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阿篱,篱宝宝……

吃鱼是不能着急的。两人慢慢吃着,也没再点别的。一盘烤鱼吃完了,下面垫着豆芽之类的。豆腐口感很好,是那种入口即化的嫩豆腐。

江篱和陈意都是小城那边的,口味也相似。都喜欢吃嫩豆腐。

陈意这几年在Z市口味清淡了,不太能吃辣,吃着脸上都是有点红。唇呢,红得似火,红艳艳的,一抹绝色。

江篱看了几眼,都看得有点呆了。有些口干舌躁。

两人点了饮料,陈意不爱喝。江篱很快就喝完了。

还是有点辣,问服务员有没有酒,要了一瓶啤酒。

吃辣的喝点酒也挺能解辣的。

江篱给自己倒了一杯,问陈意:“你要喝吗?”

陈意摇摇头,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故意勾引。

江篱抿了一口,冰镇过的啤酒,配着烤鱼,这口感还是挺爽的。

她喝得很快,本来也有些渴了。下午一直在忙,连水都没顾上喝几口。

江篱能喝酒,但喝酒上脸。

她的脸颊飘上绯红,楚楚动人。

一瓶酒下去了一半,鱼吃得也差不多了。

江篱又喝了一杯。

他们这一桌在外人看起来就有点奇怪了。

男的不喝酒,女的在喝,喝得挺畅快。

江篱觉得幸亏她对酒没瘾,不然以后她成酒鬼了,女酒鬼。

“你真的不喝?”笑嘻嘻的,江篱对着陈意摇了摇杯子,勾引,赤果果的勾引。

其实陈意醉了酒,也挺有意思的。想让陈意喝一点,喝一口,应该没事吧。

陈意也是真的辣得没法了。这家的烤鱼他觉得味道一般,主要是那汤配得不好。然后辣椒呢,是干辣干辣的,味道不太合适。

口腔都有点在冒火了,椰奶的口味,陈意不喜欢。沾点甜的,他都不太爱。

那行,喝一口就一口吧。

结果,啤酒入口,味道挺好的,真能解辣的。

也不顾江篱还眼巴巴看着呢,一杯酒,那酒杯不是很大的,陈意一口又一口,喝光了。

眼里带着笑意,对江篱说:“再来一杯。”

江篱傻眼了。就只是逗逗他而已,真的喝了啊。一会醉了怎么办?

陈意真的是连啤酒都不能沾的。

看着陈意脸颊渐渐起了绯红,江篱还是给陈意再倒了一杯。

陈意端起来,喝完了。

江篱把剩下的也喝了,去结帐。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存在谁去结帐的说法,谁结都行。

江篱走到收银台那里,拿出现金。

回头看了一眼陈意,陈意还坐在那里。

头有点晕了,陈意心里想,有种不好的感觉。不行,不能醉过去,今天晚上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陈意站起身,脚有点飘。

他现在真的对自己这身体无奈。为什么连杯酒都不能喝?

走上两杯,脚步有点虚浮,江篱走过来,连忙扶起他。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醉了?”江篱哭笑不得,果然,让陈意喝酒什么的,都是馊主意。

陈意的神智还是很清醒的,这一次的感觉不太一样。

虽然脚步有些虚浮,但在做什么,感知什么的,一点也没退步。

“阿篱~篱宝宝~”

陈意朝江篱软软的一笑,由着江篱挽着自己的胳膊,他的头靠在了江篱的肩膀上,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

江篱现在是顾不上别人的眼光了,注意力都在陈意的身上,生怕陈意走路一个不小心就嗑到哪里,撞到哪里。

他们吃的烤鱼店就离小区两三百米的距离。

江篱将陈意弄回家里去,整个人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烤鱼吃起来是爽,吃完了再闻闻身上的气味,真的是一脸的嫌弃。

“陈意哥哥,困了吗?我们先洗澡好不?”

陈意点点头,很乖。

陈意每次醉酒,都刷新江篱的认知。

现在陈意就像个乖宝宝,江篱说什么,陈意就听。

将陈意推到卫生间去,陈意伸出手,胳膊举得高高的。

“阿篱,你帮我脱。”

江篱涨了脸。这种体验,太稀奇了。帮陈意脱衣服啊,原谅她想歪了。

见陈意的胳膊还是配合的举起,江篱认命了。

他的眼如黑夜般的星子闪亮。他俊美的脸颊带着诱人的红晕。他的唇本来是粉色的,现在很红。一笑,要了命,唇红齿白的大美男,说得就是陈意现在这个样子。

陈意穿的是T恤,江篱踮起脚,帮他脱掉。

陈意穿着黑色长裤,系着的皮带,是江篱替他买的那根。

手指有一些颤抖,帮陈意解开皮带,裤子往下拉。

水声哗哗,陈意的脸埋在江篱的胸口。

后来的发展,就不是江篱能够控制的了。

江篱一直在想,陈意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为什么醉了,某个地方却不醉?

他缠着她,喊着她的名字,阿篱,篱宝宝……

他的嗓音有一些沙哑,她的嗓音也因为不受控制的叫声变得沙哑。

他在她的身后,两只手搂着她。

最后,他干脆俯下身来,声声让人沉沦的阿篱,一直萦绕在耳。

到了半夜,陈意是被渴醒的。

起床,摸了摸头,头有点点痛。昨天晚上的战况凌乱无比。

江篱的腰间裹着被单,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

她背对着陈意,人蜷缩着,侧着身子睡得正熟。

陈意看着江篱的后背。

那个地方几条极深的伤疤,粉粉的,手指轻轻摸上去,有些凸起。

虽然用了最好的药,但是疤痕,却不能完全褪去。再说了,时间过去,也不算那么久。

但有时陈意又有点错觉,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不想回想,又忍不住一遍遍的回想。

陈意的唇凑过去,轻轻的吻着那几道疤痕。

伤得太深,除非是用激光手术,也许一辈子就跟在她的身边了。

他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不想让江篱去做手术,毕竟谁能保证做完手术没有后遗症。

细细密密的吻,带着爱意带着怜惜带着自责,缠绵的落在她的背上。

江篱睡得本来挺沉的,因为累坏了嘛。

陈意喝醉了酒就爱胡来,一直缠着她,缠着她。

她越是叫着求饶,他越是兴起。

感觉到后背的麻痒,她的脚趾头在睡梦中都不自觉绷直了。

别闹了,陈意哥哥,她好困了呀,要睡了呀。

幸亏,这吻没持续太久,终于安静了下来。

陈意光着脚下床,去厨房倒水喝。

半夜的小区里很安静,有些家里还亮着灯光。

陈意到现在还是有点不适应,房子太小了,走不了几步,就到头了。

可是现在,也只能这样先住着。他手里都看不到钱,也许这一两年都看不到。

陈意微仰了头,拿着杯子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