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是不是就这样疯狂了

陈意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因为他又听到了江篱睡梦中的呓语:“不要,你们别过来,不要!”

他心痛得不能自已。

看到江篱睡眼惺松,眼神怔愣的模样,仿佛不相信自己已经身处安全地带,陈意的心痛得紧缩,面上却露出温柔笑容:“阿篱,到家了。”

他弯腰进去,将江篱小心的抱在怀里。

江篱勾住他的脖子,陈意托着她,一直抱着她进了屋。

陈意没放手,直接将江篱抱进了卧室,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窗帘拉上了,灯开了,只开了窗头的台灯,柔黄的光线,一切都很朦胧。

江篱惊讶的看着陈意站在她面前,脱掉了衣服。

他健美结实的身材展现在她的面前。

江篱有点讶然,却又被眼前的美色所惑。

陈意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长年的运动习惯,让他的身材无一丝赘肉,宽肩细腰窄臀。

他劲瘦的腰,极其好抱,江篱最迷恋的,就是事后搂着他的腰,头听着他心脏的跳动,以及他平复的喘息声。

眼前一暗,陈意只穿着一条内裤就到了她的面前。

他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着迷的迷,虔诚的吻,迷乱的吻,诱惑的吻。

似是极力要引诱她为他沉沦。

陈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了她,给了她,将她遭受的那些肮脏的过往统统覆盖,让她的记忆里抹去,让她的身体重新记起与他的缠绵,这样睡梦中的她,就不会再做恶梦了吧。

他是这样想的,喘息有点重,他撩拨得她有点厉害。

江篱沉沦中,有点困惑,有点迷糊。

陈意是很爱惜她的,绝对不会在她出事的时候还跟她这样。

为什么呢?

“陈意哥哥,我很脏,我想洗洗~”陈意却是误解了江篱的意思。

陈意在她耳边低语,喃喃地说着:“阿篱,你记住,你只有我,你只跟了我,阿篱,我爱你,阿篱,不是你的错,阿篱,不怕了,只有我了,只有我了,阿篱,你不脏,你一点也不脏,脏的是他们,该死的是他们……”

江篱眼神渐渐清明,所以,陈意这样的反常举动,是因为误会她了?误会她被那个了?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想着,用行动表示,不管她遇到了什么,她还是他的阿篱,他的心肝宝贝。

江篱伸出手,搂住了陈意的腰,心绪复杂难忍。就算知道自己平安逃出,看着陈意这样,仍然心疼不已:“陈意哥哥,我没事,他们没有得逞。”

陈意身体一僵,所有的动作停了下来。

“阿篱~”轻轻的唤了江篱一声,陈意的喉间有一些哽咽。

浴室里,看着江篱身上的伤,陈意的瞳孔又是猛然一缩。

在医院就已经处理过了,可是现在,伤口又有一些渗血。

陈意十分自责,都是他的错。

江篱没法直接淋浴,陈意用毛巾接着热水打湿了,替江篱轻轻擦拭。

江篱有点别扭,虽然两人都是这样亲密的关系了,可是让陈意来伺候她,还真是不习惯。

陈意小心的绕过她的伤口,心里有点后悔了,不该让江篱就出院的。

陈意替她擦了后背,江篱的脸已经红得似煮熟的虾子了。

“陈意哥哥,你出去,我自己来。”说完,江篱不由分说,将陈意推了出去。

她现在哪里有什么力气,陈意不想让她羞恼,顺着她的意思就出来了。

他没走,就靠在门边。

江篱说她没有被那个,陈意的心也没有轻松。

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问他从此以后膈应吗?不,他之前的举动就已经证明了。

那两个男人,绝对不能好过。

陈意的眸子里的光,沉沉灭灭,如果谁见了他此时的样子,一定会被吓一跳。

他还年轻,他还有无限的可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听到门咔擦的声音,陈意的脸上,又换上了温和的表情。

江篱红着脸出来了。

这样一番折腾也挺晚了。

幸亏江篱也没再反复发烧。

睡觉的时候,她只能侧着睡了。

陈意搂着她,一点也不愿意放手。

江篱在车上本又睡了一觉,洗漱了之后,人似格外的清醒。

再加上身上的痛,让她现在格外清晰,人睡不着。

卧室里,关了灯,只能看清对方的轮阔,五官表情,都看得不清楚。

江篱低声地问:“陈意哥哥,你睡了吗?”

陈意轻轻地应了一声:“没。你快点睡吧。”

江篱的声音还带着沙哑:“我睡得够多了,睡不着。陈意哥哥,你困了吗?”

陈意睁着眼睛,就算看不清江篱,他的眼睛仍然不敢闭上。

怕一闭上,江篱就消失不见了。怕他还在找江篱的恶梦当中。

当他找江篱的时候,整根弦是紧绷着的。

如果江篱真的没找到,或者找到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江篱,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这样疯狂了。

“陈意哥哥,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吗?”江篱想找个人说说。

她感觉到了陈意情绪的紧绷,身体的僵硬。

江篱觉得陈意肯定是吓坏了,自责得像是极为厉害。

她想告诉陈意,她没事。她想告诉陈意,真出了意外,她会想尽办法保全自己。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可是真的出事了,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完蛋了。

“阿篱,别说,求你,别说~”陈意的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声音有点哽咽。

江篱觉得这真的不像陈意哥哥了啊,他在逃避。他在害怕。

江篱伸出手,轻轻摸着陈意的头发,温柔的,现在,江篱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不怕,我平安了,你没有在做梦。”江篱只是安慰着他。

既然现在陈意不想听,江篱就不说。她会等陈意做好准备的那天。

两人睡到天亮,警局的电话打过来了,对方呢,反倒是恶人先告状,要把江篱告上法庭,理由是伤害罪。

当时在现场的人,包括罗荣南在内,都是头皮发麻。

江篱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下手真的够狠的啊。

一个男人,都不是男人了,跟太监没有区别了,这一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而陈意,也是够狠的,真的送到医院,没准还有接上来的可能呢,他倒好,下脚踩了个稀巴烂。

陈意冷冷地道:“告吧,我们奉陪。阿篱是正当防卫,对方连医药费都别想拿到一分钱。”

江篱还在他的怀里。两人昨天睡得都晚,今天醒了,谁也不想起来,就静静的赖在对方的怀里,相拥着。

“阿篱,昨天的事情,你只要回忆起来,不痛苦,你能说,你就说吧,我听着。”陈意拥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