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荀谌与荀彧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荀谌对貂蝉似乎有些误解。

郭嘉摸着下巴深思,回忆起此前荀谌的言行。

主公虽有能耐,但那么没有架子可怎么好?

主公性子太过和善了。

奉孝轻浮,莫要欺负主公。

等等,这荀友若光听众人夸奖貂蝉武力强大,至今都没见识过貂蝉生气的样子。

郭嘉恍然大悟,实在是荀谌来的时机巧合,正是貂蝉手底下势力上正轨,不需要再以恐怖武力镇压,转怀柔政策的时候。

所以荀友若觉得貂蝉心地善良、宽容和善也是情有可原的。

许昌城中有什么?

许昌守军,本地氏族,曹操的人,袁术的人。

几乎可以遇见将有一场大戏发生。

任有那群人瞎蹦跶,主公一去,谁与争锋,全给掐了没商量,还需要考虑其他吗?貂蝉看到良机在眼前可从来都不会犹豫的,该动手时从来不多话。

郭嘉拍桌,哈哈大笑!

诸葛亮与司马懿齐刷刷远离了突然之间抽风的郭嘉。

诸葛亮:“他在笑什么?”

司马懿:“定是又有人倒霉了,准没好事。”

“师傅刚走,他就笑成这样,”诸葛亮小声嘀咕着,突然感受头顶阴影笼罩,一只温热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头。

“许昌城将有大戏,你们不如随我回一趟颍阳?”

郭嘉笑眯眯地说着,他似乎心情极好,还有性质在大冷天摇摆折扇。

“许昌城大戏与颍阳有关系吗?”司马懿问道。

诸葛亮吃了一惊:“颍阳现在可是在袁术手中!”

“这有什么,我回家乡探亲的,又不是代表大军,”郭嘉合拢折扇,笑意直达眼底,那眼眸中闪烁的精光一看便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诸葛亮暗道一声:“完了。”

“什么完了?”郭嘉抚摸两孩子的狗头,温柔说道:“主公派遣我出使颍川,我总得发挥自己的优势不是,今日我就带你们去涨涨见识,”

司马懿回味过来,也暗道一声完蛋!

师傅不在,荀谌不在,祢衡也不在,就靠他们两小孩子,如何能拉得住郭嘉?

诸葛亮给他疯狂打脸色:“快,找机会给驻军于城外的赵将军通风报信!”

也许是猜到了他的想法,郭嘉一把抱起了豆丁身材的司马懿,就像是个挟持了人质的人贩子,瞥了一眼妄图挣扎的诸葛少年。

司马懿惊呼了一声,在空中蹬着腿:“你不是身体不好吗?我那么重你是怎么扛起来的?!”

诸葛亮眼睁睁看着小伙伴被抓:......我太难了。

郭嘉叫来大花,又见大黑亦步亦趋地跟着,颇有丈母娘见女婿的感觉,又是挑剔,又不得不承认这女婿样貌似乎还不错。

丰神俊朗的白虎,那可是传闻中的神兽,也亏主公能找到。

正巧能借两虎来个狐假虎威!

郭嘉有了主意,招呼上两虎,特意避开赵云,直接绕到了孙策所守的北军营,打算从这里蒙混出去。

郭嘉到时,见孙策与另一名女将正凑在一起说话,他微微挑了挑眉:“孙将军,桥将军。”

孙策惊讶站起:“祭酒怎会来此?”

那桥将军则温和一笑:“既然祭酒来找伯符,我先离开了。”

孙策眼巴巴道:“我一会儿去找你。”

桥将军摆了摆手,颇有女中豪杰的潇洒意味,别看这位副将脾性温柔,作风却无处不在模仿着貂蝉。

慕强是女将们之间的常态,模仿貂蝉行事作风也是女将们乐此不疲的兴趣。

郭嘉眼神渐渐诡异起来,看得孙策后背一阵发毛。

“祭酒?”

他聪明地不去点破,趁孙策心神不宁,借着两虎忽悠孙策:“主公说让我去颍阳。”

孙策犹豫道:“怎么会,可袁术已经到了颍阴,稍有不慎会碰上。”

“相隔两条河呢,不会遇上的,”郭嘉熟悉颍川地理位置,自然知道如何走能避开袁术大军。

“颍阳现在算是袁术的地盘,你去了不安全,”孙策道:“主公怎么会答应让你过去?”

“颍阳有颍川书院,聚集了大批名士,不仅是我的老家,更是我曾经求学的地方,而颖阴距离颍阳有不少距离,袁术调兵去了颍阴,就没有精力多管颍阳的情况,安全问题你不必担心。”郭嘉点到即止,借了孙策的令便去接两个孩子。

司马懿严肃着小脸问诸葛亮道:“我现在如果豁出去大喊大叫,能引起别人的注意阻止郭祭酒吗?”

诸葛亮道:“赵将军距离这里太远,其他人是赶不及阻止祭酒的,到时候说不定他会把我们丢下自己溜走。”

那样更加不安全!

《十万个为什么》还要不要了?

司马懿压根不知道貂蝉已经将《十万个为什么》普通版印刷出版,一心只想着学习更多知识。

“我们跟上,难得祭酒愿意带我们去,去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诸葛亮胆大心细,一把拉着司马懿就往郭嘉处奔去。

许昌城中,貂蝉连打了两个喷嚏,致使荀谌频频看她,忧心忡忡:“主公可是得了风寒?近日天冷您可记得保暖。”

貂蝉竟不知道温吞水的荀谌竟还有老妈子的潜质,她无奈道:“穿着鹅毛衣裳呢,都快肿成胖子了,哪里还会冷着?”

荀谌不由失笑:“哪里成胖子了,主公瘦得很,这鹅毛衣裳也漂亮。”

这小嘴真甜!也不知道他当初怎么就在袁绍那边混那么惨?

貂蝉转移了话题道:“我们现在直接就这么去找钟家吗?这些守军竟也不拦着我们。”

“许昌太守也是在观望该投靠谁,”荀谌道:“因此但凡有使者过来,全都迎接入城,又怕有过多兵卒乱城,于是限制人数。”

“墙头草,风里飘,哪里形势好倒向哪里,”貂蝉轻哼道:“许昌太守是陈谌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氏族之人总是顾虑良多,”荀谌走在貂蝉身侧,温声细语说道:“正如我与文若,总是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我挺意外你会与我坦诚说这些,”貂蝉眉眼带笑,毕竟,荀谌以身体力行诠释着君子一词,内敛守节操,重视君臣关系是他们这类儒士印刻在骨子里的忠贞。

“也许是因为主公太温柔,也太宽容,我知道你不会在意这些,这才会失言多语,哪怕多说多错,您也不会在意,”荀谌温声答道。

他欲言又止:“主公,此事我一直想要与您谏言。”

“什么?”貂蝉茫然了一瞬。

荀谌斟酌语句,以温柔的话语小心说道:“太过宽和并非好事,为政者,当明了何时该松,何时该严,而非一味地纵容下属,您有心与下臣们亲近是好事,但您身份不同,到底是主公,做主公的,怎么能毫无威严,不摆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