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高赞还是打开了这个深蓝色的绒盒, 不管安楠是不是随后的每一年都给他送袖扣,至少是她亲自挑选亲手送来的礼物,得珍惜。

随后呆住。

在他已经认定里面是颗袖扣的时候, 安楠给了他一份惊喜,绒盒里面用一枚纯黑色袖扣压了张心愿卡。

空白的心愿卡, 随他填写。

高赞抽出那张小小的心愿卡, 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看了眼安楠, 意有所指地问:“什么都行么?”

安楠一听就来了警惕, 别是要她摘月亮吧?

“当然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

也就是高赞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否则非得被半点没点自觉的女朋友气死。

他宝贝地收好心愿卡,“我要好好想想怎么用。”

闲着也是闲着, 安楠帮他想:“比如让我给你跑个腿,捏个肩什么的?”

高赞哭笑不得, “这点小事还要我用心愿卡来换吗?”

安楠再想:“比如我帮你工作一天, 让你好好休息?”

高赞:“……”看来是真的不用期待女朋友有恋爱细胞了。

他叹了口气,搂着安楠的腰,顺理成章地堵上那张吐不出任何粉色气氛的唇。

中午两人去泡了温泉,各自换装, 收拾好后提早前往宴会厅。

去年,高赞独自一人招待前来的宾客们,今年,安楠以女朋友和女伴的身份寸步不离地陪他一起。

遇到一个人,就得主动或被动地介绍安楠是他女朋友, 随后在对方的恭贺下多喝一点,再帮安楠挡点酒。积少成多,送完宾客,高赞迷迷糊糊地差点躺下。

这么个情况怎么送人回家?

敢把高赞往家里领,安季同知道后可能要炸毛,安楠想了想,还是把人往酒店里送,喂了蜂蜜水,给他脱掉外衣擦擦脸也好睡得舒服点。

喝醉的高赞不耍酒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颜很乖。

安楠没敢放他一个人在酒店里人事不知地睡,去浴室卸妆洗澡换了浴袍,没什么睡意就趴在床边看着高赞的侧脸,然后……数睫毛。

也是真无聊。

数着数着,困意来了。

同时,手机震动起来,熟悉的【陪我玩】要命似的又来。

安楠无语片刻,回复:【我要睡了。】

瞥了眼时间,惊讶地发现今晚已经十点半了,佚名居然还不睡觉。

佚名:【你昨天没陪我,今天又不陪我!】

文字里透着一股子小媳妇似的委屈感,强烈得无法忽视。

安楠揉揉眉心,大概是今晚喝多了的错觉。

安楠:【我不是说了么?男朋友生日。】

佚名:【陪我!】

安楠:【乖,去睡吧,很晚了。】

佚名:【……】

省略号消失在手机屏幕上,壁纸重新出现。

这么一闹,睡意消散不少,安楠关了灯,躺在隔壁的那张床上,闭上眼睛慢慢地酝酿睡意。

不知过去多久,另一张床上的高赞迷糊地摸进厕所再回来,眯着眼睛看了看,爬上安楠的那张床。

男人的体温总会比女人高一些,尤其是喝了酒的男人。

安楠只觉身边躺了个大号热水袋,热得不行,睁眼一看,高赞抱着她的腰靠在她肩旁睡姿那么别扭也不改改,她拉拉被子给他盖好,免得着凉。

两人相拥而眠一晚相安无事。

第二天,高赞头疼欲裂地张开眼睛,被身边的温柔和手下的柔软所震惊,脸色就是一黑。

他喝醉后不会做对不起安楠的事了吧?

“早。”

声音听起来挺耳熟的?

高赞惴惴地抬头,看到安楠的瞬间松了好大一口气,幸好幸好。

随后他想到什么拉开被子往里面一瞅,安楠穿着浴袍,他还穿着衣服,那就什么都没发生?

仿佛是为了回答他心里的疑问,安楠轻笑一声,挪揄意味满满地道:“放心,我没对你做什么。”

那一刻,高赞的心里是失望且怨念的:我倒是希望你对我做些什么!

第二次了!

第二次醉酒醒来和安楠孤男寡女地共处一个房间,就是没更进一步!

安楠并没察觉到男朋友在失望什么,或者说她察觉到了也不以为意。

女人性/欲的旺盛时期比男人来得更晚,她的恋爱神经刚长上去没多久,还没那么快到这一步。

让各自的助理送来换洗衣物,收拾过后去吃早饭。

吃完后,高赞有事回公司,安楠则回家收拾东西,她今天下午的班机回京市。

高赞想先送安楠回家再去公司,被安楠拒绝。

昨晚他们俩喝了不少酒,未免酒精隔夜残留造成酒驾是必须打车出行的,没特意送的必要。

高赞被说服了,两人分别打车离开。

碧海小区到了。

安楠关上出租车的车门,经过有些年头的保安亭,穿过小径,走过拐角……

一只手从旁伸过来迅速地抓住安楠的手腕往回一拉,安楠反应过来还没看见对方的脸就抬腿往下三路一踢,这记撩阴腿用力十足一旦踢中必定断子绝孙。

来人丝毫不惧,抬腿往腿窝一踹,安楠腿经一麻一个踉跄脚步不稳,咬牙用另一只没被束缚的手去攻击,却被人锁住喉咙。

“别动。”

安楠暗骂自己警惕心下降得厉害,听话地没有继续反抗。

来人的身手在她之上,继续争斗下去吃亏的只会是她,她平静地递上手包:“要多少?”

“呵。”来人被这句“要多少”逗笑,维持掐着安楠喉咙的姿势往前一站,让安楠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果不其然。

看清的那一瞬间,安楠的瞳孔剧烈收缩,眼里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你没死!”

来人正是掉进海里生死不明的仰光誉。

安楠两次被同一个人绑架,第一次是假扮警务人员偷袭,第二次是出气不意埋伏在她回家的小路上,偏生两次都是一击即中,没有多的反抗余地。

安楠咬牙:“你抓我干什么?!”

她和仰光誉一没仇二没怨,一而再再而三地抓她,简直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的仰光誉在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乖一点。”

安楠噤声,听话地被仰光誉绑起双手上了车,副驾驶座的安全带还是他帮忙系的。

如果绑架安楠的是其他目的不明的陌生人,她的警惕心绝不会少,换成仰光誉,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尽管目的不明。

车开出好一段路,她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仰光誉:“命硬。”

安楠不置可否,她先被救起来还得进行抢救,仰光誉能活下来,不是海底下有特殊通道就是有人提前在那接应。

仰光誉不说,她问再多也得不到答案,索性不问。

倘若海底下有人接应,那得多少人?怎么在警方的包围下离开的?越想越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