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曹操是谁?郭皮皮不认识!(第3/4页)

曹操不甚在意地说道:“我本就与袁术之间有龌龊,债多不愁。”

“听主公意思,是打算答应幽州牧的合作邀请吗?”戏忠问道。

曹操颔首微笑:“幽州牧有合作的诚意,我自是愿意的,至于袁术,他毕竟已经落入幽州牧手中了不是?”

敲诈勒索,他在行啊!

曹操年轻的时候也曾叛逆过,当年与袁氏兄弟相交时,他就敲过袁术的糕点。

曾几何年,历史重演,曹操乐呵呵:“没想到啊,袁公路又将落入我手里了,让他嚣张,该!”

荀彧问及戏忠道:“志才可是不赞同主公去趟这浑水?”

戏忠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且幽州牧的心思昭然若揭,她就是想看我们与袁术僵持不下。”

“即便如此也还是要与她合作啊,”荀彧说道:“以主公的性子,幽州牧此前大恩,他是定会帮她的。何况合作一番,虽有弊端,亦是利益所在。”

戏忠不再言说,曹操主意已定,荀彧也赞同,他也没什么反对的理由。

不久,关押袁术的牢车与貂蝉写的价格单子一起送到了曹操手里,曹操大笑:“好,五五相分,干了!”

于是,他将赎金的价格向上提了一倍!

“有生意还能想到和我们做,幽州牧可真是个妙人,”曹操笑眼弯弯,自信满满地说道:“只是若想要我与袁术互相牵制,这主意她可打错了算盘,经此一役,袁术惨遭重创,正是我能拿下江淮的大好时机。”

另一边,被遗忘许久的贾诩也收到了貂蝉的来信。

自颍川而来的青年人定居在州牧衙门附近,隔三差五来堵贾诩,令他有苦难言。

他现在手里一堆袁绍做媒夸奖自己长子的信件,甚至还有画像!

另外还有长安来使杨奉多次提出要见幽州牧本人。

贾诩瞒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即将翻船,被眼前对州牧虎视眈眈的人生吞活剥!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贾诩又一次被荀攸堵在衙门口的时候,传达信令的使者终于赶到了。

“奉幽州牧之命传达给军师指令,请军师即刻出兵支援公孙瓒,想法子将公孙瓒招回。”

荀攸见状疑惑问道:“难怪我多次寻贾军师你都顾左右而言他,原来是幽州牧不在此,你可知她去了哪里?”

贾诩拿过那信,展开阅览,信中恣意的语言令他眉眼一松。

还好,不是其他人假冒的,这真是貂蝉所写。

至于信上质问他为何会害她白得官职一事,还有威胁要恁死他的气话,贾诩全然没放在心上。

貂蝉心性善良,外刚内柔,她从未对贾诩动过粗,只要她不是真的再不回幽州,一切都好商量。

贾诩对荀攸道:“幽州牧去了青州。”

荀攸若有所思,忽而惊道:“她难道想要趁着公孙瓒远在冀州,将他在青州培养出来的人脉都收拾了?”

贾诩淡淡道:“或许如此吧?荀先生不妨再等候一阵子,待州牧归来,定会亲自来请你。”

荀攸想了想,摇头谢过贾诩好意:“我打算去青州找她。”

贾诩不赞同道:“此去青州,将绕路章武渤海一带,路途遥远且有黄巾余孽流窜肆虐,路上危机重重。”

“章五、渤海已是落入幽州牧之手,有何不可去?公孙瓒还未回来,只需贾军师为我准备路引,我也有些许武艺傍身,安全到青州是不难的。”

“青州黄巾余孽更多!”贾诩高声问道:“你可想好了?”

“是,我想好了,”荀攸坚定道:“我有预感,若我此时不去,或许会错过许多。”

贾诩脸色复杂,他轻叹道:“我知道你的决心了,你,哎......幽州牧现在在济南,将往齐而去。”

荀攸喜道:“多谢告知。”

贾诩道:“若你见到幽州牧,且帮我带句话。”

荀攸问道:“什么话?”

“问问她,几时回来吧!”贾诩幽幽说道:“我可没法子阻止公孙瓒掌握幽州大权,刘州牧的临终之言,也不知能让那些将领们乖顺到几时。”

荀攸正色道:“军师放心,我必将话带到。”

貂蝉整顿完济南城,将城交给了田楷,自己则带着大军一路又往齐而去。

十天,他们拿下济南城的速度比预想中快了不少,可后方齐却已几乎沦陷在敌军之手,守城之军伤死大半。

貂蝉招来刘备,对他嘱咐道:“等关押袁术的军队离开济南城,你立即整顿轻骑兵,轻辎重急赶路,自济南城往齐支援。”

刘备心焦,担忧齐的安危,闻言大喜过望,谢过貂蝉后忙叫上两位义弟往齐支援而去。

赵云摸着花斑虎头,问貂蝉道:“你准备好了吗?去面对青州最混乱的地方。”

貂蝉点头,袖中乌黑的小箱子滑落,她一把握紧了它,认真说道:“我准备好了。”

纵使乱成地狱景象,我也要将它重新拉回凡间!

待刘备赶到齐的屯兵之处,入眼只见绵延千里的军田被毁去了大半,浓烟滚滚,土地毁坏、焦土散发着恶臭的气息。

驻守于寨中的兵将死守阵地,伤亡几乎要将地面都染成了一层血色,刘备怔怔地望着这番景象,悲痛道:“前几年百姓们积累下来的生存根基,全都毁了啊!”

黄巾军在山中按营扎寨,大批农民军拿着锄头、刀子冲杀而来,杀红了眼,四肢横飞也要不顾一切都冲杀,为的是生存,为的是抢掠。

“守城大将田楷与刘备都不在,各部将随我冲啊!——”

为首的黄巾军将领手拿大刀,厮杀劈砍之间带走人命无数,血染战袍、飞溅于脸颊,他狠戾而野蛮,冲杀在最前面,以悍勇无畏壮大士气,为手下兵卒冲出一片厮杀之路。

将领望着屯兵之所建筑的城墙,想象着其中粮谷满仓的画面,他高声呼喊:“田楷走时并未带走多少车粮食,兄弟们,攻下营寨,今晚就可以饱餐一顿了!”

无数人应和着他的话语,饥饿的腹部都仿佛因此而不再叫唤,亢奋中,无力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潜能,那一往无前想要吃个饱餐一顿的信念促使他们麻木地劈砍敌人,像是最古老野蛮的部族,丧失了人性,遗留下来的只剩下本能与野性!

守城军士气大败,营寨大门摇摇欲坠,寨墙上挂满了无数的敌人,其下尸骨累累,血色蔓延,这是多少人的生命在此垫出的登寨之路。

黄巾余孽聚集三十万兵众于此攻城,另一边的北海自顾不暇,唯有紧闭城门。

齐屯兵之处的守将高举只剩下一只的胳膊,帅旗哗哗作响,嘶声力竭地高喝:“全军随我死守寨门!想想背后,你们的妻儿父母都在城中啊!如何能退缩,你们胆怯了一瞬,你们全家都会被贼寇屠杀殆尽!——守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