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第4/4页)

肖默城越过她,边走边说:“赶快叫许医生过来,阮季刚刚摔了一跤,情况好像有点儿糟糕。”

早就串通好的许医生赶紧出来,二话没说就让阮季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内,阮季郁闷地坐在床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晃着腿等着他们进来。

苏晚跟在许医生后面,见到阮季之后,兴奋地扑过来,问:“怎么样,我的道具是不是最好用?”

想起自己在肖默城怀里还要空出一只手使劲往自己裤子上挤墨水,阮季真想好好教育一下苏晚,哪里想到的这种损招,简直累死她了。

一旁的许医生看着她们,浅笑着说:“就你们年轻人会玩,等下记得去前面挂号缴费。”

阮季知道她也就是这么一说,不过为了增加事情的真实度,挂号自然是少不了的。

三人在手术室里聊了会儿的天,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阮季才重新装作虚弱地躺回病床上。苏晚跟着许医生一起,满脸遗憾地走出去,一出去就看见谭梓陌和肖默城同时站起来,那样子,演得比真的还真。

许医生演技爆表,遗憾地冲着谭梓陌他们说:“好好照顾大人,她受的打击应该也不小。”

06

谭家父母过来的那会儿,阮季刚好转醒(装着装着就睡着了),顶着早就让苏晚画好的惨白的妆躺在病床上。

一旁的谭梓陌殷勤地问她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阮季看了看将自己围了个圈的人,担忧地问:“孩子没事吧?”

这话一出来,本来还打算说什么的谭母瞬间哑住,无措地看了看一旁的谭梓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谭梓陌握住阮季的手,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开口说:“我们还年轻,早晚还会再有的。”

阮季愣了愣,过了好久才慢悠悠地问:“所以……真的走了,对吗?”

谭梓陌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阮季敛眸失神了许久,最后有气无力地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谭母也是为人母的人,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生怕自己影响了阮季的情绪,示意了一下谭父,以去外面买点儿东西为借口,就出去了。

直到长辈们的身影消失很久后,病房里只剩下谭梓陌,阮季才长舒一口气,拍着胸脯,问谭梓陌:“怎么样,有没有演出对你儿子深深的不舍?”

谭梓陌将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递给阮季。

“他们等下回来可能就有乌鸡汤了,希望你等下还能拿出你奥斯卡影后的实力。”

阮季气得牙痒痒,瞪了一眼谭梓陌,哀怨道:“你能现在不说这个吗?”

“我是好心提醒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谭梓陌伸手扶着腰换了个姿势,样子滑稽得很,“对了,岳母说明天过来。”

阮季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些事情,可当它真的到来时,她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尤其是看到谭母这么难过的时候。

这样想着,阮季愧疚地看着谭梓陌,感叹着:“就知道会这样,阿姨一定难过死了。”

“在没离婚之前,你还是应该叫妈,改口费可不是白拿的。”谭梓陌看着她,眼神坚定地强调。

阮季白了谭梓陌一眼:“现在是讨论这种细节的时候吗?”

谭梓陌点了点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所以不能忽视任何一个细节,细节决定成败。”

阮季鄙视他,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说:“你说得对,我怎么看你好像完全没有一点儿愧疚之心啊。”

“给她找个儿媳妇已经够累了,孩子又不是我说有就能有的,你是想要我尽力讨她欢心吗?”谭梓陌一本正经。

阮季想也没想地点着头:“做了这么对不起她的事,当然要去讨好一下啊,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孝顺。”

见她这样说,谭梓陌缓缓地问:“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你是想让我妈早点儿抱上孙子?”

刚想点头的阮季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发现谭梓陌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她细想了一下他方才的话,脸霎时像烧起来似的,慌乱地解释:“我,我只是想说买些东西孝敬一下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谭梓陌揉了揉阮季的头发:“孝顺是好事。”

阮季张嘴就想解释,但是看着谭梓陌这副样子,觉得解释就是给自己挖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07

随后的一个星期,阮季都在和乌鸡汤做斗争,而谭梓陌,她的丈夫,居然在这种她最需要他的时候逃得没影,说自己已经一个星期没去公司了,会耽误工作进度。

这分明就是打算置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当然不知道,谭梓陌刚吃完清炒腰花,又要来这边喝乌鸡汤,再强大的胃也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阮母过来的时候,谭梓陌刚好因为一个项目问题必须回一趟工作室,阮季在家一直坐立不安,不停地换着台。

正在厨房熬鸡汤的谭母见她这样还以为是因为孩子的事情,纠结着又不敢上前去问。

门铃一响,阮季咻的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片刻也不敢怠慢地跑去打开门。

她面带微笑,恭敬且礼貌地问候着:“妈,您来了。”

阮母瞥了一眼阮季,自顾自地走进去,将从家里带过来的一些吃的放进厨房,简单地和谭母打了个招呼后,就朝着沙发走去,脸阴沉得都能沁出墨来。

一直跟在她后面的阮季,怯怯地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撞到枪口上。

“坐!”阮母面色冷漠地命令,“怀了孩子还不注意,下次还会有什么事情让我连夜赶过来?”

阮季听话地坐在一旁,心想着,下次可能就是你女儿离婚了,但嘴上还是弱弱地解释:“我也不想的。”

“你也不想,二十几岁的人了,做事怎么就不多想想?”发生这样的事,阮母最担心的就是她,即便如此,嘴上还是严厉地骂着,“你以为小产是小事,调理不好,对自己的伤害有多大你自己知道吗?”扬起手作势要往阮季身上打去。

阮季吓得闪到一边,愧疚地点着头:“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一定把你外孙完完整整地交给你。”

从小到大,母亲总是板着脸的教育她,从吃吃喝喝这样的小事,到后来考大学学专业,当她知道,母亲其实是关心她的。

随后的半个小时,阮季都是在母亲的说教中度过,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最后还是谭母不忍再看下去,从厨房端着刚熬好的乌鸡汤出来,让阮季趁热喝下去。

阮季没有哪一刻觉得乌鸡汤这么亲切过,端着它二话没说,就开始猛喝,吓得谭母一直在旁边提醒她小心烫着。

从此,谭母就以为阮季喜欢喝乌鸡汤,为此,常常炖给阮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