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甜甜的恋爱

试问哪个女孩子,没有幻想过自己的求婚现场?

即便不是在花海簇拥的梦幻国度,也该是布置得温馨浪漫的私密居所,总之……绝不该在酒店的洗手间里。

即便这是丽思卡尔顿的总统套房,也、不、可、以!

梁挽的表情完全就是【你特么仿佛在逗我】的惊诧,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委屈。惊诧的是他突如其来的骚操作,委屈的是为什么偏偏要在睡过之后求婚?

她想的并不是陆少爷要负责云云,而是……你睡了我所以就可以随随便便不看场合求婚了是吧?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奥妙,宛如一本博大精深的无字天书,至少陆衍永远都猜不到他女朋友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幸好情商过人,他很清楚能分辨出小姑娘不算高涨的情绪,权衡了一下就把手从裤袋里抽出来。

“没有,你想多了。”他若无其事笑了笑。

梁挽转过去手臂扒拉着浴缸壁,狐疑地盯着他:“那你兜里鼓鼓囊囊的是什么东西?”

陆衍无声叹了口气,在心里默答,是价值1.4亿的传世粉钻,千里迢迢找了瑞士的工匠切割镶嵌,10号戒圈,如今尺寸完美契合和她的手指,只要女王点一点头,他就会双手奉上,心甘情愿做她裙下之臣。

可惜了,时机不对。

他有些挫败,幸而也没纠结太久,见她双颊绯红,额头都汗津津,像是泡了太久的样子,便扯了浴巾将小姑娘从浴缸里抱出来。

梁挽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仰着脸看他:“你还没回答我。”

陆衍真是拿她没什么办法,该装傻的时候偏偏那么机智,他语气带着无奈:“大小姐,给个台阶下行不行?”

梁挽愣了一下,猜到是一回事儿,他大大方方承认是另一回事儿。她红着脸,在他颈窝那里蹭了蹭,小声道:“其实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在这里,你看三米开外还有个智能马桶……”

她顿了顿,声音愈加轻:“我不想以后年纪大了回忆这一段时,有阴影。”

陆衍托着她坐到洗手台上,自己撑着台面站她面前,听到这一句时勾了勾唇,而后愈演愈烈,单手捂着脸,抑制不住地低笑。

小姑娘真挺逗,直接把底牌都亮出来了,连拿乔都不会,笨得可以。

梁挽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拿脚踹了他一下:“你干嘛啊?”

陆衍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人往自己的方向轻轻扯了下,逼得她重心不稳倒下去。他眉梢眼角舒展开来,全是快意,俯下身,拇指缓缓刮过她的脸颊,忍笑道:“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我会安排好的,别急。”

“什么啊!”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捶下,恼羞成怒地否认:“我根本不是……”

后半句话被男人温柔地用吻封缄,彻底湮灭。

***

因为中午那个吻擦枪走火,梁挽被迫在洗手台陪陆衍玩了很久的荣耀百星高端局。晚上准备出门换衣服时,她发现腰两侧都被那个变态掐红了,摁了摁倒是不痛,幸好够隐蔽能藏在衣服里,只是脖子上的草莓印就很头疼。

她之前也没经验,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会这么猛。

明明他已经28岁,奔三的人了,照道理某些方面不是应该开始走下坡路了吗?然而事实上,他的兴致就跟刚开荤的小男生没什么两样,随便撩一下就按捺不住,体力也很夸张,总是要她各种求饶才能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梁挽简直被虐惨了。

她呆呆地在镜子前面神游天外,越想越面红耳赤,直到左晓棠发来催促的消息,才匆忙用遮瑕膏将衣领挡不住的吻痕一一遮盖,这还不够,临出门时她又多绑了一根丝巾。

纽约的五月,并无国内那般闷热,算不上初夏,平均温度都在20摄氏度左右。但是像梁挽这般立领风衣系着丝巾的人可太稀罕了,左晓棠瞧她的眼神都发了狠,那是隐含着恶趣味的威胁视线,意思是让她待会儿从实招来。

陆衍很识趣,没参合小姑娘们之间的短暂聚会,把车泊到候机楼的地下室后选择待在车里,没跟着上来。

航班是深夜22点15分,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梁挽陪着好友在机场的洋快餐店坐着,一边啃汉堡一边喝可乐,先前为了控制体重,她至少一整年没吃垃圾食品了,这会儿偶然尝鲜,几乎要热泪盈眶。

“你饿死鬼投胎啊?”左晓棠啧了一声,拍掉她要去抓鸡块的手。

两人认识那么久,默契度早就满分,梁挽心里明白,这一页翻篇不了。她拿着湿巾擦了擦油腻腻的指尖,靠回到椅背上,近乎恼怒的语气:“有屁就放吧。”

左晓棠笑得猥琐:“那就老规矩,快问快答?”

自古基友无隐私,梁挽支着下巴,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后,直接破罐破摔:“来。”

“一血没了吧?”

“没了。”

“猛不猛啊?”

“猛。”

“爽不爽啊?”

“……还行。”

左晓棠翻了个白眼,显然是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她手臂交叉在胸前摆了个X的手势,高贵冷艳地道:“模棱两可的答案,警告一次,警告三次后将自动成为对方的爸爸一个月。”

“……”梁挽抓了下头发,压下土拨鼠尖叫的欲.望,气若蚊蝇:“爽的。”

左晓棠狂笑,惹得周围候机的旅客们纷纷侧目。

梁挽耳根热辣辣,不动声色地从桌子底下踹了她一脚:“公共场合,你他娘的注意点。”

“好好好。”左晓棠眼泪都快笑出来,能看到傲娇的芭蕾小公主死鸭子嘴硬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太过瘾了,她伸长了脖子,整个上半身都快趴到了桌面上,像是要问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问题来。

梁挽直接上手,把她的脸挤成猪头,咬牙道:“我警告你,姓左的,别搞得姐妹都没得做。”

左晓棠嘴巴嘟成了猪头样,身残志坚地挣扎:“最后一个,最后一个问题,我马上要上飞机了……”

梁挽服了,拿着吃冰激凌的勺子舀了冰块,放到嘴里咬得嘎嘣脆,试图降降火气。可她这位损友太贱了,居然用手比着超大杯的1000cc可乐杯沿,异常邪恶地道:“能到这里吗?”

左晓棠问的是size尺寸,这个逼现在天天混在工地,和大老粗们飙车,已经进化到了变态的完全体,正常人难以望其项背。

梁挽可没兴趣和人分享男朋友的私密,再好的朋友都不行,她站起来,拎着左铁公鸡的后颈,冷道:“吃完了没?吃完了赶紧滚蛋,免得我错手杀了你。”

无奈左晓棠身高一米五五,体重80不到,即便在高挑纤细的小姑娘手里,也就是个无法反抗的小可怜,她嘴里还塞着半块没咽下的薯饼,被梁挽连推带拉,强行送进了入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