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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知松表情冷清,恍然没有发觉自己说了多么惊人的话。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颜诺诺的想象。半个小时前,岁知松的手掌还在她的脖颈命脉处徘徊,可半个小时后,这个男人便将眼里的痛苦掩藏,温柔细语地问她要不要做。

一切都太快了。颜诺诺都还没来得及拒绝,只能怔怔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当她嘴唇阖动想要说些什么时,那些话却被倾身而下的岁知松全部吞入口中。

他们牙关相抵,津液交融,没有算计,不计前嫌,与这世间其他最亲密的恋人无差。

岁知松的发凉的手指逐渐向下,在颜诺诺腰间短暂停留片刻,然后一路向下。他安抚不安的颜诺诺,声音轻柔的不成样子:“诺诺难受吗?给我吧,很快再没有痛苦。”

他眉眼含春,温声软语的哄扭动着身躯难捺的小姑娘,就像是诱人堕入地狱的魔。

虽然岁知松正人君子般礼貌询问颜诺诺的意见,但实际上他那只作乱的手却一直没有停止,沿着女孩的白色裙摆.钻了进去……

颜诺诺从未被人探及的地方传来不一样的触感,她憋红了脸,咬着唇发出一声娇哼,下意识夹住腿想要拦住岁知松。

岁知松眸色暗了一瞬,下一秒却更温柔了。他俯眼凝望脸色潮红的颜诺诺,蹙着的眉缓缓散开,细碎湿热的吻落到对方鬓角和鼻尖,一点点慢慢安抚躁动的女孩。

这个从前清风朗月般的人物,此刻就连眉梢都沾染上了□□的滋味。他一言一行带着说不出的风情,此时只是简简单单勾起唇角轻轻一笑,便已让人大开眼界,如同妖精在世,勾魂夺魄得紧。

岁知松神情慵懒,贴着颜诺诺耳畔,声音沙哑地问她:“你不愿意吗?”

颜诺诺眼神迷离的看着比平时明艳百倍的岁知松,内心挣扎。

她的愿意还是不愿意呢?岁知松这么漂亮,怎么算,都不能算是自己吃亏呢。

颜诺诺脑子里一团浆糊,只好用仅剩的那么一点理智去呼唤888,企图咨询这个没用的系统的意见。

“统子,统子,我这要是同意了,这能算是工伤吗?我能有奖励什么的吗?我看别的小说都会给女主金手指什么的,我能不能申请一个啊?”

888冷漠地吃了口瓜:[不能。至于为什么你没有金手指?因为本文作者是后妈啊。]

颜诺诺:……

颜诺诺被888噎得久久没有说话,岁知松掀起眼眸睨了眼迷惘纠结的她,倏忽,低下头浅浅地笑了。他鼻尖蹭了蹭颜诺诺的脖子,动作亲昵,如同在撒娇。

他俯身去吻对方修长的脖颈,动作虔诚,唇畔的笑容明艳妖娆。

美色当前,颜诺诺心中的天平悄然倾斜。她悄悄垂目,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岁知松那若影若线的鱼人线。

岁知松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笑容更加真挚了两分,随后便装模作样地微微叹息一声。他伸出舌尖,舔.舐颜诺诺的下晗,温声诱惑道:“诺诺不是说自己爱我吗?”

颜诺诺立马想起了自己不久前撒下的谎,当即清醒了,努力把眼睛从岁知松的身上挪开。

岁知松的心跳与她交织,他笑容收敛了些,疑惑挑了挑眉:“既然爱我……你就不想要我吗?”

此时的岁知松就跟个不知疲倦诱人入魔的小妖精一样,太敬业了!而且关键是这妖精他长得太好看了!送到嘴的肥肉,这不是诱惑人犯罪嘛!

颜诺诺本来还挺挣扎,现在一看跪伏在自己身上的岁知松,对方似是察觉了她的视线,抬起脸,目光张扬不羁,冲她极有默契地眨了眨眼。

岁知松的西装已经掉到了不知哪个地方,衬衫也歪歪扭扭解了好几颗扣子。

斯文败类。

颜诺诺咽了口口水,顺从地放开了紧握的手。

她渐渐地松开了紧.夹的双腿。

没了阻碍,立时察觉的岁知松弯了弯眼。他直勾勾地注视着身下紧闭双眼,紧张地咬住唇角的女孩,微凉的手指畅通无阻的一路向上,在从未有人探及的地方停留,温柔地打转。

他低低地说:“我爱你。”

“我活着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这短短一生,独独爱你。”

岁知松手中动作不停,这动作太过磨人,颜诺诺当即受不了地发出闷声,挣扎着蜷缩着身子想要逃开。但温情终究只是假象,岁知松不知道何时已经侵占了她的全部领土,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腰.身抵在她的背部,不容许她半点后退。

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岁知松慢慢地吻颜诺诺,动作一点点加深:“你爱我吗?”

“自你之前不知情滋味,自你之后再无巫山云。”

“诺诺,你爱我吗?”

我爱你癫狂,敢将性命抛却两旁,如今午夜时分问你:你爱我吗?

不远处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打开,微凉的夏风吹入屋内。

在这样万籁俱寂的时刻,颜诺诺脸颊泛红,湿润的黑发紧贴脸颊,软软躺在柔软的床上。

“咔嗒”是皮.带解开的声音。

终于,岁知松紧贴至微微.喘.气的女孩,坚定挺.腰,进入了泥.泞.沼泽。

“我爱你。”他怀中抱着温顺的女孩,手指轻轻抚过对方的面容,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告白,“我爱你。”

他神情执拗又满足,叹息般说:“你不爱我,骗我,恨我,都没有关系,因为我再也不会放手。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就算死亡将我们短暂分离,我们最终也将腐烂在同一片泥里。”

终于如愿。

后面的事情,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一塌糊涂了。

颜诺诺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

她感受着体内的异样,撑着手臂想要起床,好险没有失力跌落。她一边满地找自己的贴身衣物,一边小声咒骂不知节制的岁知松。

就在颜诺诺趴着看床底时,她身后传来某个熟悉的声音:“昨天的脏了,我给你拿了新的,在床尾。”

颜诺诺猛地抬头,才发现岁知松就淡淡站在门边,也不知道看她发傻看了多久。

颜诺诺一边急忙换上新衣,一边没好气地问他:“脏的衣服你放到了哪里?”也不怪颜诺诺这么紧张,昨天战绩太紧张,那些东西绝对不能让保姆她们看到。

岁知松也不生气,说:“扔了。”

颜诺诺现在是哪哪儿都看岁知松不顺眼,下意识找茬质喊道:“扔了?!你凭什么……”

她说到一半,看清楚岁知松眼底惬意的笑,立马噤声。

不扔还干嘛?让岁知松帮她洗内衣吗?!

算了吧。

从起床就不断没事找事的颜诺诺终于熄火,一屁股坐在床边,安静了。

岁知松这才说:“想吃点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