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剧情线改变了(第2/5页)

薄景墨冷淡地看着她抓狂,继而走到沙发边坐下,点了根雪茄,慢条斯理地吸了起来。

良久,他森然开口,清冷的声音重重敲击在苏甜心脏上。

“别白费劲了,你就算是想破脑袋,也记不起来。”

苏甜错愕地瞪大眼睛。

她只是个高中生,没谈过恋爱,连同龄男孩的手都没有拉过。

可薄景墨的一句话,给了她极强的暗示,让她突然怀疑可能发生了什么。

极端的恐惧和失措吓坏她了。

苏甜又急又气,嘴唇哆哆嗦嗦:“你!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对我……你……”

薄景墨吸着雪茄的动作骤然一僵,目光幽深复杂地扫向她,像是听了一个足以令人瞠目的笑话。

苏甜大脑里一团浆糊,她根本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甚至也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她咬着唇,故作强势地控诉:“姓薄的,你如果真敢对我做什么……我舅舅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的眉头狠狠蹙紧,猛得将雪茄摁灭在玻璃烟缸里,起身大步朝她走来。

“未成年人可以喝酒么?”

苏甜发现自己被反指控了,她慌乱地摇头辩解:“我没喝!我根本没喝酒!”

男人的脚步停下,与面前俨然受了刺激的少女保持绅士距离。

手掌却缓缓抬起,不轻不重地捏住她肩头,语气深沉严肃:“想清楚,到底喝了没有,是谁给你喝的。如果没喝不该喝的东西,你不会在我房里醒来。”

苏甜只是被他摁住了肩膀,情绪却逐渐镇定了许多。

这个男人的手好像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莫名给了她几分信任感,让她没那么害怕了。

苏甜冷静下来尽可能回忆,她实在记不得喝下那杯味道不对劲的汽水之后发生了什么。

只能勉强记起喝下之前……

桌上装汽水的玻璃高脚杯,好像和姜宝珠一度拿在手里的香槟杯形状类似。

难道是自己喝错了姜宝珠的香槟?!

可派对上的香槟一般度数不高,女生喝了也不可能醉得断片。

除非……那根本不是普通的香槟。

是喝下之后,会失去知觉,失去判断,失去自我保护能力的东西……

薄景墨的眼睛仿佛能洞穿她所有的小心思。

看着女孩脸色忽明忽暗的变化,他沉声:“想起来了,是么。”

“……”苏甜抬眸看他,从他清冽的眼神和坦荡的态度中隐隐得出结论。

她轻咬着嘴唇,局促又惭愧地问:“是你……帮了我,对吗?”

男人半点谦虚都不留,口吻直白严肃:“不是帮,而是救。否则你现在应该躺在我堂兄房里。”

苏甜惊得脑子都乱套了,压抑着情绪喃喃地问:“你堂兄……是薄景辰?”

男人默认的态度回答了苏甜的追问。

景辰国际的老总薄景辰,果然是薄景墨的亲戚。

而那杯不对劲的香槟……也并非是为她准备的。

苏甜想起了薄景辰盯着姜宝珠的眼神。

那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在欣赏自己囊中的猎物。

昨天刚上游轮时,苏甜就曾经留意过。

但她没有深究。

一则,此事与她无关。姜宝珠在书里的人设本就是万人迷,基本上跟她合作过产生过交集的男人,都对她趋之若鹜。就算景辰的老总着实是看上了姜宝珠,那跟自己也没有关系。

二则,苏甜以为薄景辰是裴焕的兄弟。兄弟的女友……就算有所好感,也不该下手。

结果却是她高估了薄景辰和裴焕的交情。

这样倒推起来,极可能从一开始,薄景辰纵容姜宝珠当众夺走白颂芝女主的角色,根本就是在为昨晚的计划铺路。

他把姜宝珠留在《大唐》剧组,又以投资人请客的名义招待大家在游轮上聚会,顺理成章地将猎物姜宝珠骗上贼船。

可是那杯香槟,究竟是自己倒霉误喝了?

亦或是姜宝珠……有意让自己喝的?

苏甜此时没办法下结论。

但可以下结论的是,薄景墨充当的是救人的角色。

苏甜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下失言。

薄景墨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企图?

像他这样的标准言情男主人设,在遇到女主之前,必定是守身如玉,连女孩子的头发丝儿都没碰过。

绝不可能对一个女配产生任何想法。

何况薄景墨知道她是商聿的外甥女,在他眼里,她多半只是晚辈。

苏甜心里生出一种自作多情的羞耻感……

她硬着头皮小声解释:“我刚醒,头疼得厉害,脑子不太清醒,误会您了……薄先生,抱歉。”

苏甜恢复了理智,她没忘记薄景墨的身份。

更没忘记按照设定这个男人将来会让商聿舅舅破产……

她是不能得罪这位大佬的,甚至还怕舅舅得罪他呢。

苏甜的致歉显然并没有得到男人的认可。

他瞳孔毫无温度地觑着她,冷淡讽刺:“放心,我对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毫无兴趣。”

“……”苏甜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头。

罢了,她不能动气,不能骂人,她得忍。

不管怎么说,薄景墨没有为难她,还救了她一回。

即便他言语上轻蔑讽刺,她也该感恩。

苏甜低声道了谢,晕乎乎地便要往外走。

刚走几步就被男人厉声喝止。

“弄成这副样子出去,苏甜,你是真不怕旁人的闲言碎语。”

苏甜愣愣地和他对视一眼,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到自己还赤着的双脚。

她一紧张,莫名地体温升高,耳垂发热,脚趾都蜷在一起无处安放了……

“我……薄先生,我找不到鞋子了。”

男人眯了眯眼,极俊的脸上透出几分不耐。

苏甜算是明白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她明显感觉到薄景墨对自己的嫌弃和不耐烦,却还是不得不求助于他。

服务人员去了她的房间,把她带上游轮的小件行李送了过来。

苏甜这才得以换了整洁的衣裙,穿上新鞋子。

昨晚穿在脚上的那双鞋……真的不翼而飞了。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静悄悄地离开。

薄景墨却不知何时也已经换掉睡袍穿戴齐整,衣冠楚楚地站在她身侧。

苏甜不解地看着他。

男人冷淡的声线毫无温度,却强势不容置喙:“送你回家。”

……

从航行中的游轮过渡到快艇,又坐快艇回到岸边……最终上了薄景墨的车。

苏甜脑子里一直是懵的,脚步也虚无缥缈。

她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要她上快艇她就上,让她下船她就下,让她上车她也乖乖上了。

听话和怂的程度简直像是被一个强势严厉的长辈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