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2页)

“皓皓要学,皓皓要学。”小皓皓乖乖地握着笔,跟着苏悦学着写。

江词找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苏悦抱着江皓延,两人低着头,有说有笑,而香菜和香葱各趴在一遍,闭着眼睛睡觉。

小孩子稚嫩的奶气声,还有女人低柔悦耳的笑声时不时在房间里响起,有种岁月静好。

江词靠在门口,双手随意地绕在胸前,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

两个星期后,是苏母方茹的生日,苏近东一向疼爱妻子,本来想要大办,但是方茹不想铺张,只让苏近东邀请了一些她的亲朋好友,旧识,还有一些他生意上来往密切的合作伙伴来吃顿饭就好。

时间还早,苏悦换上了一条紫罗兰色的及膝连衣裙。烟紫温柔,明媚的眉目衬得愈发清雅出众,顺垂的布料轻薄滚着金丝,依然飘逸,带着微醉微醺的仙气,让人心神荡漾。

想到待会要回去父母家,总不能她自己回去,更加不能让江词板着脸去。

苏悦看向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的江词,她走向他,在他的脚侧蹲了下来,低柔地喊了一声:“江词。”

江词冷眼瞥了苏悦一眼,没有哼声。

“你要去换衣服,我们迟到不好。”苏悦说道。

“不想换。”江词神色恹恹地闭上眼睛。

这两个星期,因为生气,苏悦几乎是跟江词没有任何的交流,就连睡觉,她也是故意睡得远远的,不让江词抱她。苏悦知道江词在生气,因为生气值由开始的5,每天加一点,升到了现在的20多。

其实,苏悦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很气,但这么多天,她的气早已经消了,毕竟江词的眼睛能恢复,是一件好事。

“我给你搭配了衣服,我去拿给你,你赶紧换上去。”苏悦起身,想要去拿衣服,却被江词抓住了手,“怎么了?”

江词掀开眼帘,抬眸看她,“不换!”

苏悦叹了一口气,她回过身,烟紫色的裙摆荡了荡,像是盛开的睡莲,美得让人心颤。她主动坐落在江词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光滑的脸蛋主动地贴上了江词坚毅的下颌,软声道:“江词,我们和好吧。”

怀里是久违的暖香,软绵。

江词的大手扣在了细腰处,将人更加搂紧。

“江词?”没有得到反应,苏悦又轻喊了一声。她还仰起头,柔软的唇亲了一下江词的唇角,“我不生气了。”

翘长的睫毛扑闪着,苏悦低垂着眼帘,小声说道:“不过,我希望以后能让你多点信任我,又或者,我们应该多点沟通。”他们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既然在一起了,共处时,就应该坦诚。

“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很容易造成误会。”苏悦乌黑水亮的眼眸对视上江词的眼睛,她依然是不习惯,尤其是被江词看着,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

“那我现在想亲你。”江词看着她近在眼前的一张雪白小脸,懒声说道:“给亲吗?”

“谁跟你说这个,而且不要问我这些!”苏悦脸一热,红晕逐渐蔓延上了。

“你刚才说的,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很容易造成误会。”江词挑了挑眉,冷嘲道:“看,前后还不到十秒,你就反悔了。”

苏悦:“……”

谁来收了这妖孽!

她一把伸手捂住了江词的眼睛,然后抬起下巴,主动亲了过去,恨得牙痒痒的,还咬了一下。

“生气值:0。”

出发苏家的时候,江词已经换上了一身衣服,上身一件修身的黑色衬衫,配着一条剪裁得当的西装裤,整个人愈发挺拔出众,身姿颀长。

而坐在旁边的小皓皓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衬衫,一条浅棕色的格子裤,小家伙萌帅,萌帅的。

苏悦坐在中间,一张雪白的小脸布满了红晕,就连唇色也鲜红鲜红的,像是涂了漂亮的唇釉。她抿着唇,侧过头,对江词交待着,“待会你不能惹我父母生气,如果他们说了你不喜欢听的话,我……我回来再向你道歉。”

他的毒舌,她是知道的,不得不提前打好招呼。

江词懒懒地撩起眼皮子,幽黑的目光落在了苏悦的红唇上,上面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一个牙印,他低声笑了起来,“好啊,回来你赔偿我就好了。”

苏悦愣了愣,想问赔偿什么,但江词又闭上眼睛了。

此时的苏家很热闹,不少宾客已经到场了,有好些是方茹那边的亲戚,知道方茹生日,赶紧上门送礼,而且,其中还有一些是方茹的旧识和同学。以前方茹大摆盛宴庆祝生日的时候,他们没有资格到场,现在只是私底下庆祝,不少人都趁机送礼攀交情,热络起来。

“方茹啊,这么多年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客厅里,不少人围着方茹,大肆捧赞着。

“对啊,我们都老了,方茹你还是这样年轻。”

“对了,方茹,你的女儿呢?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女儿和女婿也要过来给你贺寿的吧。”

她们听说方茹的女儿嫁给的同样是豪门的子弟,命真好。想当年班上长得最丑的女生,却嫁得最好,老公又帅又有钱,还专一,就连她的女儿也是同样的嫁入豪门,不得不让人羡慕啊。

“应该在路上了。”方茹笑着说道。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穿了一条苏近东有名设计师设计的裙子,虽然她的皮肤黑,不过抵不住她现在的气质好,完全豪门夫人的派头,让周围的宾客又是艳羡,又是妒忌。

“方茹,你女儿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没有摆喜酒吗?”突然,一个女人问道。苏家嫁女儿,是一件大事,但是,当初方茹的女儿嫁人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动静。

“呵呵,林莲啊,就算摆喜酒,你也没有身份到场啊。”另一个人赶紧开声解围,“苏家是什么地位,你有资格出席吗?”

方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当时女儿结婚的时候,只是登记了,并没有摆喜酒,也没有广而告之,这不得不说,是她心底的疙疤,她一直替女儿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