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3页)

可见他当做杀手锏的东西必然也是曾经上演过的,这才信心满满。

他夫妻俩和解回了薛府,可就苦了姜荺娘。

白日里的事情她虽没有主动与庄锦虞说起过,可庄锦虞似乎什么都清楚得很,回来便冷着个脸,根本就不与她说话。

她多少有些心虚,想着要讨他欢心,结果他却总忙不见人影。

姜荺娘便叫来姚姑姑,想要打听庄锦虞的爱好。

姚姑姑看着她,目光有些怪异。

“实则殿下的行程都是交代过的,若是您问起的话,都不会瞒着的……”

姜荺娘怔了怔,有些哭笑不得。

“那他今日在何处?”姜荺娘问她。

姚姑姑道:“王爷喜好下棋,城南的棋馆老板邀请他去,想来他这会儿还在棋馆里。”

姜荺娘闻言不免就想到那日她在太后宫中,见他亦是在与人对弈。

她想着便换了身浅色衣裙,怕惹人注目,便只带着个丫鬟跟在身边。

片刻,瑾王府的车马到了那棋馆前,姜荺娘与下车,才走到门口,便被人拦住。

“请问二位来此地作甚?”门口那小童恭敬问道。

姜荺娘道:“此地是棋馆,自然是下棋来的。”

那小童点了点头,随即又问:“夫人身后的那位姐姐也会下棋吗?”

丫鬟苦着脸看了姜荺娘一眼,摇了摇头。

那小童便道:“那便只可夫人一人进去。”

姜荺娘觉得庄锦虞这地方选得倒是极怪,入门还有这诸多限制。

她交代丫鬟在马车里等着,便随小童进去。

待穿过个长廊,小童又拿了个面具给她。

姜荺娘不解,却也戴上了。

小童这才推开,让她自己进去。

她饶过一座插屏,便见里头静谧无声,偶有人低声说话,却也不显聒噪。

里面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好似都是专心致志来下棋的。

按着方才那小童所说,这里的人都是爱棋之人,喜好以棋会友。

但平日里因身份限制,总有诸多不便。

是以戴着面具,两两对弈,败者若无邀请则离席,赢者便坐在原处等下一个人来。

这样看来却是是有些趣味的。

况且此地并不污浊,空气中亦是清雅兰香,给人极是舒适的感觉。

待她往里走去,见有里头男女皆有,只是戴着面具,反而没甚好拘谨。

姜荺娘私下里瞧了一圈,见一人背影极是眼熟,上前去看,见那人正与一女子对弈。

她正迟疑是不是他,那女子便败了下来,随即又有些不愿离去的样子,看了他好几眼,似乎想叫他开口留她。

可他始终没有开口,那女子间旁边有人等着,便也不好意思耽搁,离了坐后,又扫了姜荺娘一眼。

姜荺娘这才发觉她是误解自己排着队等着与那人对弈。

姜荺娘心想她那手臭棋怎么拿得出手,但那几人都看着她,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那女子见她坐下,也并未离去,似有观局之意。

姜荺娘一面落子,一面打量对面的男子。

她原先还不大确认,待见对方下棋的套路亦是令她熟悉到再不能熟悉了。

这种猫逗鼠的作风除了他还能有哪个?

姜荺娘一连输了三局,对方却连眉头都不挑一下。

这时另一女子与身旁人低声道:“白妹妹,她都输了三局,也该下来换你上去了……”

姜荺娘听得这声音耳熟,发觉这女子竟然是高玉容。

在看她身旁的女子,竟愈发像那日的白凝瑄。

她二人见姜荺娘连输三局仍坐在原位不动,只当她也对对面之人产生了兴趣,不肯离开。

“姑娘,你棋局已败,何必再纠缠。”白凝瑄开了口,那声音便立马落实了她的身份。

姜荺娘垂眸,转而又看向对面的人,见他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愈发急了。

她不好开口,便在桌下伸脚去踢他,想叫他留意到自己。

岂料他却趁她不防压住了她的脚,仍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姜荺娘暗暗咬牙,心道好你个庄锦虞,原来一早就认出她来了,偏又装死不做声。

“你倒是下来啊。”高玉容有些不耐催促道。

姜荺娘这会儿脚也抽不回来,就是想让也让不开了。

她见其余人都催促,好似将她当做个无赖一般,她亦是有些支支吾吾的,只压低了声音,道:“我还想与他再来一局……”

“你怎这样的厚脸皮,在这等高雅之地还有那般多的心思,真是恬不知耻……”高玉容唾弃了她一顿,便拉着白凝瑄去了别处。

姜荺娘气坏了,见旁人走得远了,这才又一脚揣在他小腿上,令他撒开。

她一得了自由,便气得往外走去,岂料没走两步,他便扯着她往一个屋子里去。

他将她推进房里,反手关上门,姜荺娘才扯下面具来要与他理论,他便朝她压来,将她余下的声音都吞入口中。

姜荺娘被他亲的似团棉花一样软在他怀里,好一会儿他才放过了她那被蹂、躏的可怜的唇瓣。

“你故意的,是不是?”姜荺娘望着他,目光里尽是水雾。

“咱们两个谁是故意的,你心里没数?”他对她道。

姜荺娘哼哼了两声,这会儿却又能理直气壮起来了。

庄锦虞见她不说话,却抚着她的唇角,那目光颇是幽深。

姜荺娘还没来得及得意,见状心里又是一突,与他说道:“这里是棋馆,咱们有话回家说去。”

庄锦虞挑起唇角,却笑说:“这棋馆的一部分是我的,也是你的,这便是你我的家。”

姜荺娘见他竟反手拴上了门,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夫君,我要脸……”姜荺娘扯着他袖子低声说道。

庄锦虞“嗯”了一声,将她推到里间长桌上,一言不发地解了衣带。

之后姜荺娘被他抱在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离开的棋馆,当真是半点也不敢叫人看见。

傍晚十分,玉露因得了机会在庄锦虞身边伺候,便一心一意等着他回来,只心想这回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名分给落实了。

她若是早知道会横生那般多的枝节,怎么也不会再考虑从王妃那里入手了。

其余丫鬟冷眼瞧着她,并未因她是太后身边的人而觉得她高到哪里去。

这时庄锦虞抱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子回来,那女子似睡着一般,在他怀中毫无声息。

玉露奇怪得很,却仍是跟着他一起进了屋去。

待庄锦虞将那女子放在了软榻之上,她正要抻着头望,却见他抬眸看向她,眼中透露着一股寒凉之意。

玉露心肝颤了颤,退后半步,低声道:“殿下,太后……太后叫奴婢照应好你,奴婢这才多瞧了一眼。”

庄锦虞道:“没曾想你竟是个如此孝敬太后的人,可惜这里是瑾王府,太后也不在此,你的一片忠心也没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