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慕修远的着急

这是慕修远的心里话,这不像是正常夫妻的样子,在纪清的眼中,他总像是看到平静的光芒,做什么都很客气,不像是平常的夫妻那样。

纪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之前当着村长和里正的面答应,我以为你是为了摆脱你的叔叔婶婶,不是……不是……”

不是为了娶她,至少真正的意图不是那个。

慕修远皱眉,“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如果要娶的人不是你,我不会答应。”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你实在是太想和他们断绝关系不再在那里了吗,所以我就以为是这样。”纪清说道。

慕修远没想到当时只是说出了一个原由就让她忽视了自己对她的不一样。

“那你就没有感觉到我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吗?”他温声问道。

纪清的头低得更低了,“我以为那是因为我们同病相怜,所以你才那样,当然我很感激你,真的,如果没有你之前借给我那锅子,我肯定活不下去了。”

慕修远却没有因为这句话多高兴,反而低下了头,“所以,你从来就没想过和我做真正的夫妻?只想和我当一辈子的朋友?你有想过以后要嫁给别人吗?”

接连的好几个问题让纪清几乎招架不住,“我没想这么多,我们之前那样的情况,我想着活下去都来不及了,风花雪月的,和我们两个想着的情况不太符合。”

她只能如实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慕修远点点头,不能说她不对,也不能说她对,只是无边的失落就像是黑夜一下子席卷而来。

纪清听不到他的声音,没由来地慌了,“你怎么不出声了?”

他还是没有声音,她又说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我不是嫌弃你,我自己都是这样,又怎么 会嫌弃你呢,我真的真的,只是没想过而已,咱们成亲以后的这些日子,你也知道我们有多么难,为了活下去我们做了什么,不过是一些野芋头而已,就让陈家找上麻烦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自然……”

“那你现在想一想好不好?”慕修远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纪清又顿住了,“什么?”

“你现在想想以后要不要和我做真正的夫妻,真的将我当成你的相公,我们真的携手走一辈子?”慕修远说道。

她的手抓着被子更紧了。

沉默在继续,他不肯让她一直这么沉默,就说道:“我知道我这样说是为难你,可是我实在是想知道,我是从一开始就想着和你一起到老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纪清越发措手不防,“我……你给我一点时间想想好不好?”

“好,你现在想,一会儿我再问你。”他连连点头说道。

纪清哭笑不得,哪有人这么快就能想好的,“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或许一天两天,或许会久一点,一个月两个月,你能等我吗?”

她小心翼翼地,慕修远低着头,说道:“如果你不想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知道你到今天很多都是自己做不了主,我没想过你一定要跟着我,更没想过用成亲绑着你。”

他说这些话让纪清很是觉得温暖,至少在他的心里是想着自己的,没想过用现在的一切来威胁她。

如果他说如果自己不答应,他就再也不和自己过一辈子了,现在就要分出去,那纪清定然是接受不了的,不顾怎么样,就算以后再艰难,也一定要想着自己生活。

“好,我会告诉你,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你。”这是她的承诺,至于其他的,她还真是没法说什么。

慕修远又躺了下来,她也跟着一起躺着,不过现在,她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不知过了多久。

他平缓的呼吸声音传来了,她还是没法做到入睡,只能接受了这失眠的事实。

其实在这里,人只要拜堂成亲了,那就再也难以离开,可慕修远却能说自己不会用成亲绑着她,这一点是她没想到的。

她侧身过来看着他,觉得十分复杂。

慢慢的,她也开始有了困意,逐渐睡着了。

天亮了,她都还没醒来,是慕修远起身做饭的声音将她吵醒了,香味一下就传入了她的鼻子,她一闻就知道是鱼的味道。

之前一直都是她打鱼,因为灵泉的关系,打鱼对她来说并不难,可是对慕修远来说肯定是一件难事。

她赶紧掀开被子出来,看到饭菜果然已经弄好了,她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昨晚还说我负责做饭,今天早上就起不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如果不是我昨晚说那样的话,你也不会睡不着,你要是还觉得困,就吃完了早饭以后再进去睡会儿吧,我一会儿进山,趁着太阳还没起来再弄一点地,到了下午打猎。”

纪清接过他手上的饭菜端进去,两人坐好了,纪清说道:“你不是说山上的猎物,早上比较好打吗?”

慕修远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其实也不一定,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路线,就不怕了。”

吃着吃着他说道:“不过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山上的猎物打一只就少一只,虽然好几座大山连在了一起,可要想一直打猎为生还是不行,或许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要想办法做生意。”

纪清停下了筷子,“我们现在还没本钱呢,等我们卖再多一点猎物和笼子才能想这些,如果以后我们能到镇子里住下来,也会省心好多。”

这也是他在想的事情,不过虽然是这么想,可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吃完饭以后,他就去山里了,纪清收拾完碗筷也拿着砍刀到山脚砍竹子去。

山脚临近八婶子家的菜地,八婶子抬头看她一个小姑娘使劲儿地砍竹子,喊道:“是纪清吗?”

纪清回头擦了擦汗水,笑道:“是我,婶子。”

八婶子瞪着她,好像很是晦气,“还真是你啊,你这大早上的到我草地前头砍什么竹子,真是倒霉。”

纪清的笑容僵住了,不过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