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第2/3页）

纽约惊恐万状，手脚并用，猛推拉莱耶的脸：“咻咻咻！”

因为没有记忆，很难说索莱达德的记忆对拉莱耶的影响有多大，以至于高兴时的反应都是下意识从记忆里照搬。

拉莱耶不理会纽约的抗拒，硬是举着纽约转了一圈，眼底漫涨的笑意才渐渐回落，情绪从脸上落潮般褪去，忽然想起什么，匆忙松开纽约。

“我得先去买车票，不对，还有妆容和服装，等一下，应该先找个网吧……”

拉莱耶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收拾东西，脑海里任务面板上的任务飞快更新，仿佛瀑流从高处跌落，清单一眨眼就列了一长串。

虽然有考虑过寻求投资，不过拉莱耶对于现代社会一无所知，索莱达德又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漂亮姑娘，所以等到机会摆在眼前，拉莱耶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准备计划书。

纽约好不容易摆脱魔爪，急急忙忙从拉莱耶怀里跳出来，三两下蹿到沙发底下，惊魂未定地从缝隙里往外偷看。

“她越来越——”他愤怒地在频道里和哥谭谴责拉莱耶，可惜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形容词。

哥谭：“嗯。”

也不知道纽约从这个词里听出了什么，一下就放松下来，松了口气，继而愤愤地说：“对吧？你也这么觉得！”

纽约猫猫很生气，但拉莱耶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头疼她的计划书。

“你们知道怎么写计划书吗？”

“可以试试。”哥谭没有把话说得太满，但是同样的话，从她那里说出来就很让人安心。

“那么和大都会的会面可能得先推后了，”拉莱耶在内心盘算，如果她是经验丰富的企业家也就算了，完全可以趁着还没到和泽维尔约定的时间，先和大都会达成协议，再施施然去赴晚餐，可惜她只是个刚出新手村的菜鸟，为了接下来的会面，只能推掉一切可能让她分心的事，“可以吗？”

“有这个必要吗？”纽约等了会才探出头，长毛猫猫从沙发底下消失，拉莱耶耳边响起了他透着点警觉的声音，“你现在可以同时拥有两个身体，相当于一天有48个小时，不够你把这些事情都做了吗？”

他试探着嘀咕：“如果剩下一点时间，你还可以继续帮我做事。”

拉莱耶：“……”

……

两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在哥谭的帮助下，拉莱耶终于搞定了计划书，这其中纽约也出了不少力——就算他现在在拉莱耶心里的定位是“宠物”，城市意志也远比普通人学识渊博。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拉莱耶和泽维尔先生约好见面的那天上午，计划书最终交到了她的手上。

捧着热气腾腾的文件，拉莱耶甚至没时间放松，把文件袋往包里一装，转头就匆匆跳上了返回纽约的大巴。

纽约距离哥谭大约200公里，大巴车不到三小时，抵达时差不多是中午，她和泽维尔先生约的时间是晚上，服装和妆容可以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完成……

忙碌了两天的结果就是，拉莱耶到最后也没能挤出时间去帮纽约干活，和大都会的会面也没有结果——出乎拉莱耶的意料，对方根本不打算见她。

“他觉得没什么想和人类说的。”这个结果让哥谭也有些意外。

拉莱耶也有些失落，但现在没时间解决这个，至于前者，虽然纽约大度地表示原谅她，拉莱耶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件事。

认真说起来，她为纽约做的日常任务都不是没有什么难度，有难度的只有悬赏任务，而前者，伊布每次给的酬劳，以劳动工作者的标准来说都很大方，后者虽然困难一些，奖励也足够丰厚，拉莱耶一直觉得算是公平交易。

然而这次，拉莱耶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如此努力，可无论是哥谭还是纽约，都没有提出要她为他们的帮助提供报酬。

拉莱耶想了想，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把墨镜架在眼睛上，闭上双眼。

同一时间，瘟疫医生和雨中女郎分别出现在两座城市的角落里。

意识里的透明面板浮现而出。

一段时间不见，【角色】面板在拉莱耶的调整下已经焕然一新。

原本面板上只是简单列着城市信息，现在这些信息则被一张张卡牌所取代。

第一张卡牌是纽约，正面是又像是猫又像是狐狸的小动物，背景淡淡的金色上环绕着群星，拉莱耶注视时，卡面有一瞬的波动，仿佛隔着水面窥视沉入水底的物品，水波微微晃动。

拉莱耶用意识触碰卡牌，卡牌随之翻转，星辰黯淡的背景上，鸟嘴面具的青年静静站着，和拉莱耶截然不同的苍白手指扣着面具的边缘，微微拉开一点，露出一只银色的眼睛。

面板分成左右两块，左侧是文字，右侧一般是附带画面的详细介绍，在角色面板里，右侧自然是城市的详细介绍，而随着卡牌翻转，介绍也变成了对于拉莱耶所使用的身份的介绍。

拉莱耶调整出这个面板主要是记录她表现出来的行为，预防以后前后人设不符。

此时纽约的卡牌微微发亮，代表着这张卡牌正在使用中，同样微微发亮的是哥谭的卡牌，只不过卡牌正面还是一团迷雾，背面则浮现出了撑着伞的雨中女郎，和那双蓝眼睛对视时，仿佛有潮湿的雨水气息扑面而来。

目前为止，和拉莱耶或多或少有所联系的城市只有纽约、哥谭、亚特兰蒂斯、伦敦以及大都会，除了纽约，她还没有看到任何城市意志的形象，卡牌自然也没办法建立。

既然确定要扮演城市意志，而且还是要和复仇者联盟合作，她现在使用的形象今后就会被认为是城市意志的化身。现在认可拉莱耶的城市还不多，如果以后多了，拉莱耶使用的角色也会越来越多，要是一不小心搞混，那掉的就不是一个马甲了，很可能会导致连锁崩塌，就算她的确是城市意志的代行者，到时候也很难不被认为是冒牌货。

掉马会造成什么后果，拉莱耶暂时不知道，不过她觉得城市意志们大概会首先暴跳如雷……

要怪就怪人才招聘市场只有她一个应届生吧……

拉莱耶把“索莱达德·萨拉萨尔”和“凯文·索瑟斯”这两个身份的信息分别插进右侧的身份介绍下方里，注意力转回了自己的任务面板上，继续做起了她的日常任务。

大巴缓缓驶离哥谭，阳光从窗口洒落，棕发女孩倚着玻璃沉睡，睫毛仿佛沾染了细碎的金粉。

日影渐渐移动。

三小时后，拉莱耶面无人色地从垃圾堆里直起腰，十分想谴责一下美国人的浪费。

城市清洁工绝对是一群伟大的职业者，而她是其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