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2页)

相反,一些连功名都未考取的子弟,对算学倒是精通的很。

如果魏时是策问或者杂文特别出彩,那郑家逸或许还会担忧一二,算学就算了。

作为还在苦苦等待成绩的考生,聚在一块儿除了讨论考题,大概也没什么旁的事情可以做了。

魏时不喜出头,再加上他年纪小,很少会有人主动向他请教,所以酒席之上,大都是三个院案首在说话,没法子,谁让请教他们的人一波又一波呢。

魏时也就顶多被问上一两个算学题目,这又不像策问和杂文,引经据典能说一大堆,就算是把算学题目的步骤都说出来,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不过,魏时还真因为算学,在同年的考生当中迅速积攒了一波名气。

最后这一道,让众人难到一点思绪都没有的大题就不说了,旁的题目,魏时讲起来也头头是道,用两个字来概括的话,那就是简洁。

原本一道复杂晦涩的算术题目,经过魏时这么一讲解,说是拨开云雾见天日也不为过了。

把复杂的东西简单化,好像这乡试的算学题目也没那么难。

这种迅速抓住重点,并将其简单化的本领,着实是让一众的考生大开眼界,先生讲算术题都没这么简单明了。

考生们忽然发现还有这么一种解题方式,就像是剑客得到了一套招招都是杀招的剑术,简直不能再实用了。

一个人有了名气,旁的事情也就慢慢被挖掘出来了,什么县案首、府案首、院试的第二名,差这么一丁点儿,那也是和郑家逸一样的小三元了。

说起来也倒霉,像刘子成这样被守孝一下子耽误四五年的考生可不多,偏偏被魏时给遇到了,差不多板上钉钉的小三元,就这么没了。

都是读书人,对于小三元的渴望,大家都是一样的,所以这事儿也都觉得魏时倒霉。

倒霉就倒霉了,左右这家伙已经足够得天独厚了,十四岁在参加乡试的考生里头虽然不是最小的,但年纪比他小的考生不超过三个。

而且冲现在这情况,甭管是小三元郑家逸,还是旁的考生,谁都不会觉得魏时对解元这个名头没有一争之力。

差点儿就成了小三元的人,水平跟几个院案首比起来,应该也不差多少,更何况较之院试,乡试又多了算学和律学这两个新的科目。

能答出算学最后一道大题的人,本届考生里头就只有魏时,先不说别的,这一科就把分数给拉上去了,只要律学不拉后腿,十四岁的解元,未必不会有。

这样的情况下,魏时好像一下子就成了考生里头炙手可热的人。

出门闲逛总会遇到几个打招呼聊天的同年,文会的帖子收了一封又一封,就算是闷在家里头读书,也会有上门探望的友人。

姑且称之为‘友人’吧,魏时还真没经历过这阵仗,一起吃过饭、聊过天儿,讨论过文章和考题,关键是人家特意给他赠过诗,还不止一首。

就算是相识的时间不长,也差不多算是友人了吧。

朋友里头也有点头之交嘛,能不能更进一步,还要看将来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