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厮磨(第2/2页)

缇宁知道后忍不住呸了一声,裴行越神色越温和那就是越变态。

不过,他也对皇位感兴趣了吗?缇宁托着腮想。

如今,加上裴行越京城一共六位世子爷,有三个世子没啥竞争力,不可能当太子,如今比较有竞争力的是江东王世子,其父也是陛下的亲弟弟,为人刚毅果敢,颇有先皇之风。其二便是淮阴王世子,这位的血缘稍远,其父是陛下的堂兄,这位世子素有贤名,在百姓中呼声最高。

缇宁也见过这两位堂兄几面,为人到底如何她不清楚,但每个人对她都挺尊重看重的。

最后,便是裴行越了……

想着,香兰轻声提醒道:“殿下,该出宫了。”

缇宁闻言,伸了个懒腰,今天是她和卓云益约好去红梅斋的日子。

红梅斋的位置闹中取静,修成两进四合院的模样,斋内是各式各样的字画,摆放雅致精巧。

但红梅斋人流并不大,都是些名人雅士或者爱字爱画之人。

缇宁除了看画,还带了自己的画拿出来卖,倒不是少银子用,而是不被市场喜欢的画,不一定画的差,但被市场喜欢的画,一定是有优点的。

缇宁可不想她画的所有画都藏在宫中,她还想当大画家呢,当然也不能用公主的名头,就当是个寻常爱画之人。

小二得知她想要寄卖画后,立刻将掌柜请来,“姑娘见谅,小店有小店的规矩,不是什么画都收。”

缇宁能理解,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招牌,不能坏了。

何况她对自己画有信心,不至于红梅斋收都不收。

不过片刻,红梅斋的掌柜便出来了,他约莫四十多岁,模样清瘦,缇宁示意香兰把她从宫里带出来的两幅画拿出来。

掌柜的一一打开看后,望着缇宁的眼神亮了些:“姑娘的画小店收了,不知道姑娘出价如何?”

缇宁忽然想到她上次在徐州卖画,她卖的三两七钱一幅,裴行越说她这个水平卖的太便宜了。

缇宁顿有了信心,她挺直胸膛道:“十两。”

掌柜的闻言瞧了缇宁一眼,缇宁皱了皱眉:“九两,不能再少了!”

掌柜的笑了笑:“每一幅我出二十两。”

缇宁:“…………”感觉二十两都便宜了,当初应该问问裴行越,如果是他的脑子去卖她的画,能卖多少钱一幅。

卓云益好像看透了缇宁觉得吃亏的心思,他宽慰道:“你从不曾卖过画,无忧居士也没有一点名声,能卖出这个价钱在新人当中极不错了,画价几何水平很重要,但名声有时候比水平还重要。”

无忧居士是缇宁画上盖章之字,也算是她给自己取的艺名。

“我知道。” 缇宁冲着卓云益笑了笑。

卓云益扭脸,觉得后背有些发热。

既谈好价格,掌柜便让小二去写契书,然后称了四十两银子给缇宁。

“那我的画什么时候能挂出来?”缇宁现在的烦恼是银子多的用不完,对她而言,卖画的重要性不在赚钱,而在对自己画艺的检查。卖给红梅斋还没完,她更想知道会有人喜欢她的画吗?愿意出多少银子买它。

“等裱好便可以了。”掌柜道。

缇宁接过银子说了声谢谢,便开始逛画斋,红梅斋书画的水平的确是高,缇宁已经看中了好几幅令她喜欢的画作了。

尤其是眼前这幅工笔画,从神态体型能看出是树枝上的是喜鹊,可配色大胆,缇宁从未见过羽毛色泽如此繁复的喜鹊,但不得不说,这配色不仅不乱不奇怪,反而有种独特的美感。

“小二……”

“小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缇宁抬头和卓云益目光相撞,缇宁先问,“你也瞧中了这幅画?”

不等卓云益回答,小二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对缇宁道,“姑娘,你的画刚刚已经卖出去了。”

缇宁:“…………”

“不是都没有裱好挂出吗?”

“刚刚本想带去后院装裱,结果被一位客人瞧中了,他便直接买下了。”

“是谁?”缇宁激动地问。

“姑娘若想知道,不如去见一见那位客人,那位客人对画者也很感兴趣,夸姑娘的画自然清新,不含匠气,十分罕见。”

缇宁闻言,也很是意动,卓云益见状道:“我和你一起去。”

小二闻言为难道:“可那位贵人不喜生人,只同意画者去见他,公子……”

看来眼神好的这个人也挺有自己的性格,当然了有才之人性格大多高傲,缇宁看向卓云益,“我自己去便好。”

红梅斋前院摆放各种画作,后院却是包厢,包厢内也有各种各样的画,且是难得一见的好画,只是并不售卖,在加上良好的隔音环境,文人雅士们倒是挺喜欢在包厢内畅舒胸意。

所以小二说贵人在包厢,缇宁没多想。

反而想到的是这家掌柜的确挺聪明,明明是书画斋,除了卖书画,还能想出这样赚钱的办法。

不多时,缇宁便带着香兰到了包厢门口,小二敲了敲门,包厢从内里打开,缇宁抬脚进去,发现这间包厢四周的窗户都是合上的,屋内微微有些暗。

香兰也紧随其后进来,缇宁朝包厢内看去,想要找到那个慧眼识珠的人,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一声闷哼声,缇宁扭过头,却见香兰猛地朝旁边倒过去。

同时,哐当一声,开门的婢女合上门。

缇宁顿感不妙,张嘴便想喊人。

一只冰凉的手从阴暗处伸出捂住她的嘴,缇宁唔了一声,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边,缇宁手扣在他捂住她的手掌上,意图掰开。

男人却轻轻地笑了声,他的头抵在她的额边,动作亲密,说是耳鬓厮磨也不差什么。

“阿宁,堂妹?”他低笑着叫她。

缇宁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