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停了下来,挨着我责备地说:
“连冬天也没有活到……唉,上帝呀,上帝,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然后向我伸出一只被泪水沾湿了的手:
“再见吧,他非常赞赏您。明天下葬。”
“要送您回家吗?”
她向四周望了望:
“为什么要送呢?现在是白天而不是夜里。”
在一条胡同的拐角处,我望了望她的背影。她慢慢地走着,像一个没有急事的人。
这是八月,树木已开始落叶了。
我没有时间到墓地去送别继父,此后也没有见过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