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动手抽开那绳结,连带颈后那一根一并拉开,外间的烛光透进内室中,沈瑶羞得别开脸不敢看贺时,到底还是惦记着他刚才手上的血色,转回头去看他。

却见他抬手就去了自己的衣服,她目瞪口呆看着他光衤果的上半身,像被烫着一样猛的闭上了眼。

贺时愉悦的笑了起来,床头扯了张纸巾快速擦了鼻血,目不转睛看沈瑶,指尖轻触那白腻的肌肤,见她身子轻亶页了颤,肌肤肉眼可见晕起淡淡的粉,美得不可方物。

那目光侵略性太强,如有实质一般,烫得沈瑶直想把自己藏起来,她试图拉过被子遮盖住自己,手却被贺时握住。

“别挡,好美。”他按住她手腕,声音暗哑:“今晚都依我。”

他盼这一天盼得太久,沈瑶被他看得心尖发颤,微闭上双眼,只是眼睫却颤得蝶翼一般。

室外烛火跳跃,不时有咬着唇压抑在喉间的低低呜咽声。

情热如火,贺时脑中闪过半年前那个只做到一半的梦,心中只剩一个念头,她的月要肢果真特别软,想到那个梦,越发不能自控,由得沈瑶迷乱时贺时、夫君怎么乱七八糟的求也不管用。

殊不知那样脸颊绯红泪眼迷蒙的模样,那一声声夫君只是贺时更是理智全无。

及至第二天醒来,仍被他紧紧拥在怀里,昨夜里的记忆在那一刻都回了笼,沈瑶捂脸,她昨晚是疯了……

脸上像着了火一样,她试图起身,腿一动疼得暗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一点点挪着翻身,被贺时按住,耳边是他暗哑的嗓音:“瑶瑶,别动。”

意识到他说这句话的缘由,沈瑶整个人僵住,耳根赤红。

贺时看到她耳后的红,有些想笑,小丫头简直是个宝贝,娇气又敏感。

先时还一直呜呜咽咽喊疼,他也是热血上了头有些收不住,这丫头迷糊了,为了让他慢一些轻一些真真什么话都往外冒,声儿又娇又软,越求拱得他火气越盛。

到底是不舍得她吃苦头的,他是真放缓了,哪知道就是这一缓,发现这小丫头简直是宝藏,若不是顾忌着是新婚夜有所收敛,怕是要吃个心满意足才算完。

他凑在她耳边问:“是不是还很疼?”

沈瑶羞得快冒烟了,脸埋进枕头里装驼鸟。

贺时心里恼自己太没节制,见沈瑶不肯说话,想掀被子看看她是不是伤着了。

急得沈瑶死活拽住自己被子压着说不许看。

贺时知她这是羞的,点头道:“好,不看,我让妈再给我们请一天假好不好?你在家休息一天。”

沈瑶才不要,结婚第二天请假去不了学校,回头不得被人笑话死吗?让贺时先穿了衣服出去,她要起床。

贺时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捡了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地板上的衣服套了起来,想给她拿衣服都不成,被她催着赶着快些出去,无奈只得拣了她那身红色嫁衣放到床边,自己走到外间去给她让出了空间。

沈瑶等人出去了才随意披上嫁衣准备下床找今天要穿的衣服,结果别说走路,连从床上下来都费劲儿,腿每动一下都是疼。

一步一挪到衣柜里翻出了自己的衣服换上,这过程自然快不到哪里去,贺时在外边等了好一会儿,听到这里边悉悉索索的动静,琢磨着差不多了,终于忍不住走了进来,正看见沈瑶走路都腿抖的样子,一步一吸气。

没想到自己会把她伤成这样,悔得肠子都青了,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老老实实躺着,我找我妈拿药去。”

没等沈瑶反对,已经风一样卷出去了,要找药,找谁都不如找梁女士方便。

沈瑶拦他不及,头埋在枕头里装死,这下可好,丢人丢到婆婆那里去了。

梁佩君刚起来不久,被儿子拉到没人的角落,红着脸问她女孩子伤着用什么药膏能止痛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老脸一红,照着贺时肩膀就是一下子,低声斥道:“你个臭小子,不知道收敛些的吗,瑶瑶得多受罪啊。”

贺时摸着鼻子:“是我的错,妈,赶紧帮忙找点药来,再帮瑶瑶请两天假吧。”

梁佩君瞪他一眼,回房里拿了钱匆匆出门去了,半个多小时后回家上二楼,在门外喊了贺时,给了他一小瓶药膏,末了还不放心,低声交待:“这几天不许欺负瑶瑶了。”

原本要说的是,这几天不能行.房,从前对着病人说起来觉得再正常不过的话,在儿子儿媳这里张不开口。

怕沈瑶不好意思,她也没进去,自己下了楼往学校里打电话给小俩口请假。

沈瑶刚嫁进家里来,要是只给她一个人请假,让贺时去了学校,她待得必然不自在,索性给两个人一起再请了一天假。

至于贺时说的请两天假倒没必要,梁佩君自己是过来人,又是个医生,心里有数。只要那混小子不再折腾,瑶瑶躺一天差不多也就养过来了。

沈瑶自己上完药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闷着,被贺时翻出来她又埋回去。

从来没想过,她新婚的第一天会是这么尴尬度过的。原本应该一个早起来给公公婆婆敬茶的,这下子根本没脸下去见人。

嗯,她觉得,明天、后天、大后天,甚至觉得这辈子她大概都没脸见婆婆了。

早餐是七点钟时贺时给端回房里来的,端着碗要喂她,沈瑶横他一眼自己端了过来,她是不舒服,可又没伤着手,至于连饭都要人喂吗?

捧着粥碗没精打采,吃到一半放下勺子把脸埋进贺时怀里呜呜起来了:“我没脸见人了,怎么办?”

贺时笑得不行,死死咬着嘴唇强忍住的,摸摸她后脑勺安慰:“除了妈没人知道,真的。”

沈瑶觉得不是,家里人肯定能猜到啊,把碗递给贺时,捧着脸为难,这事儿她还怨不着贺时,开始是他主动,可后来分明就是她自己作死惹出来的。

也不能怪她,是这身子,这身子古怪得紧。

一直坐到七点半,算着她再不起床的话,家里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大家都该要出门了,她上了药如今已经好了不少,咬一咬牙翻出原来给家里人备的礼,叫贺时陪她一起拿着下去。

贺时不许:“晚上送也一样,你老老实实躺着休息。”

沈瑶才不要,今天的敬茶如果改了时间,不知道的也要多想了,走了几步觉得步子放缓点不容易叫人看出端倪来了就要下楼。

贺时没办法,只得在边上小心翼翼跟着,生怕沈瑶会一个不稳摔了似的。

梁佩君见到两人下楼时还有些诧异:“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沈瑶看到她就红了脸,说:“妈,我起来给您和爸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