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谁说他清冷了?谁说他不近女色了?

陈意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脸,笑道:“昨天我喝醉了,结果某人趁人之危,把我吃干抹净了。”

江篱拍了拍额头,又来了。这无赖的模样。谁说他清冷了?谁说他不近女色了?

“陈意哥哥,你赖我,明明是你先动嘴的。”

“哦,是吗?那说起来,是你吃亏了。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把这亏吃回来吧。”

说完,陈意的手不规矩的动起来。

江篱尖叫一声,“不要啦,陈意哥哥,我早上还有课呢。”

她吃吃笑着往旁边躲,结果人都跌下床去。

陈意眼疾手快,伸出手就将江篱搂了回来。

江篱一下变成了趴坐在他身上的姿势,陈意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阿篱,你是想要我们断子绝孙吗?”居然坐在那个位置。

江篱红了脸,忙起身,关心地问:“有没有事?对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自己帮我看看有没有事不就知道了。”陈意促狭地说,对上他的目光,江篱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伸手去捶陈意的胸膛:“好啊,陈意哥哥,你真坏,你是故意的吧!”

可是呢,下手却一点力也舍不得使,江篱打在陈意的身上,让人感觉就像是挠痒痒一般。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阿篱,我只对你一个人坏。”陈意特意将那个坏字咬得很重。

江篱脸一红,想离开,陈意却抓住了她的手,又伸出大手,将她揽入怀里。

“别动,让我抱抱你。”

江篱安安静静的把头枕在陈意的胸膛上。

她似乎能听到陈意心脏规律的跳动。

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陈意的怀抱很暖,让人觉得很安心。

江篱这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天知道昨天找不到陈意,她觉得天都像是塌下来了。

“陈意哥哥,你以后在外面,再也不要喝酒了好吗?昨天找不到你,我简直吓死了。”江篱没说昨天她晕过去的事情。

陈意有点好奇:“我昨天去哪了?”

“说起来就好气又好笑,你躲在桌子底下,像个小孩子一样。谁能想到你个大男人会选择躲桌子底下啊。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你,后来我才想起来,就回去找你了。”

陈意虽然不能解释昨天他醉酒藏桌子底下的行为,但现在,他的眼里是深深的情意,话语如此笃定。

“阿篱,不管我藏在哪里,我相信,你总会把我找出来的。”

后来的后来,当所有人都以为陈意消失了,或者是生死堪忧的时候,果然,是江篱找到了他。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此时,两个人紧紧的抱着,内心一片安宁。

没有猜忌,没有不安,他们是如此确信彼此才是对方的唯一。

严雄就曾经问过,连叶雪晴也问过,江篱有什么好,为什么他就这样喜欢江篱,这样认定江篱。

甚至叶雪晴还问过,难道其他女孩子就不行?

陈意不屑回答,因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份简单的认定,才是爱情里最奢侈的部分。

不是江篱有多好,而是因为江篱就是江篱,不是别的任何人,所以,他才爱她。而不是因为她有多好,才爱她。

*

江篱回到学校上课,教室里,同学们看到她,都自觉的低下了头,没有人再坐在她的旁边了,仿佛江篱就是一个祸害。

他们都见识过了,江篱不过是挨了一巴掌,罗荣川就能下手这样狠。

人就是天生同情弱者。

若江篱平白受了那一巴掌,没有罗荣川的动手,也许人人都觉得,江篱就是被同情的那一方。

可是季秋被打得那样惨,别人就同情季秋,而不是江篱了。

江篱看了一眼罗荣川的位置,罗荣川没有来。

江篱想到昨天的事情,她对罗荣川并不害怕。

她总觉得罗荣川的眼神有时像孩子般那样纯净,如江溪那样,没有什么可怕的。这样的人坏不到哪里去。

至少,江篱是不怕他的。

季秋今天也没有来上课。

住了一晚上观察,都是些皮外伤,没事了,她今天早上会出院。

*

关押室里,罗荣川就以那样的姿势,蹲在地上蹲了一晚。

昨天晚上,他一夜未归,钟双和罗向有,就没有任何感觉吗?

他可是从来没有夜不归宿的。

他又不像大哥罗荣南,经常睡在哪个女人的家里,要不就是在哪家酒店跟美人开房中。

罗荣南这里打了一夜通宵的牌。

这是少有的。因为打得上瘾了,宿舍其他人也忘记罗荣南有事情要去做的。

临到要睡觉了,同学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荣南,你爸不是给你打了电话,叫你去接你弟出来吗?这都一晚上了,你都还没去呢。”

罗荣南一笑,风流无限。

“急什么,让他吃点苦头,长点记性也好。”洗漱完毕,罗荣南穿戴好,又是光鲜亮丽大少爷一枚,一点也看不出熬了通宵。

罗荣南一走,同伴还嘀咕:“你们有没有人发现,荣南最近都不出去泡妹了?”

“我倒是愿意他出去泡妹。他出去泡妹我们日子还更好过一点。罗大少高兴,我们也高兴。”

可是最近,罗荣南倒有点喜怒无常了。

高兴的时候,比什么都好,不高兴的时候,大家都不要上去触霉头。

*

比罗荣川后关进来的人,都出去了。

只有罗荣川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里。

交班的民警看了一下档案,总觉得这名字相熟。

可是,他是认识罗家只有一个大少爷叫罗荣南,这罗荣川又是何方神圣?

他接班不多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桃花眸,似笑非笑。精致完美的五官,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水味,很好闻。

他一走进来,这办公室都像是明艳了几分。

民警看向他,问:“请问需要办什么?”

“我来接一个人回去,罗荣川,是不是被关在你们这里?”

民警翻了一下档案,忙道:“啊,是,是有这么一个人。”

“他犯什么事了?”罗荣南问。

“打人,把一个班上的女孩子打得晕过去了。后来我们审问他,他还是拒不认错,说他没错。谁叫她动小篱儿什么之类的。反正我们也一直找不到突破点,幸亏那个叫季秋的女孩子说不起诉他。你签了字,把人领走就行了。不过回去还是要好好教育,男生怎么能打女人,还打得这么狠。”

罗荣南指了指脑袋,举手投足都透着潇洒之意。

“你们还是别太怪他了,因为他这里,有毛病。”

罗荣南说完,得意的一笑,伸出手接过笔,刷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交了保释金。

有人打开了铁门,喊道:“罗荣川,你可以出去了。”

罗荣川抬起眼,有点迷茫。他能出去了?不是做梦吧?谁来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