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2页)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时,就像是下凡的仙女一般。

孙侍卫恨不得马上就将仙子一般的少女扑倒,一亲芳泽。

这么想着,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牵过沈葭的手。

沈葭却后退几步,没有让他碰到。

“孙大人,你先别急。”沈葭为难地低下头,支支吾吾道:“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你尽管说。”孙侍卫咽了咽口水,如狼似虎地盯着她,“沈大小姐要是真跟了我,我以后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你很喜欢我,喜欢到胜过一切,包括你的性命吗?”

“当然。”孙侍卫想也不想就回答,想要先把人忽悠到手。

“那你能对着明月发誓吗?”沈葭指了指月亮,神情天真,眼神纯洁而无辜,“毕竟,孙大人你之前还为净安师太抱过不平的。”

孙侍卫立马对月起誓,讲了一堆肉麻的话后,眼巴巴地转过头。

“沈大小姐,你要相信我的心意,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那个净安就是个糟婆子,连你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只是,刚一说完,就有一个人影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

“畜生!”净安师太过去,用完好的那只手甩了孙侍卫一巴掌,很是气愤,“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为什么转眼间,就被这个妖精迷惑了?”

孙侍卫来不及询问净安师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先抬起手,捂住净安师太的嘴巴。

“你疯了吧。喊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听不到吗?”

净安师太正处于极端愤怒的状态里,顾不得那么多,猛然拽下孙侍卫的手,大声质问:“你心虚什么?敢做不敢当吗?我看之前佛经的事,就是你跟这丫头合起来算计我的吧!”

说完,她又甩了孙侍卫一耳光。

净安师太之前跟孙侍卫闹过一次,孙侍卫本就对她心存不满。

现在,他挨了打,心里有气,也就立马还手,跟她扭打成一团。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已经忍你很久了。”

不出一会,净安师太就处在劣势地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连尼姑帽都被扯了下去。

“你个负心汉,你对得起我吗?”净安师太双手捶地,简直是痛不欲生。

孙侍卫听到她的哭喊,想起两人昔日的旧情,动作停顿了一下。

而少女低回婉转的声音倏然在他耳边响起。

“杀了她,我就是你的了。”沈葭魅惑一笑,直接勾走了他的心魂。

再看看净安师太,手指被截断的地方还淌着血,光溜溜的头上也没一根毛,压根不能和旁边的少女相比。

孙侍卫当即生出一股子厌恶。

他拧紧眉心,余光瞥到不远处的一口枯井,就揪起净安师太的衣襟,费了点劲道,将净安师太拎到井边掐死。

净安师太垂死挣扎,想跟孙侍卫同归于尽,但始终不敌孙侍卫的力道。

孙侍卫一不做二不休,将人丢入井中。

他心满意足地盯着井底,完全忽略了身后的异常。

在他刚转过身的瞬间,心口处就多了一把匕首。

“你竟然……”孙侍卫瞪大了眼睛,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沈葭设计了。

少女的目光冰冷,没有一丝犹豫,将匕首往深处推去,断了他的生机。

“你不是说愿意为我付出生命么?既然愿意,就不要用这种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我。”

沈葭颊侧的梨涡轻绽,浅淡的笑意,能让人甜到心底,却像是沾了毒.药一般。

待孙侍卫彻底断气后,沈葭将匕首丢入井里,伪造成净安师太和孙侍卫自相残杀的局面后,迅速地撤离。

这把匕首是她从净安师太那里偷的,就算太子去查,顶多也就是查出净安师太和孙侍卫过去的那些腌臜事。

两人因为了缘心经的事起争执,一时情绪过激,就将对方杀了。这个理由,很能说得过去。

但是这是沈葭头一回杀人,她的心里仍有些惴惴不安。

当她回到房间时,赫然发现自己的衣裙上有一大块血渍时,心里更是惊骇。

“小姐,你都做了什么?”张嬷嬷一看到血迹,就感觉不妙。

沈葭紧抓住张嬷嬷的手臂,话语里带了几分慌乱。

“嬷嬷,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张嬷嬷呆滞了一会,木然地点头。

这个时候,孙侍卫和净安师太的死讯已经被太子知道了。

今晚,虽然不是是孙侍卫值夜。但孙侍卫长时间没回屋就寝,与他同住一屋的侍卫就去找人,结果,在西侧的庭院里发现了他和净安师太的尸首。

千寒过来敲响了沈葭的门。

“沈大小姐,寺里出事了,你没事吧。”

沈葭的脊背抖了抖,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腿脚发软,一步也迈不动。

她心里一直在寻思着怎么办,吸了好几口气。

沈葭跟张嬷嬷对视了一眼,张嬷嬷冲着外头喊道:“……没事,这么晚了,我们小姐要休息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然,话音落,门被人踹开。

司徒衍坐在轮椅上,由人推着进来。

然而,他没有看到沈葭,而是看到笑脸迎上来的张嬷嬷。

千寒将佩剑往前一推,说道:“张嬷嬷,我们有一位一等侍卫无辜毙命,现在需要搜查寺里各个房间,还望你能配合。”

说罢,众多侍卫们就在房内翻箱倒柜,迅速地搜查起来。

不多时,有侍卫陆陆续续地回来禀道:“禀告太子殿下,属下并未搜到可疑的衣物。”

“太子殿下,现在还没有搜查的就是内室。”

至于沈葭的卧室,他们这些大男人的确不方便进去。

司徒衍的眸光一沉,瞳眸里漫开阴鸷的色泽,扬起优雅的笑意。

“孤亲自进去搜。”

须臾,他从轮椅上起来,直接掀了茶色的棉布门帘,入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