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4/5页)

所以最为普遍的说法,是骄傲的路休辞恼羞成怒甩了祝央,并且将她从这座城市逼走。

因此祝央才只得一个人凄惨的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连家也不怎么敢回。

一个女生这么开了头,便有人接话道:“是啊,不知道她在新学校过得怎么样,祝家有钱,但手也伸不到千里之外吧?没人前后簇拥的供她使唤,想必咱们祝大校花一开始不怎么习惯。”

“哈哈!不习惯怎么样?这都三年过去了,咱们祝大校花也该适应自己照顾自己,明白太阳不是围着她转了。”

“还真适应不过来!”

几个女生正说得起劲,就听到一个声音插进来,这声音已经不算熟悉,但绝对不会陌生到哪儿去。

几人一僵,缓缓抬头,就看到祝央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包厢。

三年过去了,大伙儿的外貌都有了一定的变化,漂亮的女生大多变得更时髦漂亮,普通的女生也有进大学学会打扮摇身一变的。

几个女生都是美女,当时也是跟祝央混在一起的姐妹会成员,一直不服在外界眼里,对她们的评价老师差祝央一筹。

觉得这家伙只是更有心机更会打扮也很会操纵周围的舆论而已,这几年她们愈发打扮精致,有时候想起,自以为现在的自己要是跟祝央站在一起,绝对不比她差。

可现在真人就重新出现在眼前,比之高中少女时略显青涩,这时候的她更是多了一层触目惊心的魅力。

站在她们中间,若当初还只是容貌更显精致,现在确实一眼见之的巨大差别,无论谁看过来,她永远都是脱颖而出那个。

众人看着祝央迈着轻巧优雅的步态走过来,坐到那几个女生中间,几个女生下意识的就让开位置,该挪旁边的挪旁边,该下沙发坐小皮凳的缩回小皮凳。

就还什么都没做,整个画面就变成了众人在高中时惯常看到的那样。

祝央她一个人坐在中央高位,其他婢女围一圈小心候着。

祝央扫了几人一眼,刚刚还因为三年的淡忘觉得她的淫威稍有消散,讽得欢的女生们,立马心都提起来了,更是不敢和她眼神对视。

祝央嗤笑一声:“可不说都是姐妹呢,果然还是姐妹们最懂我。”

“人生地不熟,周围也没顺手的好姐妹,一个人在那边又要忍受孤独,又要重新和‘新姐妹’磨合。”

“关键是还都不如你们机灵。”说着勾了下铅笔灰头发女生的发丝。

女生只觉得自己那片皮肤都一麻,生怕她突然拽自己头发。

好在对方并没有这么做,只下一句道:“就比如我要四十三度的咖啡,一个个蠢不拉叽不是给我四十四度就是四十二度,取个中间值有那么难吗?”

说着想到什么似的看着铅笔灰女生:“哦对了,我记得你以前总给我四十五度的,还责备过你是不是想烫死我,这里我必须给你道歉。”

“原来你也不是世界上最蠢的人,别的人看着比你光鲜,实际上也就比你好一点点。”

说着嗤笑一声,这轻轻一声让女生肩膀一跳。

周围一片沉默,哪里有人敢接这口帮她说话?女生自知当初告了状祝央不会饶她。

可却也不想在同学面前这么难堪,再是去了国外,自己的家和社交圈总在这里的,今天要是丢了大脸,能被人在背后笑话十年。

正琢磨怎么办,没想到最后祝央却轻笑一声,不再给她施加压力——

“所以说,周围的人使得不称手,我这毛病啊,又不能指望这辈子能改了,没办法,只好挑最有用那个吃回头草啰。”

接着他们看到一杯咖啡递过来,祝央接过喝了一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正好四十三度,还是你从不让人失望。”

众人抬头看过去,赫然这伺候的人就是路休辞。

路休辞也几年没和大伙儿联系了,一般人也不怎么好意思凑近乎,路家和他们存在着巨大的阶级差距,所以之前才有他逼走祝央的说法。

即便祝央家也是在场首屈一指的土豪。

众女生几年来最安慰的事莫过于她们当初没法得到的,你祝央最后一样也竹篮打水一场空。

结果好么,什么被逼远走,凄惨寂寞,跌下神坛,全都是自个儿做梦臆想而已。

人路大帅哥几年过去越发成熟英俊,周围的男生质量拍马难及,那就不是一般阶层的女孩子能肖想的猎物。

结果人家丝毫没发挥自己的稀有优势,还吊一个又贱又婊的歪脖子树上。

当冤大头当得乐呵呢。

路休辞看来也是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的,今天白天的时候该是拎包提款机没辜负职责,晚上该发挥炫耀品职能的时候也不含糊。

等祝央把几个当初的塑料姐妹从幻想的美梦中撅醒,让人在这里如坐针毡之后,反倒又笑脸一露,招呼同学们一起玩起来。

她这人会玩,也擅长煽动气氛,只要自己有那心思,跟着她玩的人从不失望。

同学们没一会儿就被她带动情绪,忘了刚才的尴尬,一屋子热闹起来。

倒是最开始高调显眼的几个女生,后面全程坐角落了,不是被使唤着点歌倒酒,就是被支着剥水果叫服务员。

一趟玩下来,光伺候人了。

别的同学也不是瞎子,前两年同学会吧,这几个女生还颇有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感觉,结果祝央一来——

啧啧,你爹还是你爹!

直到午夜众人才散去,祝央满意路大头今天一整天的表现,所以在车里把他日了一遍聊表谢意。

路休辞对她所有无理要求全都满足,按照祝未辛说的,也是没安好心。

这心机迪奥就巴望着把人宠得上了天,从此除了他没别人受得了,其心思之恶毒,可见一斑。

当然这都是祝未辛说的。

回到家祝未辛的同学们已经走了,不过他人还没睡,见到两人回来。

冷冷一笑:“电话也不接,我还在说要不要冲路家去要人呢。”

祝央想着车上正玩得爽快的时候老有电话打进来扫兴,摸了摸弟弟的头:“下次别打电话扰我兴致了啊。”

祝未辛一懵,忙追着他姐上楼:“你还记得家里的门禁不?”

接下来暑假祝央在家里玩得肆意痛快,路休辞因为家里有事要忙,倒是每次过来待不了多久就得走。

不过祝央也去他家玩了两次,咳!挺痛快的。

过了两周某天稍微凉快一点,祝央便带着弟弟启程回了老家。

老家也不远,就在本市农村,还不是那种大山里的偏远农村,水泥路都是修到家门口的,离镇上走路也就二十来分钟。

从家里开车回去,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

老家的老房子自从爷奶去世后没人住,但祝爹也没放着不管,有纪念价值的东西都已经带走,钥匙给了村长让他安排人经常打理,别让房子坏了漏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