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2页)

他们以多情的名义掩盖着花心的事实,嘴里说着谁都爱,其实谁都不爱。

“因为欠着别人东西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柳赋云道。

“你可以还不是嘛,”傅杳摊手,“她为你把命丢了,你可以把你的命给她。说不定还能在黄泉路上追到三娘,你们两个一起去投胎呢。”

“观主您说笑了。”柳赋云道,“赋云若真这样做了,见到三娘,三娘肯定会骂我。赋云不是情种,不会为了和三娘一起而丢下自己应该做的事。”

他不仅是柳赋云,还是柳家的儿郎,是朝廷的臣子,是百姓的父母官。

他有他的职责与使命。

傅杳笑了笑,道:“从前读刘翁的‘道是无晴却有晴’,而今看到你,突然就明白了这句的真意。不过可惜的是这个世间的人,大多都是‘看似多情实无情’。”

说完,傅杳离开这里。

因为用了傅杳的药,后面来的大夫到时,沈惜已经醒了过来。柳赋云让人把她安顿下去后,自己去主持剿匪的事宜。

水匪难剿,加上县上的官兵大多没见过血,而水匪又狡兔三窟,柳赋云只好换了个法子,开始拿水匪当练兵对象。

沈惜彻底好时,是半个月后。

她伤口一好,就主动去向柳赋云辞行。

那天她上了药之后,人的意识就回来了,柳赋云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很愧疚。

或许她走得远远的,这对他才是最大的帮助。

这次游历,她还未看完三山四湖五岳,但鄱湖已经让她学到了很多东西。

“有生之年,沈惜不会再与君相逢。”沈惜对着官衙看了一会儿,上马扬鞭离开了这里。

此生与你,不过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