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结局篇

他深吸了两口气又缓缓呼出来,本来是想让自己惊怕的心脏放松一些的,可是看着黑森幽静的田地,他是越想壮胆也是害怕的脊背发凉。

“大师,你,你还是告诉我等下我要做什么先吧,我有点怕。”

朱进良哪里是有点怕,他是害怕的五脏六腑都跟着冷颤了,陈悦雨知道他害怕,可白天的时候,朱进良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他是感受到附近的阴气减少了的,而且今晚朱进良不到田地里,半夜会突然起来跪着学鸡叫的人就是他的父亲。

陈悦雨白天的时候是把这些事一五一十都跟朱进良说了的,朱进良也是孝顺,明知道自己过来这边会很危险,还是父亲父亲的安全过来了。

陈悦雨抓起爪机,爪机屏幕里面的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知道朱进良害怕,她也就不瞒着他了,直白跟他说,“等一会儿我做的事情你都不用害怕,我是修道的道人,你父亲找我借这个单子,他想必也是相信我的道术的。”

陈悦雨语气清淡说着,朱进良听着却愈加害怕了,他脑部都能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肯定很危险,不然陈大师不会是想给他做心理建设的。

陈悦雨看看田地边上,瞅见有一把生了锈的锄头丢在田地里放着,她说,“一会儿你去捡起那把锄头,在这亩田里锄地。”

“就,就这样?”朱进良眼睛都瞪圆了,他心里想着的可是很可怕的事情,难不成大晚上过来这片田地里,就是要他拿着锄头在这里锄地干活?其他事情都不用做?

朱进良僵硬的面部肌肉稍稍松弛下来,绷直的嘴角也轻松了很多。

“不是,大师,你找跟我说只是网上过来这边锄地干活啊,你不知道傍晚回去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着瞎想,可把我自己吓的够惨,我还以为今晚过来这边凶险难测呢。”

“现在看来只是过来这边锄地干活,那应该就不会有危险的……了……吧……?”

最后三个字,朱进良说的时候,明显语速放慢了很多,他心里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村子里接连有男人消失不见,陈悦雨今晚食道田地里施法的,没理由只是让他过来田里瞎干体力活的啊。

说着话,朱进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陈悦雨,陈悦雨接下来说的话,直接把他弱小的生命之火都扑灭了。

“什么?”朱进良心里升起寒气,“不,不会吧,陈大师,你,你这是……我今晚岂不是死定了!?”

朱进良很是抗拒陈悦雨的建议,顾景峰走到朱进良的面前,声音低沉却有力,“一命换一命,小雨的这个办法也是为了你还有你的父亲好,你父亲身上的阳气很弱,今晚会被阴魂选中的,很大几率是你的父亲。”

顾景峰说的口有些干,稍稍咽了津液继续说,“白天的时候小雨也跟你说了,你身上的阳火旺盛,而且最近的运气也还不错,今晚让你过来这边,就是想让田地里的那个阴魂选中的那个人是你,只有他的目标是你,你的父亲才会安全。”

朱进良是打心底里害怕,他来回走着,如果不是为了救他的父亲,朱进良肯定拔腿就跑,都不会犹豫一下的。

陈悦雨看着他说,“你放心,吹灭了你身上的两根烛火,我会时刻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不会让那个厉鬼伤害到你的。”

朱进良思忖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相信陈悦雨,相信陈悦雨有这个本事可以保护他。

朱进良答应了,陈悦雨抬眼看了看夜空中被白雾遮住的月亮,阴冷的风吹动她身上灰色长风衣的衣角。

伸出右手掐指算了算,“是时候了。”

朱进良身子绷紧,他说,“大师,再等等,我,我抽根烟先。”

朱进良伸手进裤袋里面摸出一包黄鹤楼,大拇指和食指捏出来一根烟,手指发抖抓着烟叼在嘴角上,又摸出一个打火机,“咔嚓”“咔嚓”两下点燃烟头。

他长长吸了一口烟,鼻尖和嘴巴同时呼出白色的烟圈。

陈悦雨和顾景峰都知道朱进良害怕,可今晚想要逮住那个凶鬼,朱进良过来田地这里帮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田地里面的阴魂本来就要在村子里面的男人里面挑选目标,就是陈悦雨不叫朱进良帮忙,朱进良肯定也会接下来厉鬼杀害的目标。

朱进良大口大口抽着烟,最后扔烟头在田地里,用鞋底碾灭烟尾的火光。

他走到陈悦雨面前,“大师,我准备好了。”

陈悦雨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了一道“削阳符”,用打火机点燃黄符,食指和中指夹着开始燃烧的符咒绕着朱进良走了一圈,走完一圈,符也烧完了,陈悦雨陡地伸头到朱进良的肩膀处,左右吹了一口气,他肩膀上点燃的两根阳火烛火当即熄灭了。

肉眼可见的,朱进良身上的阳气在大幅度下降,为了让这里的阴魂锁定目标是朱进良,陈悦雨还给朱进良一块蓝色的玉玦,和他明确说了,这块玉玦是凶墓里的陪葬品,埋在地底下快有上千年时间了,是能用来吸引吸引注意力的。

朱进良颤抖着手接过玉玦,心里很害怕,可是为了父亲,他只能咬紧牙关。

心里还是对陈悦雨还有顾景峰充满希望的,相信他们俩肯定能保护好他。

田地的过道里,草丛后面,穿一身格子西装的青年男生悄声说,“师傅,那个陈悦雨给出去的那块玉玦,看着似乎阴气很重。”

钟守业自然也看见那块散发着蓝色阴气的玉玦了,“那东西四处都是阴气,应该是长时间埋在地底下的,估计是陈悦雨下墓去掏的,又或者从古玩店里面买的。”

“这么说,那块玉玦是古董!”他眼睛睁大了些又说,“师傅,咱们下了这么多个凶墓,挖出来的东西,都没有那块玉玦的阴气那么纯正,要是这块玉玦是我们的该有多好。”

钟守业眼睛也是亮了亮,他早就知道茅山派的林道涯海域张泽城多次下凶墓挖掘阴器,是想利用阴器来修炼。

钟守业眉头蹙蹙,很快她想到林道涯用阴器修炼,可到头来却死在陈悦雨手下,觉得用阴器修炼,还有待商榷。

他的徒弟是真的很羡慕陈悦雨有这块玉玦,要是他也有这块玉玦,就能有捷径快速提升法力了。

钟守业偏过头看着他,“别惦记那块玉玦,小心你没福消受。”

徒弟也是低下了头,他还是挺好奇的,“师傅,茅山派的掌门林道涯真的是被陈悦雨给谋害的吗?”

“肯定是,就算不是陈悦雨她亲自动的手,她也肯定逃不了干系。”

徒弟知道钟守业和林道涯的关系好,他也知道钟守业这次咬着陈悦雨不放,很大的原因是他想要为林道涯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