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3页)

她说到这里,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喧闹的声音,一转头,就见金父跟金窈窕跟一群协会成员有说有笑地出来,连老会长也在。

他们正聊着铭德即将在深市开业的分店,金父无不得意地给众人科普:“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都是窈窕这丫头折腾的项目,她呀,比我这个当爸的要有能耐。”

老会长闻言无不赞叹地夸奖金窈窕:“看得出来,铭德这样的好企业,以前只留在临江太可惜了,现在既然来了深市,那大家就是一家人,新分店开业我们肯定帮着宣传。”

其他人都点头。

能有这句话,金窈窕就知道今天的聚会没有白来,她笑着道谢:“谢谢闾伯伯了。”

老会长笑道:“我可不是说空话啊,你叫我一声伯伯,那我就把你当自己家侄女儿看。以后铭德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咱们协会别的好处没有,就一个,团结。对了,公司的资金真的够吗?虽说股东多,那么大的项目,要动用的钱可不是一点半点。”

金窈窕点头:“真的够的。”

却忽然接收到凌厉的视线。

她立刻察觉,抬起头,却见不远处一个老太太正目光锋利地盯着自己。

金窈窕愣了一下,这是谁?

却发觉走在身边的父亲脚步一顿,紧接着另一边的闾会长开口:“尚总,夏老夫人,你们怎么在外头?来,我介绍协会的新成员给你们认识。”

金窈窕一听这称呼,就知道盯着自己的老人家是谁了。

她皱起眉头,本不欲理会,谁知道那夏老太太却笑了一声:“闾会长,我可不敢跟他们认识。”

金窈窕一听这话,眉头倏地挑了起来。

老会长也有些莫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老太太对他表情倒一点也不锋利,语气温温柔柔的,话里却意有所指:“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是看您一口一个侄女儿,被哄得五迷三道,提醒您小心,别到时候被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尚荣觉得丢人,沉着脸喝了一声:“妈——”

夏老太太却不理会。

老会长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叫被哄得五迷三道,金窈窕可没哄过他,他是自己看了铭德的各个新闻自己生出的好感。

金窈窕只是觉得好笑,父亲跟尚家那么难堪的历史,铭德都还没去找不痛快呢,结果这老太太居然还主动撞上门来。

金窈窕才不给她发挥阴阳怪气的空间,直接开口:“夏老夫人,您想说什么可以直说,用不着指桑骂槐,那么大年纪了多不体面。”

夏老太太这些年在家说一不二,骂到头上,亲戚跟徒弟们都不顶嘴,因此此时开腔,不过就是想刺金家几句,根本没想到她敢顶嘴,说话还那么不客气,眼睛一下瞪大了:“家里没教过你怎么跟长辈说话么?”

金窈窕忍住白眼:“您算我哪门子的长辈?”

老会长也觉得夏老太太有点不可理喻:“夏老夫人,你好端端的无理取闹什么?”

夏老太太见他帮着金窈窕说话,气得差点厥过去,一跺拐杖,高声叫金父的名字:“金文诚!好!好!你可真厉害,教出个不知礼数的女儿来,这么跟我说话!”

金父自己被骂倒还好,一听女儿被骂,立刻也忍不住了,沉声回应:“夏老夫人,说话客气一点,我们两家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他已经离开尚家,夏老太太当然也称不上是他的师母。

夏老太太抬手指着他,手指哆嗦了一会儿,怒极反笑:“呵,你说得冠冕堂皇,有能耐别要我们尚家的好处啊!拿了我们的好处,还敢说话那么硬气?”

尚荣烦的不行:“好了!别说了!”

周围人一听这话,立刻感觉有内情。

尚家不喜欢铭德这事儿他们知道,却不清楚原因究竟是什么,夏家人讲起来的时候也是含含糊糊的,难不成真是铭德占了尚家什么便宜?

金窈窕觉得这老太太简直有病:“你把话说清楚,谁拿你们好处了?”

夏老太太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嘴硬,你们铭德一个新店接一个新店怎么来的,要我告诉你?”

金窈窕:“……请说。”

夏老太太见她竟然被戳穿都不表现出心虚,顿时气结:“真当谁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哄老爷子那几个徒弟么?那都是我们尚家的门路!尚家的钱!”

金窈窕:“???”

莫说她,周围的人听到这里都是一阵无语。

晕,这老太太搞半天到底在说什么。

一旁的老会长一脸“你是不是有病”地看着她:“夏老夫人,人家铭德分店开业的钱是公司融资来的,股东的钱,跟你们尚家有什么关系。”

尚荣倏地抬起头来。

夏老太太闻言一怔:“融资?铭德什么时候融资了?”

老会长对她有点不耐烦了:“就今年融的,还没对外公布而已,刚才在会场里大家聊起来才提到的,最迟新年过后就会宣布了。”

夏老太太愣愣的。

但她刚才说的话实在太好笑,就连几个之前不开腔的协会成员也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行了夏老太太,您这真的是在无理取闹。”

金窈窕搞不懂这老人家到底是什么脑回路,也不明白尚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无缘无故听了那么一通无聊的指责,此时见结果分晓,就厌烦地转开视线,朝父亲和身边的人说:“走吧走吧,莫名其妙。”

金父沉着脸,看都没看盯着自己的尚荣。

老会长则直摇头:“真是老糊涂了。”

——

夏老太太万万没想到自己认定了那么久的铭德资金竟然是这么个真相。

大庭广众之下拿来揭铭德的短 ,最后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尚荣更觉得丢人,对母亲很没好气:“谁让你在外头说这个的!”

夏仁倒是想起什么,尴尬地说:“我们岂不是冤枉二师父他们了。”

那天老太太骂得还挺难听呢。

老太太被他说的也想起这茬,情绪复杂得很,夏仁问:“要不要跟二师父他们道个歉啊?”

老太太正在气头上,瞪了他一眼:“他们自己不说,怪我吗?”

想了想又道:“过几天给他们打点奖金,当补偿好了。”

没听说有做师母的跟徒弟道歉的道理。

但没等这笔钱打出去,夏仁就接到了二师父那边眼线打来的电话,告诉他们马勒之前带着好些人离开家,原来是去了铭德。

夏仁都惊了,立马报告给尚荣和夏老太太。

夏老太太一直惦记着在协会那丢的人,没成功戳穿铭德的真面目让老会长疏远金家反倒让自家显得不可理喻。

听到这个消息后,她一阵惊怒,气得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恨不能冲到几个徒弟家兴师问罪,但顾虑着尚家的稳定,儿子却又偏偏不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