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腰好了后

狗男人这次的腰,伤得不轻。

步遥对这方面的事一向面子薄,任孙权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肯从他。

在上是不可能在上的。

还有狗男人一直闷在心中的变态梦想,想将她拐到虎皮上……

每次就要付诸实际时,步遥都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使出了全部的演技,哭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怜兮兮的。

孙权听着她软软的哭音,心中无奈,只得作罢。

但他却一直都未放弃过心中的变态梦想。

在狗男人的腰没废之前,他每日都将她拥在怀中,哄着她说些好听的情话。

一步一步地诱.拐着她,让她同他一起,朝他的梦想迈进。

步遥与孙权在一起的时日长了,心中也是愈发地抵不住这些,险些就松口答应了。

狗男人养腰的期间,不仅过不了和谐生活,就连正常生活,都受了影响。

抱孩子时,狗男人便很是吃力。

步遥看着孙权是实在喜爱女儿,大虎的模样也是愈来愈像他。

五六个月的婴孩最是可爱,大虎要比阿郢长得更快些,已经能够自己在软榻上坐个小半会儿了。

还格外的活泼爱笑,已经能偶尔的吐出些婴言婴语,咿咿呀呀的,孙权一抱她,她便挥舞着如藕节般的两只胖胳膊。

孙权是每日都要将其抱在怀中,教她唤阿爹。

而阿郢虽受了自己父亲的冷落,却也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在步遥的怀中,很是乖巧。

步遥趁此时机,便也教阿郢和大虎说话。

按理说,大虎被“补课”的次数更多,被爹娘一起教,孙权教的次数又多,应该是最先学会说话的。

但出乎二人意料的是,阿郢却是最先会唤爹的,声音又奶又软,是笑着叫出来的。

狗男人听到后,还是没绷住笑,嘴角扬了一下。

他复又很快地敛去了面上全部的笑容,故意凛着神色道:“这小子倒还算有些慧根,孤的儿子,自是不能愚笨。”

阿郢似是听出了他一贯装模作样的爹在夸他,也咧开了小嘴,笑了起来。

步遥心中暗觉,阿郢毕竟还小,孙权没必要对他这么严厉。

孙权疑心重,会不会是现在就提防着自己的儿子,怕他篡位夺权?

步遥自觉,他父子二人的感情,她这个做娘的有义务去帮着维系,便对孙权道:“夫君,你也抱抱阿郢罢。”

狗男人蹙了蹙眉,看着她期盼的神情,不忍拒绝,便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抚着自己仍不方便的狗腰,一脸勉为其难,抱了抱他的儿子。

阿郢却一点都没同自己的狗爹计较,被孙权抱在怀里后,还格外热情地咯咯直笑。

步遥看着孙权故意装的严肃神情,又看了看自己可爱的儿子,心中却存了隐忧。

阿郢若要承业的话,怕不是也要同狗男人一样,终日装模作样,故作严肃,没个男孩或是少年应有的模样。

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快乐长大的,不想让他小小的身体,承载太多的东西。

可这又是他身为江东之主长子的责任。

步遥微叹了口气,看着庭院中那晴好的天,觉得自己想得过多,如此温馨美好的时日,纠结这么多做什么?

她怕孙权抱阿郢过久,腰会受不了。

毕竟,她也不希望狗男人的腰就这么废了。

便从他的怀中又接过了阿郢,笑着逗弄了一会儿。

待几日过后,大虎和阿郢都能唤爹娘了,狗男人的腰,也终于好全了。

伏日未至之前,殿中便置了冰。

众婢子轮流拿着薄如蝉翼的大团扇不断地上下扇着风,殿中的温度还算清凉舒适。

孙权命婢子备了一案的好菜,有江南鱼鲜、炙肉、还有步遥最喜食的莼菜羹。

一顿晚食下来,狗男人颇为殷勤,不断地命她多食,不停地给她夹菜。

步遥的食量一贯小,自是经不住孙权的疯狂投喂,便红着眼,说自己实在吃不下。

若是之前,步遥吃得少的话,哪怕是在二人成婚之后,孙权都会是一副恶狠狠的嘴脸,单字命她:“吃。”

口吻丝毫不容她拒绝。

可今日,一股将要和谐的气息在殿中蔓延开来,要骗女人那啥了,狗男人的态度自然是格外的好。

孙权又亲自为她舀了碗莼菜羹,温言道:“孤希望阿菟再胖些,乖,再多食些。”

步遥看着孙权故意装的温柔神情,直觉得头皮发麻,又硬吃了些菜食。

饭后,狗男人终于如愿以偿,实现了多年的夙愿。

二人解锁了虎皮新地点。

步遥的三观却几欲崩塌,只觉得自己的节操都在满地地爬。

事毕,她被抱回了榻上,躺在上面呜呜直哭,任狗男人怎么哄,都哄不住。

那夜步遥哭着被孙权抱在怀中哄了好一会儿。

睡前,孙权还在她耳边小声道:“都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容易害羞?”

步遥本来困极,即将要睡去,一听这话,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几月一直被孙权万分呵护地宠惯着,胆子,自然也被惯得肥了许多。

便用手狠狠地掐了孙权一下,复又将他环着她的胳膊一把甩开。

步遥翻了个身后,自己一个人贴着冷墙独睡,离孙权离的远远的。

这番肆.意索取。

次日,步遥有小半日都没能下榻。

狗男人只得暂歇了几日。

步遥同孙权置气一小段时日后,伏日也快过去了。

夫妻没有隔夜仇,二人复又和好如初。

同枕共眠,一如一对最寻常恩爱的夫妻,相拥着入睡。

孙权近日,却总是会被噩梦惊醒。

步遥睡得沉,起先还没有发觉,直到某夜,她睡得也不甚安稳,听到了孙权一直在唤他给她起的小字“阿菟”。

那声音听上去,带着深深的哀痛,步遥清醒后听见,只觉得自己的心和肝,都在隐隐泛疼。

步遥唤醒了孙权,在他耳侧轻问道:“夫君,你做噩梦了吗?你刚刚在唤妾身的小字,是梦见妾身了吗?”

孙权听到了她的声音后,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将其握在了掌心中。

死死地握着。

步遥的手被他握得生疼,却并没有挣开,而是关切地看着他。

孙权的眼眶泛红,转首看向了她:“孤又梦见,阿菟你死了。”

步遥心跳微顿。

她看着孙权被冷汗濡湿的额发,心中不忍,只得又劝道:“妾身这不是在您身侧,活得好好的吗?”

孙权没有言语,只突然将她制在了身下,静静地看了她半晌。

夜已深浓,清冷的弦月隐蔽于浮云之后。

府中诸人早已睡下,就连入夜当值的婢子小厮,想必也都在打着瞌睡。

步遥调整着呼吸,也不知,再同他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