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的老公是剑仙18

玄禛说他的灵力她不能用, 但他停手,安沅依然觉得自己全身的灵力汹涌激荡,满的都要溢出来,恨不得立刻爬起来继续去练剑。

神识内视, 她满溢的丹田旁边有个光华耀眼的椭圆形状。

小东西就躲在其中, 她丹田再满, 都比不上他温床外缘的灵气厚度。

真是让人嫉妒。

安沅张唇吐了口气,站了起来:“我每次打散煞魂,它们掉落的东西是什么?”

手掌一翻, 安沅手上多了刚刚三头煞魂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身体没有具现化部分的煞魂, 打散了就消失了, 但是身体有一部分实体化的, 消散过后,它们实体化的部分就会留下来。

就像是打丧尸会有晶石, 安沅觉得这些东西一定有用所以保留了下来。

“这是死气, 你既然把生春的第一招理解成用死气灭魂, 这东西你可以拿来温养流耀剑。”

一般修士学习剑诀,会照着既定的路子修炼,但是到了玄禛这种层次,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既定的修炼的道路, 只有自己的理解。

安沅用剑吸取死气,让生春诀的第一招充满死气,这跟其他修士修炼这法诀的道路都不同, 但在并不能说安沅学错了。

玄禛想了自己的成长道路,若是套用他的经历,安沅这般应该也是天赋异禀的天骄。

“可以用来温养流耀啊。”

安沅把死气团放在剑的旁边,看着剑一丝丝的吸入死气。

看着安沅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邪魔外道, 哪有正道修士,让自己的剑吸死气。

不过想到这是玄禛建议,安沅就没关系。

死气团安沅不止让流耀剑吸食,她自己也捧在手上研究。

生春诀的第二式她没有用出味道,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按着她的理解,第二式应该能引起周围不稳定的因素,比如天雷地火来为她所用。

但她使用的时候,什么都没沟通到。

她能感觉到云层中的雷,但是雷却不下来。

既然雷不听话,那她能不能靠着死气去沟通地下阴火。

安沅想着试着去沟通地底阴火,她的灵气又一次几乎散尽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就像是伸出钩子,等着阴火上勾。

失败了几次,安沅终于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钓鱼怎么能没有鱼饵。

但要拿什么当鱼饵能让阴火上钩。

安沅目光移向了她身体里的那团生机勃勃的光华。

小东西若有所觉的一缩。

未出生的婴儿属阴,最招那些妖魔鬼怪的喜欢,不是还有种说法刚出生的胎儿能看得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看不见的应该就是阴气。

既然是这样用婴儿为饵,应该能招来阴火。

想着安沅发动了功法,以小东西为饵,这饵一抛下去,“鱼”瞬间沸腾。

只是它们还没咬上饵,就被玄禛留下的气息攻击的体无完肤。

眼看着消散了几朵阴气,安沅捕捉到了其中生命力最顽强的一朵。

小东西刚开始觉得害怕,后面又觉得好玩,帮着安沅抓住了那朵阴火,用玄禛的气息牢牢压住。

这阴火已经生出了几分灵智,知道安沅不是想把它收为己用,只是想借用它试一试剑的威力。

它倒是想不同意,但在炼虚修士气息的压制下不得不同意。

有了阴火,安沅拿起流耀剑便试起了第二招。

一剑出去,有了三分形。

如果这次那个三头煞魂再出现在她面前,一定抵挡不了她的一剑。

“我的体质真是个废柴?”

一次解决了两只战斗力筑基期左右的煞魂,安沅忍不住朝玄禛发问。

原主的记忆里她是个废灵根,再努力修炼修为也无法寸进,但她现在才练了几天,就觉得自己一日千里。

“决定修士一切的不是灵根。”

玄禛淡淡道,他虽然是天灵根,却从不觉得是体质带给了他一切。

不过一个修士若是被灵根桎梏,只觉得自己只能到某一步,那他说不定连那一步都到不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是天骄?”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也是天骄?”

安沅眨了眨眼,看来玄禛还挺看好她的嘛。

玄禛没接话,而是拿出炼心剑,“我为你演示一遍【生春剑诀】。”

若是一开始就演示,安沅会下意识往他的使用方法走,而现在安沅已经有了自己的理解,他便可以展示给她看,他是如何理解。

【生春剑诀】一共八式。

玄禛把自己的修为压制在了筑基后期,从第一招演示到了第八招。

哪怕修为一样,剑诀在玄禛手上跟在她手上的威力也完全不同。

从第一式开始周围的煞气就被清扫一空,煞气中的煞魂碰到剑气就自动消散留下死气团。

安沅思考两人的招式有什么区别,逐渐看出端倪,玄禛不知道已经挥出过多少次剑,每一个动作都浑然天成,而且经过无数次的调整,他们两个人就算从同一个角度出剑,但一定也会有偏差。

玄禛的程度已经到任何一个微小角度,他已经臻至完美。

而要达成这种完美不是她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不止需要不停的战斗,还需要岁月的累积。

除了经验之外,玄禛还有另外一个她做不到的,就是玄禛有剑意。

他的剑意有天地之威,第二式剑式她弄到阴火,使出来味道都差了点,但是玄禛只是轻轻一挥,紫雷便在云层翻滚,雷丝咆哮,像是雨水般密集下降。

等到玄禛使出最后一式,煞地瞬间明亮,万物生长蓬勃如新春,这地呈现了大战之前的光彩,上古修士飞天遁地,甚至有一修士像是看到了她,朝她的方向一瞥。

明知道一切只是幻象,安沅却心中一寒。

剑往下挥,幻象中的景象迅速枯萎,不需要惊天动地的声响,随着一剑周围的煞气散为一空,而地上沾满血腥的焦土隐隐有绿芽抽出的迹象。

安沅坦白说她没有看出这一剑的奥秘。

演示完毕,玄禛看向安沅:“若是有什么不懂,你可问我。”

安沅抬手为玄禛鼓了鼓掌:“道君有人在你用完剑说过四个字吗?”

看着安沅锃亮的眼,玄禛大约猜得出她要说没意思的废话,但收起了炼心剑,他还是配合地问道:“说什么?”

“我心悦你。”

安沅捧着脸,“道君你使剑,我的心肝快跳出心口了。”

玄禛本来就长得俊美,用起剑来,更有一种别人无法仿照,只有他独特拥有的气场。

每次剑抬剑挥,她都感觉她看到了一个独立于众生之外的神祇,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想把他拉下神坛。

反正刚刚她除却感叹他的剑招,剩下的就是想要吻他。

想看他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