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横祸(第2/2页)

“这逃犯还玩连坐吗?”沈辞柔惊了,“是我看见他的,你又不知道他。”

“我们一起看到了市墙上的布告,随后我和你一起走了一段路。倘若他跟在我们后边,是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的。”无忧说,“能从山南西道一直到长安,他总会有点紧张,很有可能会认为你把相关的事情告诉了我。”

沈辞柔顺着无忧的话往下想,僵了僵才回答:“也就是说,那个逃犯,很大可能不会放过我们?”

无忧点点头,居然笑了笑:“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沈辞柔实在难以理解无忧在笑什么东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然是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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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沈辞柔先前和崔慕栾他们一起逛平康坊的次数也不少,还是头回发现平康坊这么大,跑了这么久还没看见北门的影子。

越往北跑,时间拖得越久,人烟就越稀少。太阳也渐渐西沉,脚下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沈辞柔也越来越慌,偏偏体力消耗得差不多,再跑就要命了。

无忧怀里还抱着把七弦琴,负重跑就更吃力,停下来的时候面上飞红,鼻尖都渗出些细小的汗珠。

他抬袖抹去鼻尖上的汗,声音倒不带喘:“没力气了?”

沈辞柔喘着气,摇摇头,又缓了缓才说:“这可能是我活了十七年里面,最傻的那一天。”

“怎么傻?”

“为了躲个可能的逃犯,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沈辞柔舔舔嘴唇,“万一先前是我看错了呢?”

无忧失笑,看着沈辞柔背靠着墙蹲在地上的样子,忽然伸手轻轻地摸了摸沈辞柔的发顶,掌心触感柔顺,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大难临头,沈辞柔也顾不得问无忧这个动作是路数,艰难地撑着膝盖站起来:“快走吧,不然要么被追上,要么今日得在平康坊过夜了。”

无忧没回答,他的视线投在远处的一个拐角,隔着几个破口的水缸看见沈辞柔所说的人。

一身胡服,斗笠压得遮住了面容。

趁着对方还没看见,无忧侧身避到墙边,一手抱着七弦琴,另一只手扶起沈辞柔:“他过来了。”

沈辞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用眼神传达着内心的焦灼。

“跑不远了。”无忧算了算到北门还有多少路,转头看见了巷口塌了一半屋顶的茅屋。

他抱紧七弦琴:“到前面去,先躲躲。”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给基友看的时候,基友吐槽为什么一国之君出门不带暗卫什么的。我说想象一下自信的十三段3000分琴爹,点了清音长啸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