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2页)

韩暮幽幽一笑:“若不放两人去,怎能知道他们图谋些什么?柳时明非池中之物,我看他也并非真心帮任道非,与其将柳时明放身边监视着,倒不如遂他的愿。”

韩暮说罢,语气一顿道:“你多派几个人盯着柳时明,看看他去南京和谁接触,平日做甚么,说什么话,事无巨细的回禀给我。“

王湛知再劝无用,只好应下。

到了夜里,柳时明和任道非便快马加鞭的赶往南京,韩暮也不敢掉以轻人,令剩余的锦衣卫轻装上路,日夜兼程的赶往南京。

这长途跋涉,对于时常行走齐容国各地的锦衣卫来讲,顶多会感到疲累,而对于任道萱,倌倌,青枝这三个弱女子简直无疑于上刑场。

还没到南京地界,任道萱便因风寒病倒了,吃了随行大夫开的药,一路上身子倒没甚么大碍,倒是照顾任道萱的倌倌,见任道萱病好了,紧绷的心弦一送累倒了。

因明日午后才能抵达南京,韩暮令锦衣卫先行到南京和任道非汇合,而他寻个路上就近的客栈暂时住一晚,亲自照顾倌倌。

床榻上,倌倌斜倚在床头,与韩暮手中端着盛满药汤的药碗,大眼对大碗口僵持了一盏茶时辰。

她捏着鼻子,一脸生无可恋的哀求韩暮:“我能不喝吗?”

她只是前几天照顾任道萱劳累过度,晕了一会儿,身子并无大碍,只需卧床休息几日即可,她自己都没当回事,可韩暮却着急上火,逼着她喝两天的药不说,今夜还亲自来喂她吃药。

韩暮气的咬紧后槽牙,将药碗搁在桌案上,答应的痛快:“行。”

倌倌眸子一弯,刚要道谢,只闻韩暮冷不丁的来一句:“明日我去南京,你留在此处好好歇息,等我办完案子,再来此处接你。”

“……”

她爹曾在南京布政司任职过,几位和她爹相熟的同僚还在司里任职,说不准这几人知道他爹入狱前案子的事,或许对她爹案子有帮助,她怎能留在此处,不去南京找他们问询?

倌倌心中一慌,忙拎起药碗仰头一口饮尽,当着韩暮的面将碗底朝下晃了晃,示意她把药喝的一干二净。

“这样行了吗?”

韩暮眉峰一挑,他撩袍大刀阔斧的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轻阖着眼,慢悠悠的喝着茶:“晚了。”

倌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