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3/3页)

胡佳知道聂书函是绝对不会害她,决定在什么都不知道情况下保持沉默,便没说话。

舒平刚刚一直在看华宝轩。

听到了秦瑟叫他,他转眸望向秦瑟,点点头:“叶太太。”

他是商人。

就算和雅明董事长叶维清不熟悉,却也知道对方。因此看到秦瑟,第一反应还是,这是叶董妻子。

“什么叶太太!”华宝轩扯着嗓子喊:“我瑟瑟阿姨没名字啊?凭什么你叫她叶太太,不是秦小姐啊!男人有什么了不起啊!你给我走!走!”

华宝轩是华友南辛辛苦苦独自抚养大。

当时舒平想要抢夺孩子抚养权。

华友南为了争取到儿子抚养权,与他来回地斗,硬是只要了孩子,而后净身出户其他什么都没要。

华宝轩看着妈妈起早贪黑地开始努力赚钱,努力工作。在薛晨帮助下,一点点地把霓裳华衣做起来。

所以华宝轩心疼妈妈,恨那个和别女人有染,抛弃了妈妈生父舒平。

舒平和卢美英年纪相仿。私下里有情已二十多年。

只是卢美英和何忠田结婚很早,何忠田生意越做越大,觉得卢美英旺夫,不肯离婚。所以两人也只私底下来往着。

华友南则比舒平小了将近十岁。

她嫁给舒平时候,着实是被捧在手心里照顾着。

因为觉得自己嫁给了爱情,华友南甘心做全职太太,在家全心陪着老公。

直到发现了几年前发现了舒平和卢美英婚外情,她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婚姻不过是个围墙。

想想舒平和卢美英关系持续那么久,在她结婚前就已经开始。

华友南彻底崩溃。

她性子刚强,坚决不原谅舒平,坚决离婚。

舒平面对着儿子指责,张了张口,没有回答。转而问:“宝轩,最近怎么样?我这个周末没事,带你去吃好吃。”

“不稀罕!”华宝轩跺着脚说。

舒平还要再和他说话。

这时秦瑟挡在了他和华宝轩中间,轻声说:“舒董,您非要这样吗?非要把孩子气到了,才肯走吗?”

舒平不悦地拧起眉:“我和我儿子说话,管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事。”秦瑟微笑:“但是,您身为一个父亲,只生了他,却没能以身作则地给他树立榜样,让他看到身为男人应该有担当。您不觉得,早前您什么都不做,现在后悔了再来找他,有点晚了吗。”

舒平忽地暴躁:“你说什么晚不晚!”

不怪他这样生气。

原先他想着离婚就离婚了,没什么大碍。

但是这些年他年纪越来越大,交了几个女朋友,没有一个生下孩子。他才有些着急。

华宝轩是他唯一儿子,也是唯一希望。

虽然霓裳华衣是不错。

但,他舒享,那么大家业,也不能没有人继承吧?

舒平就想着和儿子修复一下关系。

谁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做什么呢,他就被人关了闭门羹。

舒平愈发生气:“没什么晚。宝轩啊,咱们好好说说话,别理其他人,好吧?”

“就是晚了!”华宝轩在旁边高声喊:“我瑟瑟阿姨就是对!就是对!你走开!”

这边正僵持不下。

大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鸣笛。

秦瑟听着这车子声音耳熟,愣了愣。

她下意识地朝着鸣笛声音看过去,却是被院子围墙堵住,什么都没瞧见。

但她知道一定是叶维清回来了。就在和她隔了一个院墙地方。

华家院子围墙虽然不是特别高,却也足以遮挡住大门外车子。

叶维清迈巴赫开起来声音很小,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停下,秦瑟完全看不到也没听见。

而舒平虽然留意到了有个迈巴赫停在旁边,却因心思都在儿子身上,没留意到那个是叶董座驾。

如今看到叶维清走出迈巴赫,面对着这位年轻董事长,舒平真是一点都硬气不起来。

叶维清是典型红三代官二代。爷爷和爸都是惹不起。

更何况雅明集团是国内数一数二企业。

舒享再厉害,也比不过雅明集团去。

舒平咬着牙硬是没敢再发脾气,只微笑着招呼了声:“叶董。”

说完这句话,他转眼看到了叶维清身后年轻男人,不禁愣了愣:“这位是——”

“我哥。”叶维清简短说着,回头看了叶枫一眼。

舒平“哦”了声,眼睛直直地盯着叶枫看个不停。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他就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眼缘,让他忍不住盯着瞧。

叶枫听见了舒平对待秦瑟态度。

他很喜欢这个弟妹。所以,凡是对弟妹不好人,他一概看不上。

叶枫理都不理舒平,跟着叶维清走到了大门口。

发现他后,华宝轩好歹是打开了门。

舒平想要跟着叶维清进来。

谁知这时候叶枫回头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舒平顿时有点怂。不知怎么,步子就没能迈出去。眼睁睁看着大门在他面前重新关上。

秦瑟看到叶枫后隐约猜到了叶维清为什么去而复返。

一行人抛下舒平不理,直接往屋子里走。

叶维清牵着秦瑟手走在最后面。

秦瑟知道,就算叶枫突然来了A市,没有特别重要事情话,叶维清也不会轻易地放下手头事情,带了叶枫来这里。

更何况这次是华友南和薛晨以私人名义请她。更不好带外人过来。

秦瑟不知是怎么回事,趁着其他人没有留意到,悄声问叶维清:“叶枫是为了鉴定报告事情过来?”

谁知叶维清压根没接这句话茬。

他答非所问地说:“舒平做不到,我可以。”

秦瑟愣了愣:“什么?”

“给孩子树立榜样。舒平不行,我可以。”

叶维清说着,偏头朝着秦瑟一笑,忽地俯身在她耳边轻吻了下:“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当个榜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