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教训‘狐狸精’

“月月,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所以,别劝,什么都别说。”

在新月开口前,范范就用话堵住了她的嘴。

她到医院来,就是为了做人工流产。明知道这是月月工作的地方,偏偏这里又是距离她家最近的医院。谁叫她懒呢。还以为妇产科和月月不是同一个部门,医院那么大,应该不会撞见。结果,好死不死……

“那个男人呢?他怎么说?”

范范冷冷一笑:“他能怎么说?这本来就是他的‘杰作’。”

听范范如此说,新月便什么都明白了。难怪……一向在避孕这件事上那么谨慎的范范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原来是遭了那个男人的算计。

这么自私又卑鄙的人,新月简直闻所未闻。难道他对范范的伤害还不够吗?居然还企图让范范给他生下儿子……生了儿子之后呢?就被他一脚踢开?因为他不止一次曾对范范说过:他不可能离婚,那不仅会影响到他的事业,还会让另一个女人把他辛辛苦苦赚到的家产瓜分出去,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当然,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私生子,一辈子受人诟病。而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孩子从范范身边抢走,再给范范一些不痛不痒的补偿,将她一脚踢开。

呵,真会算计!

叹息一声,新月对范范说:“流产对身体的危害,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清楚。而且这个孩子……他也是你的骨肉,你确定要这么做?”

“什么骨肉?”范范嗤笑两声,“酸不酸呢你?我以后连自己都未必养活得了,拿什么养活他?与其让他跟我过苦日子,我宁可……不要他。”

从她话里听出了一丝端倪,新月突然挑眉问她:“你打算离开那个男人了?”

范范点头:“嗯。他整天嚷嚷要我给他生儿子,烦都烦死了。”

~~?~~

范范在新月的陪同下,做了人工流产手术。医生说不必住院,可自行回家调养。

然而,新月得工作,就算晚上能去她家照顾她,白天呢?留范范一人在家,新月实在放心不下。

反复思量过后,新月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呦,苏大医生,今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夏晨奕,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

叮铃叮铃——

独自在家的范范听到门铃声,直觉以为是新月。毕竟除了她,没人知道这里。

可就在她打开门之后,却骤然间被人甩了一个耳刮子。

范范被打蒙了,震惊又不解地看向站在门外的人。

沙茁文,那个男人的大女儿,范范以前就曾见过一次。也正是因为沙茁文来找她的一番恳谈,才让她决定搬离原来的地方,来到省城。不曾想,沙茁文居然千里迢迢地找到这里来,还一见面就给了她这么大一份‘见面礼’ ……

“怎么了?很诧异?意外我怎么会发现这个地方并且找到这里来?你可能不知道,有个东西叫行车记录仪。”沙茁文一见到她就开始咄咄逼人的大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为什么还不离开我爸?你明知道他有妻子,有家庭,有孩子,为什么还是不肯放手?知道吗?就在几天前,我妈选择了服药自杀,我和妹妹差点变成了没妈的孩子。你了解我们的感受呢?”

范范注意到,沙茁文身后还站着一个小姑娘,应该就是她的妹妹。这次沙茁文带着妹妹来这里闹,是一门心思要逼迫她离开。

范范没去计较那一巴掌,毕竟只是孩子。

“你们回去吧。”她觉得自己不需要去向两个孩子交代什么。她已经决定离开那个男人了。但这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两个孩子最好还是别掺和进来。何况,她离开与否只是出自她单方面的主观决定,绝非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这两者有着很大的区别。

然而,她的不解释看在两个女孩子眼中却似乎更像是在‘逃避’和‘敷衍’。

沙茁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难缠。想起至今还在医院里的母亲,她恨得牙根直痒,见范范转身要走,她牙一咬心一横,一把扯住范范松松扎着的马尾。

范范始料不及,被扯住头发,她疼得嗷嗷直叫。

她的表情越是痛苦,沙茁文就越是感觉到痛快。

“放手~”生气的范范想要大吼,奈何发出的声音却是有气无力。刚做完人工流产手术的她现在身体还虚着,站着都吃力,又哪来的力气去反抗?

“不放。”她的虚弱看在沙茁文眼里,非但没得到她一星半点的怜悯,反倒更加助长了她的气焰。从小耳濡目染,她妈用来治她爸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她样样精通。且她在来这里之前,她妈更是对她‘言传身教’过,多次叮嘱她看到‘贱人’不要客气。是这个贱人欠她们的。所以她怎么对付贱人,对方都只能忍着受着,因为这是她的报应。

“我叫你放手。”范范抬高了声调,却还是毫无力度。

沙茁文笑得很是猖狂:“知道怕了?那就答应立刻和我爸断了交往。否则的话 ……”

范范觉得十分无语。这丫头今年才二十出头吧?怎么会这么野蛮?

邻居家的大嫂听到声响,打开门从里面探出头来,完全就是一张看热闹的八卦脸。

见有人看热闹,沙茁文更来劲了,竟大喊道:“快来看看,狐狸精勾引人家丈夫,逼得发妻服药自杀……”说话间,又使劲扯了两下范范的头发。

正在此时,电梯门打开,有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不经意间对上分明熟悉却又隐隐陌生的眼神,范范整个人顿时僵住。

西装革履的夏晨奕与以前玩世不恭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脸上多了几分深刻与冷峻,却依稀少了些暖意,不由得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