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负心薄情的军官[八零](第2/3页)

等贺存他们到达的时候,演出已经即将开始。

江伟东平时和贺存交际不多,但是同为团长,面子还是要给的,在互行军礼后,就一起在前排坐下了。

此次的演出是在军区的礼堂,主要是为了欢迎抗旱回来不久的三连四连。

第一个节目是芭蕾舞节目,贺存扫过每个面孔,没有看到潘明月。

江伟东是个直爽人,在下一个节目开始前探身过来:“专门……来看夫人演出?”

“是的。”贺存从容的点头,在别人眼里,他仍然是那个深情体贴的好丈夫,“她的表演,我不想落下。”

江伟东朝他竖起大拇指。

“下面,有请我们文工团新进小生马思哲为大家高歌一曲。”主持人的声音十分嘹亮,在说到马思哲的时候,何坤玮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很快,马思哲一身军装,昂首挺胸的走了出来,第一次见到真人,贺存倒不得不真心赞赏两句。

二十五岁的男人,犹如未放的花蕾,脸上皮肤紧致,唇红齿白,特别是他爱笑,看上去就是青春洋溢的样子。

只可惜,品行不好。

“今天,我给大家带来歌曲《妈妈教我一支歌》。”马思哲在敬礼之后,便有伴舞演员上场。

两位伴舞,现在左边的那个,正是潘明月。

在贺存看向她的时候,她也看了过来。

潘明月刚摆好姿势的手不由得顿了顿,他怎么来了?难道,他真的看了那封信,想要来看出点什么?

不仅仅是她,马思哲也早就看到了第一排轮椅上的男人。

一身军装穿出了军人的那种刚毅,那双眼睛,就如同暗夜里的雄鹰,充满着斗志和杀气,一个团长的气势,不怒而威,那是他所不具有的。

随着前奏响起,马思哲深吸一口气,用高昂的美声开始歌唱:“妈妈教我一支歌没有新中国就没有共产|党……”

也许是因为走神,马思哲开口的第一句便唱错了,他连忙致歉,又重新开始。

这一次他不再看向贺存,果然,平稳了许多。

而后面伴舞的潘明月就有些尴尬了,连着好几个动作都出了错。

江伟东当然认识潘明月,见状,忍不住调侃贺存:“你看,因为你来,夫人都紧张了。”

以前的原主,肯定是不会聊什么闲话的,不过为人处世,多个朋友没什么不好,他没有必要如原主般,那么特立独行。

“江团长说笑了,她学艺不精,让你看笑话了。”他的嘴角带着友好的微笑,让人觉得格外的从容。

“我觉得夫人还是很大胆,做着文职,还能转向歌舞,多才多艺。”江伟东顺势就往下夸。

出乎意料,一场三分钟左右的表演,两人谈的还颇为开心。

贺存一连看到节目结束,让何坤玮把轮椅推到了后台。

潘明月在台上出了丑,此时正在闹情绪,见着贺存一肚子的气就撒出来了。

“谁让你来的!就因为你来,我表演都出了差错!”

他要是不来,怎么能看到他们如此亲密的演出呢?只要有马思哲上场的曲目,便一定有潘明月的伴舞或者表演。

“我不是还没看过你演出吗?你平时都不许我来,今天我就想偷偷的来看看舞台上的你。”这几句回答,身段放的很低,文工团其他人听了,都开始有些同情这个英俊而又专情的男人。

文工团里姑娘多,潘明月也经常跟她们抱怨贺存的不好,真如她说的那样冷漠无情,没想到还是个深情好男人。

真是造孽。

这样的男人,她们怎么就遇不到?

潘明月仍然不依不饶,拳头便像雨点一样的落到他的肩头,贺存也不反抗,只是在她锤了几下后,温柔的抓住她的拳头。

他还没走远,便听到文工团里的女兵们议论开来了。

“贺团长真是英俊,长得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

“好看不是重点,你看他对明月那般深情,作为一个团长,还任打任骂的,明月还不领情,要是有个男人对我这般深情,我做梦都会笑醒。”

有几个姑娘便有些替他抱不平了:“一个小演出而已,贺团长还专门来接,她还看不上,心气真高!”

“……”

虽然两人走远了,但还是听到这些议论,潘明月脸都绿了。

而贺存正需要舆论的认同,今天来看演出,收获不小。接下来,就看潘明月和马思哲两个能不能沉得住气了。

只是,在潘明月他们有所动作之前,贺存却等来了李雅兰的邀约。

在城中的一个餐馆包厢,贺存与她相对而坐。

“贺团长,听说,你知晓了我的身份。”李雅兰今天没有浓妆艳抹,穿着也算比较正常。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贺存静静的看着她,“我不认为,你是来找我叙旧的。”

当初,她能取得原主的信任,并成功陷害原主,那么他便不能粗心大意。

“您喝茶。”李雅兰将一杯新泡的热茶递到他的面前。

贺存没有接,只是唇角带着笑:“怎么?里面加了什么好东西?”

‘哐当’一声,她手一抖,茶水洒了一桌,贺存不动声色的避开,但李雅兰却没能幸免,滚烫的茶水沿着桌边,滴到了鞋里。

虽然这杯茶里没有东西,但是前几日在医院,她是打算在贺存的茶水里放东西的,而且那东西,现在还在她的包里。

李雅兰有些害怕的看着贺存,这么说,那天她的意图,他都知道?

“没有加什么,贺团长你误会我了。”她也顾不得去清理鞋袜,连忙收拾桌面,低着头不敢看他。

“是吗?”贺存不答反问。

“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找贺团长,是打算来主动坦白的。”李雅兰狠了狠心,刚刚她还有些犹豫,但从他问出那句话后,她便明白,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暴露。

见贺存没有反对,她继续:“我是替潘小姐做事,是故意接近你的。”

“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他故意装作不解。

“潘小姐说你平时在家对她十分冷漠,不关心家庭,甚至家庭暴力,她想离婚,但你不同意,她没有别的办法,便只好请我帮忙。”

当初,潘明月来找她的时候声泪俱下,同为女人,她很是同情潘明月的遭遇,加上报酬丰厚,她本是交际圈的,做这种事也没什么,便应承了下来。

“你怎么就认为,我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呢?”贺存不得不佩服潘明月,把一切错误的根源,全部都归到了原主一个人头上。

“您知道,李梅香是我妈。我有问过,她也是这么说的。”李雅兰相信,她母亲在他家里做事多年,不可能不了解他的人品。

“你有没有想过,是她们骗了你呢?”贺存眼神真诚,完全不像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