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2/2页)

她抬眼,望着男子眼,努力稳住了心神,“太子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你冒犯了本王,本王今日,自是要拿你来问罪的。”

瞧着她眼底淡淡的疑惑与惧意,男子冷哼一声,手上力道加重。

果不其然,女子轻轻“呀”了一声那一声轻呼顿时让宋勉竹心痒难耐。

于是他上了前,逼得她连连倒退,一手将她抵在墙边,一手毫不留情地揭开她的面纱。

果不其然,面纱下,有一张姣好的容颜。女子似是丝毫不惊讶对方会揭开自己的面纱,反而抬了头。她的皮肤细嫩莹白,面色微敛,红唇动人。

只是……

宋勉竹皱了眉,手指顺着视线滑过她的面颊。

只是她的颊上,怎么还会有一处淡淡的疤痕?

太子拢眉,眉心间已有不悦。

“太子殿下扫兴了吗?”

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见她不知何时已将他手中的素纱抽去,转而重新别在面上。面纱下,她的真容若隐若现,一双眼正镇定地望向自己。

“太子殿下,奴家已是睿荷殿下的女人,还望太子殿下……”

她话音未落,眼前之人突然讥讽一笑,嗤然出声:“睿荷殿下?你莫不是,还指望着宋睿荷那个废物来救你?”

姜娆眼皮一跳,拧眉。

“你莫不是在等他回京,等他得胜归来?等他打了胜仗攻略了遥州诚,等他受了父皇的赏赐然后再给你一个名分?”

他连连追问,又转而冷笑出声,“你呀,怎么和他一样傻。”

宋勉竹的笑容越发张扬,语气也愈发凌厉。末了,他竟然轻叹一声,眼底已有了淡淡的惋惜。

也不知这道惋惜之情,是否发自肺腑。

男子一挥衣摆,他宽大的云袖登即便扇了姜娆满面。他勾唇,“你怕不是不知道,这遥州诚,有多难攻占吧?你以为他当真有通天的本事,于短短数月内,攻下那遥州诚?”

“笑话,”他轻呵一声,手指一松,“当真是笑话!”

闻声,女子眉心的蹙意愈发浓烈。不知为何,她的面色兀地转了几道,终于在男子落声之时,开口询问。

语气中,已有几分犹豫踯躅。

“您这……究竟是何意?”

“何意?那本王便把话说明白了,”他眯了眼,声音渐渐发凉,“你心心念念的十五殿下回不来了,你倒不如提前从了本王,免受其中诸多苦楚。”

他一声一声,幽然而叹。姜娆一愣,而后后颈之处陡然传来一阵凉意,那人已扶着她的颈项出声来。

她浑身一抖,“他、他怎么了,为何会回不来?”

前日里,不是还来信说,不日便要得胜回京吗?

为何会回不来?又怎么会回不来!

宋勉竹挑眉,附下面去,几乎要贴着她的耳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本王略微施了些手段……”

略施手段,便可以让他顺理成章地身死沙场。

遥州城易守难攻,他战死沙场便是最好用的借口。一朝马革裹尸,虽说名垂青史,但这种身后名,又有谁会惦记呢?

反正他宋勉竹是不惦记的。

他要的,是身前的荣光,是登上盘着金龙的天子之座。成王败寇,只消他登上着权力之巅,届时身后之名,岂不是容他执笔?

想到这里,他面上的笑容便愈发张狂。

姜娆不懂,“您已贵为太子,为何还要这般?”

骨肉相残,血溶于水的手足拔刀相向,动摇的是山河社稷,受苦的是人间百姓。

她仰面,眉头深深地拧在了一起,眼中的情绪汹涌澎湃。

“为何?”他仿若听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你怕是不知道,他出征前曾进宫过,父皇曾暗地里给他了间什么东西吧?”

“什么东西?”她追问。

“若是知晓了那是什么东西,本王何必还如此忌惮他?父皇的身子一天天不行了,指不准,他是从父皇那里得了什么诏书。一日不见诏书,本王便一日不会放过他。”太子说得狠绝。

眉间的杀气一闪而过,让姜娆看得真切。

“可您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便要——”

“若是知道便晚了!”宋勉竹道,“若是等本王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怕是这储君之位,便要落于他人之手了!”

“您是太子,是当了十几年如假包换的太子,刈楚他不过方回宫没几年,陛下又怎么会暗地里给他诏书?”她试图去说服男人。

可男子又怎能听得进去她的话?他眼眸深深,“你怎知父皇不会偏心于他?父皇已亏欠了宋睿荷十几年,再加之他母妃......”

正说着,宋勉竹突然神色一凛,打住了声儿。

他母妃?

阿楚的母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