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会试(第3/5页)

了服下,不出三日也就大好了。”

闻言,李又鸣目光在药上转了一圈目光又落回程子阳脸上,他想从程子阳脸上瞧出点什么,可惜除了一脸关心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那多谢程兄了。”李又鸣觉得事情蹊跷,为何程子阳没事腹泻的人却成了他。这事儿明明是他交代小厮去做的,难不成小厮也被收买了?

可转念一想又推翻了这想法,他这小厮他最是明白,全家都在李家又怎么可能会帮助程子阳,而且瞧着程子阳那样也不像有钱的,只能等他好些再细细盘问了。

小厮从程子阳手上拿了药,扶着李又鸣回了舱房,小厮问道,“少爷,这船一直到明日下午才能到通州,若不我将药去熬了?”

李又鸣突然抬手将药包一挥,一巴掌甩在小厮脸上,“喝什么喝!谁知道这里头是什么药,万一喝了直接要了我的命呢?”他指了指窗外,恶声道,“去,给我扔河里去。”

小厮一顿,“少爷……”

“怎么,你收了他们什么好处,竟然还想替他们说话?”李又鸣讽刺的说着,眼神带着满满的恶意,“你是我的小厮,就该听我的,我还指使不动你了?”

听他这么说小厮涨的满脸通红,应声去开了窗子将药包扔河里去了。

楼下丁延站在窗户前,听见噗通落水声,仔细瞧了瞧之后便将窗户关上了,回过头来对程子阳和曹戈道,“子阳说的没错,李又鸣的确将药扔了。”

闻言曹戈摇头,“估计是以为子阳在药里掺杂了什么其

他的药要毒死他呢。”

程子阳一派淡然,他倒了水喝上一口,痛心道,“李兄竟如此糟蹋子阳的一片心意,实在让人痛心。”

丁延瞧着他的样子扑哧笑了,“若是让外人瞧见,定会说你为人和善了。”

程子阳瞧了他一眼,挑眉道,“难道不是?”

丁延一愣接着笑,“是是是。”

许多话在外不方便说,即便丁延和曹戈心中有疑问也没问出口。

不过因为李又鸣遭了难,也没兴致跑他们这边讨不痛快了,三人又对外说准备功课,其他书生想过来找程子阳也不好过来了。因为看李又鸣跑茅房跑的多了,三人这日着实痛快,看书的时候都觉得简单了

许多,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睡的格外的香甜。

从天津到通州其实路程不远,然而这段河道不宽又汇聚了不少等待入港的船只便拥堵起来,等他们乘坐的客船到了通州码头的时候已经到了正月二十六,距离春闱更是近了。

三人提了行李出了舱门,正巧碰上李又鸣主仆三人。

李又鸣出行,身边带了一个小厮一个厨娘,如今小厮背着半死不活的李又鸣,厨娘大包小包的提着李又鸣的行李,瞧着倒像是遭了大难的模样,可怜极了。

程子阳三人本着同乡之谊自然要上前关心,程子阳惊诧道,“李兄没有用药?那药是曹兄特意去给子阳买的,效果好极了。”他说着摇头,“不该啊,要是用了药不该如此啊。”

一听他提起这个李又鸣惨白的脸都黑了两分,从昨日中午开始一直到方才他整个人都拉虚脱了,别说温习功课了,就是走路都难。开始的时候他自己尚且能跑着去茅房,到最后只能让小厮背着他去了。昨日晚间的时候为了去茅房方便,他还找人换了舱房,那舱房倒是挨着茅房了,可那味道……

一想起来李又鸣就有一股跑茅房的冲动,这会儿他也顾不得那些表面功夫,狠狠的瞪了程子阳一眼,对小厮道,“走。”

然而话音刚落,他腹中一片哀鸣,李又鸣有气无力道,“先去茅房。”

主仆二人跑回去上茅房了,程子阳摸摸鼻子,神情悲伤,“李兄为何如此待我。”

于是曹戈和丁延又装模作样的安慰他,与他一起先行下了船。

他们这番交谈其他书生自然看在眼里,心里不免对李又鸣的行为皱眉。想起开始时他们听信李又鸣的话对程子阳各种刁难,一些书生难免对程子阳生出愧疚感来。瞧瞧,李又鸣那么对待程子阳,人家程子阳还拿药给李又鸣,估计李又鸣根本就没用那药,所以才会如今这样。他们以前对程子阳那样听信李又鸣的挑唆实在太不应该了。

不等他们悔过甚至对程子阳示好,那端程子阳三人已经下了船,从通州下船的多半是要去京城的,今年又是会试年,这时候到的多半是赶考的书生,因为这,码头上有不少马车骡车往外租赁。

三人凑了银两去租借一辆驴车,带着行李浩浩荡荡的跟着前往京城的队伍进京

了。

天快黑的时候,三人到达京城,不过三人对京城不熟悉,只能先去附近客栈住一晚,等明日再做其他打算。

休息一夜后,三人问着路去了离贡院近些的客栈打听,可惜他们来的太晚,一连问了几处竟都没有空房,一直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才问到一处,不过只有一间房,三人合计一番,觉得再找下去位置实在偏远,不如三人挤挤,左右都是男人也不用在意许多。

于是三人在这边住下,那边李又鸣被小厮背下船找到李家来接的下人,一路回了京城,连夜请医问药,一番折腾到了第二日下午这腹泻堪堪止住。

李又鸣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哪里还有以前翩翩公子的形象。

李又鸣祖父,李廷辉见好好的孙子成了这般模样,不免询问。可李又鸣如何敢说自己是给人下药不成不知怎么自己成了遭殃的那个,只支支吾吾说水土不服。李廷辉自然不信这套说辞,回去后便将小厮和厨娘叫来审问。一问才知他这看好的孙子竟然干了些什么事。

竟然因为嫉妒旁人中了解元便给人下药!!而且一次不成还想给人下两次,只是最后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李廷辉闻言眉头紧皱,当天便将小厮和厨娘一并发卖。这等奴才非但不会规劝主子,还眼睁睁瞧着主子成了这副德性,自然是要不得的。

将这处理完,李廷辉又想去找那三个考生,可京城之大并不好找,而且这事儿并非光明正大之事,又是李又鸣犯错在先,只能先治好孙子,不然误了春闱又要等上三年了。

京城居不易,程子阳以前便听同窗和夫子说起过,如今真的到了京城才真切的感觉到贫家子的悲哀来。

也得亏临走前,迟梅宁给他塞了一些银票,否则仅凭他与娘的那点积蓄恐怕连房钱都付不起。

如今离着春闱还有十来日,贡院周边的客栈纷纷坐地起价,房钱一日便要八百文钱,到会试考完便是十几两银子!即便是三人平摊,加上吃饭还有笔墨这些消耗,林林总

总的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