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郭嘉:救命啊啊啊—(第2/3页)

严纲是公孙瓒帐下深得其信任的大将之一,他听公孙瓒对幽州牧的高度赞扬,面露惊奇之色:“末将原以为将军与幽州牧曾有过节,至今不和。”

公孙瓒淡漠的视线波动了一下,他转过头,对严纲说道:“我敬佩强者,仅此而已。”

他神色复杂难辩,手下翻动着冀州舆图,低沉着嗓音说道:“不阻止我与袁术联合,却也不派遣援兵来助我攻打袁绍,她想要观望到什么时候,还是说,她还想试探我的能力?”

严纲犹豫道:“幽州牧会不会,并不想与冀州开战,这才不予将军帮助?”

“不,她若不想,早在我出兵前就会出面,”公孙瓒肯定说道:“我若闹得狠了,触及她的底线,她定会出现在我面前,说不定还会二话不说就揍我。”

严纲:......

公孙瓒幽幽说道:“我手中有幽州近半的兵卒,若我战败,她也将受到重创。可她至今不曾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可以更加大胆一些,默认她是赞同我攻打袁绍了。”

不知道为什么,严纲总觉得他们将军精神状态不对劲,他知道公孙将军背负着从弟身死于袁绍之手的深仇大恨,也明白自开战后他所肩负的压力与重任,可是听公孙将军的意思,似乎很期待幽州牧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再揍他一顿似的。

公孙瓒杀意骤现,以指尖点上舆图:“传令给田楷、刘备,让他们过江西攻平原,渤海那边来消息了吗?”

渤海太守乃公孙瓒族内另一位从弟,名公孙范,起先渤海是袁绍的囊中之物,而袁绍惧怕公孙瓒出了个昏招,将太守印给了公孙范以求和解,结果公孙范拿了太守印翻脸不认人,去到渤海起兵反袁。

“小公孙将军已经准备妥当!”严纲正了神色。

“很好,我们从渔阳南攻章武,让他自渤海北上与我们汇合,待合兵以后速攻河间、中山!”

“是!”

“将军,吕布派遣来寻州牧的使者已到。”

公孙瓒挥挥手,不甚在意地说道:“放行。”

“可万一州牧与袁绍联合……”

“她不会的!”公孙瓒斩钉截铁说道:“汝南袁氏,她还没放在眼里过,放行!”

公孙瓒算好了,即便使者到达幽州牧处,他也已经攻入冀州境内,鞭长莫及,大军在外,将令有所不受!到时候她除了派兵支援别无选择。

公孙瓒磨刀霍霍攻袁绍,贾诩迎接长安来使,除此以外,还有各路诸侯听闻幽州牧招婿之事纷纷派遣来打探虚实的使者。

贾诩:是谁,到处宣扬幽州牧要招婿的消息?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贾诩觉得自己快兜不住了!

貂蝉这头可不知道自己瞎几把扯的胡乱理由造成了怎样的混乱,更加不知道吕布在其中起到了怎样的狗逼作用。

她与赵云收拾东西,骑上马儿,结伴自真定府往中山而去。

童渊、赵风夫妇目送他们离去,待两小消失在视线内,童渊抚摸胡子嘀咕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少了些什么?”

赵风疑惑:“少什么了?”

郑氏迟疑道:“好像太安静了些,小家伙呢?”

童渊与赵风恍然,在山中搜寻一阵,丝毫未见花斑虎的影子。

“怕是随子龙他们一起下山了,”郑氏无奈道:“这下可不得了,山下兵荒马乱的,小家伙胆小,可不得又要被欺负哭了。”

赵风不确定道:“怎么说也是开了灵智的山中霸主,应该不至于哭鼻子吧?”

童渊摇头:“难说!我就没见过这么怂的虎!见到刀子会怕,被揍了还会哭,惊恐之下还会歇斯底里,只希望子龙能约束好它,莫让它伤人伤己才好。”

能与赵云一起走,貂蝉高兴极了,寻常女子见着喜欢的郎君多以容貌勾引郎君,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是她们的资本与武器。

貂蝉也会这一手,小蝉所会的一颦一笑都融合在了她的灵魂里,问题是,她没有“勾引”汉子这根筋!

她不炫耀容貌与身段,自与赵云坦白后,发现赵云对她拳打猛虎接受良好,她就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奇妙的开关,开始炫耀自己的力量来。

赵云本质是个单纯的小直男,被她所感染,心很大地沿途与貂蝉切磋武艺,每每与她探讨枪法与马术,如此一路行来热闹无比,两人相处亲密无间,再无生疏之意。

有贼心没贼胆的貂蝉每次都仅限于羞涩腼腆地暗送秋波,能拉拉小手就满足的不得了。

却说二十一岁的郭嘉是个性子跳脱,身板纤弱的文人,他计智过人,对于时事可谓是料事如神,最厉害的一点便在于他的乌鸦嘴,他说孙坚要死了,孙坚就真的死了,他又预料董卓要死了,董卓也在一个月内被杀了,长安自此大乱。

郭嘉与荀彧、荀攸等文士一样,有着自己作为文人士子的追求与愿望。一身博通古今的才华,自然要发挥到该用的地方,他一直在寻找自己心目中的明主,若寻不到明主,就隐居山林,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他一路往冀州来,为的就是看看传闻中家室显赫的冀州牧袁绍是否是他心目中的明主,而事实上,在投效到袁绍帐下以后,郭嘉失望极了,没多久便辞官而归。

郭嘉断言道:“袁绍思虑多而缺要领,欲效仿礼贤下士却不能知人善任,非成大事者,做不到争雄天下的大业,也难怪文若最终会弃袁绍而跟随曹操,袁绍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能力,更别提重用他了。”

郭嘉想了想接下去该往哪里去,想到动身前往幽州的荀攸,嘴里嘀咕道:“公达认准的主公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郭嘉带着护卫他的仆从,一路自清河又往北上走,待到达安平,却不想接到了幽州与冀州开战的消息,而公孙瓒已然带军攻入了章武,袁绍接连失去章武、渤海两郡,着急调兵遣将,中山与河间两郡都聚集了调遣而来的大军,乱成一团糟。

郭嘉失望道:“这幽州牧连公孙瓒都约束不了,压制不住自己手底下的将军,还谈什么争霸天下呢?到底是女子为官,也不知公达为何会觉得她会是明主?”

“主家,我们还要接着北上吗?”仆从牵来马,问起郭嘉道。

郭嘉摇头:“不必了,北面乱起来了,咱们往南走,袁绍可不是省油的灯,公孙瓒独自深入冀州腹地而无后援,定是要吃败仗的。”

仆从疑惑不解:“主家怎知公孙瓒无后援?”

“这不是明摆着吗?幽州牧新接手刘虞的势力,全都是住和派,会支援才怪呢,即便她想打,她也会因为顾忌下属而暂时按兵不动,我们去水源附近修整一下,午后就动身回去,”郭嘉的分析一向准确,仆从不再多问,而是听从郭嘉的吩咐,牵马到溪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