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貂蝉想打断郭奉孝的狗仔腿!(第2/3页)

有一文人义愤填膺,以厌恶口吻嚷嚷道:“害什么,若当真自己行端坐正会去做那有违人伦的事情?两人还全都是我徐州的栋梁骨干,还都读圣贤书长大的,圣贤书可不都读到屁/股上去了!”

“我却是觉得,喜欢跟谁好是他们自己的事,于世俗人伦虽惊世骇俗,那也是他们的家事,与外人无关。”

众人正待皱眉反驳,又听到他接着说道:“可问题是,既然有断袖之癖,缘何要害了人家好人家的姑娘?看看那被刘馗休回家夫人多可怜呐,说是无所出又性格刁钻跋扈,刘馗一张嘴,其他人就信了吗?怎么说也是大家出身的女子,又会野蛮无理到哪里去呢?”

年岁稍长的老者自带通透之气,眉眼柔和慈祥,他缓缓说着,表情却是在叹息遗憾:“当真是世风日下啊!”

“是啊!”

“是啊,正是这个理!”

“你这老头儿说话却是通透,没错,和谁好是他们的事儿,可连累了旁人,就是他们的过错了,赞同你说话之人不少,但是厌恶其道之人亦不少,此事在此时传扬而出,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现在正是文人最多,徐州辩论会最为热烈的时候。”

“奇怪?若非是他们两人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让别人撞破奸/情,这事儿还真不一定会暴露出来。”

“嘶——他们原先一个在彭城一个在东海,今儿倒是借着辩论会遇上了,可不得亲亲我我一番,”小人贼眉鼠眼、挤眉弄眼,在街头巷尾之间传遍黄/色/废料。

不过半日光景,下邳之中大街小巷都传扬开了彭城相汲廉与东海相刘馗的桃色消息,此时刘馗再去传扬那些于貂蝉而言不痛不痒的消息,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海中,人们热切讨论的是更为劲爆的断袖之癖,哪里还会去关注幽州牧喜欢几个男人?

“你们怎么光争论那断袖之癖,却不关注幽州牧貂蝉与众人的苟且之事?”

百姓们白了那人一眼,有文人高呼:“将他抓起来,在这时候来传扬幽州牧之事,是觉得徐州的辩论会触及了你们的利益吗?如此明目张胆抹黑州牧,定是奸细无疑!”

刘馗派去的人大惊失色,忙辩解道:“我只是奇怪,难道你们是惧怕幽州牧而不敢谈论这些吗?”

文人白了他一眼,怒视道:“在徐州谁人不知幽州牧与赵将军两情相悦?二人都是克己守礼之人,互相扶持至今经历了多少风雨,从青州到幽州,再到徐州,他们为百姓们做了多少事情啊!现在整个徐州靠着幽州牧带来的人手富裕起来,靠着赵将军练兵保护起来,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这样的盛况,你在此时提出幽州牧不洁身自好,是想要做些对徐州的不利的事情吗?”

文人说着唾沫星子横飞,将那人喷个片甲不留,更是煽动起了群众的情绪,一旦提到徐州的利益,百姓们最先不放过的就是企图破坏他们现有美好生活之人。

“定是奸细无疑,将他抓起来!”

“对,抓起来报送官府,连幽州牧与赵将军之事都不知道,怕不是外乡人?”

刘馗属下见势不对,忙撤回了一些人,铩羽而归,其中两人因传播不良消息给百姓们合起伙来扭送官府,刘馗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闭嘴,让他们都闭嘴,有本事把街上谈论我与彭城相的人也给抓了啊,我这就去找刘州牧告状,说是有人搬弄是非,给朝廷命官泼脏水!”

“可是,现在大街上所有人都谈论着您的事情啊,”属下为难说道,他思索着近日走得极近的刘馗与汲廉,思及恐极:“东海相当真与彭城相有联系?您,您前不久确实将夫人给休回了,这事儿是板上钉钉您做下的,如何能去辩解一番?便是去寻了刘州牧,刘州牧也不会为了您将下邳城的人都抓了啊!”

“胡说八道!那凶婆娘害死了我爱妾的儿子,自己却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将她休回家去是我忍无可忍之下的举动,与彭城相汲廉又有何干系?我们在计划些什么你做为我最亲近的下属还不知道吗?现在连你都受到外头流言的影响,来给我泼脏水吗?”

刘馗气到吐血,转头就去找了琅琊相阴德。

刘馗刚踏出家门,门外的百姓们寂静了片刻,随着他马车的走远又都指指点点起来。

“阴德啊,我真没想到貂蝉这女人竟还能歹毒至此啊!论谈论的人数,我们输惨了,现在到处都在传言我与汲廉的怪癖,谁还会去关注貂蝉的名声如何?”

刘馗对阴德诉苦道:“我忍不了了,原想依靠流言蜚语来攻歼貂蝉,却不想自己亦反受其害,现在走在大街上,去往衙门里,到处都是异样的眼光,也不知道汲廉如何了?那日他怒斥貂蝉不知羞耻,玩弄权势,今日怕是会被羞辱地更惨啊!”

阴德叹息道:“汲廉也到了,你来见见他吧?”

他正说着,将刘馗带去见了此时狼狈万分的汲廉。

刘馗吃惊道:“汲兄,你的脸!”

却见汲廉脸上平添两道抓痕,额头青了一块,而嘴边亦有红肿,像是被人狠狠揍过一顿。

汲廉抹了一把脸,恨恨道:“我绝不会让貂蝉好过,今日我们就起兵反了她,左右一切准备就绪,少了流言造势也无妨。”

刘馗追问道:“天!你的脸究竟是怎么了,谁还能将你揍成这样!”

阴德拉住刘馗,低声道:“你少说几句,汲兄正不痛快着呢,这是他大舅兄揍的。”

阴德心中暗乐呵,该!

同样有个出身大家族的媳妇儿,汲廉与正妻关系尚且还能算是相敬如宾,却不想他有断袖之癖的消息传出,大舅子第一个翻脸不认人。

“他都不用脑子思考一下我像是会有断袖之癖的人吗?”汲廉斥骂道:“他就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夫!”

“你快别这样说,让你媳妇听见了又得挠你两爪子,”阴德劝道:“现在当务之急还是与线人联系上啊!”

“是,我们这就起兵!”汲廉咬牙切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这就反了。

他想了想对刘馗与阴德说道:“现在我们三人是一根弦上的蚱蜢,彼此的利益是一致的,我能信任的唯有你们二人。”

阴德说道:“汲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若能帮上忙,我定万死不辞。”

汲廉叹道:“我脸上成了这样,带兵会影响士气,与线人接洽会平白少了气势,所以只能靠你们来完成此事了。”

阴德心中一动,他假意推辞道:“这事还是刘兄来做最为合适。”

刘馗背脊一凉,他疑惑道:“我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吗?阴德为什么要推辞这样的好事情呢?”

阴德苦笑道:“都是汲兄的兵马,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