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1)(第4/4页)

他们还欠着债,亲戚朋友们因为之前的事都知道他家的情况,不肯再借钱给他们。原主求爷爷告奶奶都弄不到钱,耽搁了徐父的治疗,癌细胞迅速扩散,很快就到了末期。而因为他们没钱用好药,药效不够,徐父最后那段日子经常痛得受不了,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徐母眼看老伴受这样的折磨,身心也跟着无比悲痛。最后在徐父病逝后,徐母也倒下了,没坚持多久,随徐父一起去了。

原主一无所有,家破人亡,他疯了一般地到处找吴雪菲和吴立冬,可他们早就去了其他城市,说不定还出了国,天大地大,上哪找这两个人?原主一辈子都在寻找他们想要报仇,可一辈子都没找到人,又因为他到处找人没有固定工作,更没有多少求生**,最后饥寒交迫地死在了桥洞下。

原主用灵魂换取了让位面使者到来的机会,他的要求只有两个,一个是狠狠地复仇,让吴雪菲和吴立冬失去所有、生不如死,一辈子凄惨痛苦;一个是好好孝顺父母,让他们安享晚年。

徐子凡睁开眼,知道是个安全的环境,直接坐了起来。现在原主刚刚开始睡沙发,也就是吴立冬住进来没多久的时间点。这时吴雪菲已经准备要装孕期抑郁症,让原主拿钱供他们“父女”出去玩了。

时机不错,徐子凡不想跟那种恶心的女人一起睡,更不想花钱供他们玩。既然要让他们失去所有、生不如死、凄惨痛苦,那当然要先让他们身败名裂了。这两个戏精既然这么爱演,那怎么也得让全国人民好好看回戏才行。

徐子凡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正是人们熟睡的时间。这两个贱人欺负原主还美美地在屋里睡觉,怎么能让他们这么舒坦呢?徐子凡摸摸下巴,决定表现一下他的演技,这东西他擅长啊。

他披上睡袍在四周找了一下,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个挺大的水晶花瓶,里头的玫瑰花应该是吴立冬给吴雪菲买的。

徐子凡勾起嘴角,起身用睡袍大力抽向花瓶,花瓶猛地落地,“砰”的一声碎裂开,发出好大的声音。

卧室里的吴立冬和吴雪菲立即惊醒,两人都打开灯从卧室跑出来,“怎么了?什么响?”

没有人回答他们,吴立冬扶了吴雪菲一把,然后把客厅灯打开,就见花瓶摔碎了,徐子凡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正缓慢地走向他们。

吴立冬没好气地道:“你怎么回事?不知道菲菲怀孕后一直睡不好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吴雪菲轻抚小腹皱着眉,轻声道:“子凡,你下回小心点,先把碎玻璃扫了,别扎到了。”

可徐子凡根本没回应他们,似乎也没看见他们,还在向前走,几步就走到吴雪的菲面前,突然伸手掐住了吴雪菲的脖子!

“啊!干什么?!放手!”吴雪菲吓坏了,赶紧抓住他的手往下拽。

吴立冬急忙冲过来拉他,怒斥道:“放手!你给我放手!”

吴立冬费了好大劲终于把徐子凡推开,扶着吴雪菲后退几步,要跟徐子凡打架。吴雪菲一把拉住他,呛咳几声,指着徐子凡小声道:“你看,他、他好像不对劲,他是不是在梦游啊?”

吴立冬一愣,看向徐子凡,发现他又在继续往前走,这次走到了厨房,开始整理里面的厨具,面无表情,看着跟机械人似的。吴立冬紧紧皱起眉,“梦游?这小子还有这病?我去弄醒他,梦游也不能这么掐人啊。”

吴雪菲赶紧拦住他,“不行啊,我听说叫醒梦游的人会吓死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万一要是真的,那他死了,咱们不贪事儿了吗?”

“那怎么办?就让他继续梦游?大晚上他一个人在屋子里瞎逛,啧,想想还挺渗人的。”吴立冬眉头皱得更紧了,搬过来白住个好房子的欣喜荡然无存,这要是徐子凡天天晚上弄这么一出,他还怎么睡觉?

吴雪菲看向徐子凡,看见他竟然把刀具一把把拿出来慢慢擦拭,突然感觉背脊一凉,摸着脖子害怕道:“我怎么觉得他梦游的时候这么危险呢?他刚才还掐我,他……会不会拿刀捅人啊?太吓人了,把他赶回他爸妈那去住。”

“怎么赶?这边离他公司近,你还怀孕了,他没理由去那边。”吴立冬烦躁地撸了把头发,推着吴雪菲进房,安慰道,“你进屋把门锁上,他进不去动不了你。现在不能叫醒他,等明天他醒了,我好好骂他一顿,看他怎么解释。”

吴雪菲眼睛一亮,笑道:“其实就直说他梦游,让他回他爸妈那就行了。你也早点睡,记得锁门。”

“嗯,放心。晚安宝贝儿!”吴立冬单手撑墙,抬起吴雪菲的下巴在她唇上亲吻起来。

两人吻完刚一分开,突然发现徐子凡拿着把刀正站在他们旁边!两人“啊”了一声赶紧分开,紧张地后退了好几步。等发现徐子凡只是看着前方并没有看他们之后,他们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可心惊肉跳的体验让他们特别不痛快。

两人对徐子凡瞪了几眼,各自回房把门都锁严实了。徐子凡把玩着手里的水果刀笑了笑,慢悠悠地回到沙发躺了下来。这才第一天,以后还有他们受的。既然他们俩这么处心积虑地跟他绑在一块儿,他不好好回报他们怎么行。

徐子凡定好早上上班的闹钟,盖好被子安稳地睡了。屋里那俩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想到刚才徐子凡站他们旁边面无表情的样子。特别是徐子凡手里还拿着刀,两人睡不着,都拿手机搜了搜梦游的情况,谁知越看越吓人,梦游真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要是没有吴立冬,刚才说不定徐子凡会把吴雪菲掐死!

本以为是个好骗的冤大头,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