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毫无节操

当听见港口黑手党当代首领这样对自己称呼时,涉川曜表面上笑容不变,实则心中一沉。

见鬼……太宰你派我来传话以及临别前的小心翼翼神态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吗!

简单来说,就是这群高智商棋手之间的博弈本来搞得好好的,谁知道她提前搞死了迫害目标后回来。太宰治也没想到这种重量级足以压翻整个棋盘的己方棋子还会临时登场支援,自然是喜不自胜地把她派出来震慑对方。

涉川曜完全能想到这两个聪明的贱人是怎么隔空对话的。

【森鸥外:太宰君,我发现你妻子的真实身份咯~】

【太宰治:森首领,你确定不是我想让你发现,你才能发现的吗?】

……艹,禁止套娃。

以上念头都在转瞬之间,涉川曜眼神迷茫地歪了歪脑袋:“啊?您说谁?我跟那种丧心病狂的通缉犯有什么联系。”

森鸥外用那双猩红色的眼眸注视了她片刻,倏然笑起来:“哈哈,我开玩笑的,是不是很幽默?”

“是不错。”涉川曜笑着摊摊手,“但作为待客之道而言似乎有点过于吓人了。”

“如果吓到了你那可真是抱歉,我原意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森鸥外微笑着敲打了一下她后方才接着问,“这次涉川小姐来我们这里除了护送离家出走的小孩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嘿,明明梦野久作就是眼前这家伙自己下令放出去的,到头来就变成了轻描淡写的“离家出走”……不愧是你,森老屑。

“我是来传话的。”涉川曜懒得跟这种老狐狸打心机,直话直说,“我家丈夫派我来这里,是希望我再度向森首领您传达两家合作、共抗组合的意向。”

森鸥外像是头一回听说还有这种事,脸上露出了略微惊讶的神色,眼神却在她的面庞上仔细打量了数秒方才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哎呀……”

涉川曜觉得对方装腔作势的模样十分好笑,但还是很配合地发出质疑:“您在感叹什么。”

“我没想到太宰君那个男人会这么狠心,连自己如此的漂亮夫人都舍得利用到这一步。”他看似无奈地十指交叉伫立在面前,“他派你过来,完全是要把你往火坑里推啊。无论是路上押解Q时可能遭遇的所有袭击,亦或者是深入港口黑手党总部来面对我,再不济就是接下来的商谈和对敌……他就没有为你的安危考虑过分毫吗?”

“不要说什么你很强之类的话。再强的人也是人,也希望能被重要的人保护与重视吧?更何况那个人是你的丈夫哟,可怎么看都一点也不关心你呢?”

他的笑容依旧很客气疏远,然而总有种挥之不去的恶意在里头。

但是涉川曜却笑了。

“我这人最喜欢凑热闹,哪里有火坑就喜欢往哪里跳。”她漫不经心地回敬道,“况且夫妻进退本是一心,我今天做这些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至于森首领您能说出这么功利至上的话语……恐怕是没有什么人真正爱着您才让您体会不到这种感情吧?”

呵呵,扎心?谁不会啊。

果不其然,森鸥外的笑容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没人爱我?怎么会,爱丽丝酱就很爱我呀。”

然而隔间里传出了小萝莉稚嫩的声音:“你去死吧林太郎!”

涉川曜:……噗。

她将故作疑惑的目光投向森鸥外,后者为了挽回碎裂一地的尊严连忙假笑着说道:“哈哈哈,小孩子真是不懂事,明明对我喜欢地不得了,非要口是心非地否认。”

在互相扎心和挑拨离间对方一波后,两个守法纳税好市民总算能够心平气和地好好谈正事。

森鸥外:“事实上,合作并非不可以。只是涉川小姐你作为第三方能够代表武装侦探社的福泽谕吉社长的意见吗?”

涉川曜:“正因为我是第三方才最适合作为中间人进行调解嘛。太宰的意见是合作,想必他的行动是经过福泽社长授权的。如果您依旧不信的话,我现在打电话过去就能把福泽社长的授权要过来,要不要咱们试试?”

森鸥外:“我信不信其实不重要,虽然我更觉得那个男人会说出‘跟非法组织建立共同合作战线并非侦探社的原则所在’这种固执己见的话,不过比起那种轻飘飘的口头承诺,我更好奇一件事——涉川小姐,关于你家被那些粗暴无礼的外国人所毁灭一事,你就没有丝毫想法吗。”

涉川曜面不改色:“当然有。森先生你想见识一下?”

森鸥外笑得特别深邃神秘:“当然,我好奇得很。”

“有机会的话,你会见识到的。”涉川曜眯起眼睛,“希望那个时候不会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

——毕竟真正见识过她怒火的人,不是当场去世就是已经死了。

…………

……

就在两人于港黑首领办公室举行亲切友好会晤之际,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武装侦探社的镇社之宝江户川乱步与敌方侦探埃德加·爱伦·坡的推理对决也得出了胜负结果。

爱伦·坡的异能名为【莫格街的黑猫】,能够将他人带进自己写的世界里去。这种把人带进书内世界去的能力简直是……爽翻天。

还好此作者个正经人,要是他哪天心血来潮写了本成人向的劲♂爆爱情故事……咳咳,话归正题,在推理对决中爱伦·坡将江户川乱步和与谢野晶子都拉进了那个世界里。

在经过一番苦苦挣扎后,拿出真本事的乱步最终获胜,凭借过人的推理能力把对手碾压得渣都不剩,并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成果——有关于“组合”所搭乘的空中要塞“白鲸”的重要资料。

眼看反攻的局势一片大好,福泽谕吉社长却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然后他带着国木田独步匆匆赶到医院去接人。

此时左手上缠着厚厚一圈绷带的太宰笑眯眯地躺在病床上跟他们打招呼。

“怎么回事,太宰。”福泽谕吉十分严肃但又关切地问道,“你好端端地怎么会出车祸?身体怎么样?”

“嘛,医生说只是有点擦伤而已,上个几天的药应该就会伤口愈合。”太宰缩在口袋里的右手不经意间摩挲了一下钻戒的表面,这次受伤程度比他预料得还轻估计就是戒指的功劳。因此他继续神清气爽地胡说八道,“主要是安吾那家伙非法驾驶,我严重怀疑他没有考取合法驾照导致我们两个不幸遭遇车祸……”

“放屁!太宰治你个家伙不要乱说!我的驾照好好的而且也根本没有过期!”

一旁的帘子背后的隔壁病床处,传来了安吾的悲痛指责。

福泽谕吉好奇地走过去拉开浅蓝色的隔离帘,看见了一个浑身都打满绷带、石膏、右腿被吊起来的重伤号满脸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