戴上。

酒窖有专人管理,分两个区域,一边是葡萄酒酒窖,另一边是烈酒摆放。它们对温度和湿度的要求各不相同。

季星遥对烈酒不感兴趣,直奔葡萄酒酒窖。慕靳裴对酒窖已经很熟,不过还是耐心陪着她一起逛。

酒架上琳琅满目,各式酒瓶。

在灯光的映衬下,泛着迷离朦胧美。

她对红酒也没有太深入的了解,喝得多了就讲究口感。

“这里的红酒全是爷爷收藏的?”

慕靳裴双手抄兜,跟在她身后,“我们家每个人都有酒藏在里面。”

“一人一个区域?”

“不是,按照品种摆放。每个区域都有每个人的酒架,存放的数量多少而已,不过爷爷的酒最多,占用了奶奶的酒架。”

季星遥转头,“那你呢,存的多不多?”

“不算多,”慕靳裴:“都是以前存的,这两年没时间去收集。”

季星遥决定:“那我就从你的酒架上挑几瓶。”她突然来了兴致,“你别告诉我哪个酒架是你的,我凭感觉找。”

慕靳裴配合她,之后的时间里他一句话都没再多说。

季星遥没急着找,花了半个多小时先把酒窖从头到尾参观了一遍,酒窖呈环线设计,参观下来不会迷路也不用走回头路。

每个区域设计风格都不一样,光线和照明也不同。

“我现在要开始挑酒了。”她问工作人员要了一副手套带上。

慕靳裴示意他们,“你们不用再跟着。”

季星遥经过两个区域都没停留,那里也有慕靳裴的藏酒。

在第三个区域第二个酒架前,她驻足,小心翼翼从酒架上拿了一瓶下来,细细看瓶身上的说明书。

慕靳裴眸光很淡,不动声色扫了一眼那个酒架,视线又很快收回,这是谢昀呈的酒架,上面的酒也全是谢昀呈的。

季星遥这么评价:“酒是好酒,不过酒精度对我来说偏高了点。”看完她把红酒原位放好,接着往前走。

在第五个酒架前,她再次停下。有个瓶身别致的酒瓶吸引了她目光,她没有丝毫犹豫,“就选它了。”

慕靳裴盯着她侧脸,“你都没看说明。”

“我对它一见钟情,不需要看说明,”季星遥把这瓶酒取下来,还是瞥了眼说明,酒精含量比刚才那瓶还要高一度。

这瓶酒高单宁高酸,存放了大概得有十年之久。

季星遥问他:“这是谁藏的酒?是不是裴老师?”她坚信她跟裴老师眼光一样,裴老师应该也是因为喜欢这个瓶子才藏了这瓶酒。

慕靳裴:“我的。”

季星遥微怔,还以为自己听错。

慕靳裴又重复道,“这是我藏的红酒。”

季星遥浅浅一笑,“所以你注定是我的。”

慕靳裴一瞬不瞬盯着她看,酒窖的灯光昏暗暧昧,他把那瓶酒拿了放回去,季星遥不明所以:“是不是反悔不想……”送我了。

后面那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慕靳裴的吻就落下来堵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