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诡异的叫声

“俞清清你个小贱人!好歹老娘还跟你是邻居,你给村长那么大哥羊腿子都不给我分一只,你到底安的是颗什么心?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头白眼狼,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只羊腿,老娘今天还就不走了!”

刘二娘叽叽喳喳的声音在门口传来,随后,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门被大力的一脚踹开,“嘭”的一声,那门就应声倒了下来。

“……”

正在收拾碗筷的俞清清转头看了过来,面若冰霜,眼底更像是染上了九尺冰寒。

“你瞪什么瞪!我说的就是你!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刘二娘下巴一抬,那双刻薄的眼睛狠狠瞪着她,就好像在看待杀父仇人一样。

“是吗?来挖挖看。”

俞清清随手就拎起了菜刀,笑看着刘二娘,以前在她家顺走了那么多东西,她没去要回来都是好事了,还真是有脸找她要羊腿?

谁给她的脸?

“你这个小蹄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巴这么能说?我警告你,要想在这村子里活下去,就赶紧把羊腿拿出来,不然以后你可别想有好日子过!”

刘二娘被她的语气弄的呛了呛声,虽然心里有些不解,但是这嘴上却是不饶人。

她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小蹄子的性格怎么变了那么多?以前软弱怕事,现在怎么感觉跟换了个人似得?

“反正日子不好过,我还怕你不成?”

俞清清仍是笑着,她的眉眼弯弯,即使脸上脏兮兮的很久没有洗过,可是在此时看来,竟然也有几分风情,特别是她那双杏仁般的大眼睛,格外炫目。

见她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刘二娘气结,她发现,现在的俞清清果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难不成俞强的死给她造成了这么大的改变?

虽说现在的俞清清看起来不太好惹,但是只要一想到村长带走了那么大一只羊腿,她这喉咙就跟卡了根刺一样,不拿到羊腿她誓不罢休!

现在吃食本来就紧张,这小蹄子既然能给村长拿,那肯定也能给她拿!

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刘二娘踩着那双破草鞋就走到了灶台前,她一把就拎起了锅盖,一股新鲜的羊肉味扑鼻而来。

刘二娘心里一喜,对着这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是肉味,他们都有两年没有吃过肉了,一闻见这肉味就有些迈不动腿了。

只不过——

当她看见那锅里只剩下的两碗清汤时,脸色顿时就变了。

俞清清就站在一边,像是个置身事外的人一样瞅着刘二娘的形态。

发现锅里没有肉后,刘二娘恶狠狠的瞪了俞清清一眼,然后就开始去翻别的地方,随后,她翻出来了一只盆,盆里泡着的是羊的内脏。

那些羊肉都被俞清清放到了空间里,这外边只剩下了这些还没有清洗的内脏。

“放下。”见到刘二娘想要把那盆端走,俞清清拿着菜刀就砍在了旁边,她的举动干脆利落,就连语气也是寡淡至极。

“你个小贱人小心点,要是老娘的手出了点什么问题,你这条贱命都别想要了!”

刘二娘被她这一举动吓的手一颤,那盆里的水都洒了一些出来,反应过来后,她更是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过去。

俞清清也不理她,一只手拿着菜刀,一直手抓伤了盆子的边缘,想从她手里抢东西?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啊你!怎么说我们也邻居了这么些年,家里杀了养却只给村长分,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依我看啊,你这小贱人就跟你妈一样,见了男人都忍不住想要往上倒贴!”

刘二娘又抢了几次都无果,那张嘴就开始骂了起来,其内容简直不堪入耳。

俞清清蹙了蹙眉,脑海里又莫名的闪过了一些画面,心里有一股怒气升了起来,下一刻,她一把就抓起了那根被磨的光滑的棍子朝刘二娘身上打去。

这棍子是以前俞强打这具身体的原主的,现在倒是让她用来教训着不知羞耻的邻居了。

“反了天了,一个小贱蹄子竟然敢打人了!”

俞清清下手很重,落在身上都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仅仅只是两棍子刘二娘就受不住了,她只得丢下了盆,抬起手臂抵抗着棒棍的袭击,一边往外边跑一边骂骂咧咧的。

虽然这个村子里穷,但是这里的女人几乎都是没有打过架的,更何况还是这种上了年纪的被一个小丫头打,说出去都丢人。

在赶走了刘二娘后,俞清清把那盆里的内脏都清洗了干净,然后才放到了空间里,然后把那倒下来的木门又竖了起来,挡在门口,还扯了一张桌子过去挡着。

忙完了这些后,天色已经暗了,俞清清又睡到了地面的那堆干草上,盖着那几层的毯子,蜷缩着身子。

现在才刚刚开春,但是俞家村的雪还未消下去,就这么睡着还是能感觉到寒气逼人,特别是那坏掉的门,更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寒风从门缝里刮进来。

俞清清一边想着前世的事情,又考虑了以后,模模糊糊的也睡了过去。

“吼~”

夜半时分,一道异样的声音忽然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十分刺耳。

本来睡眠就浅的俞清清倏地一下睁开了眼,望向了门口处,那里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这里树林太多,而且那前面是草原,夜晚的风更是强烈,此时一阵一阵的刮着,她都能感觉到门被刮的要倒下来一样。

俞清清起身,摸索着点燃了那仅剩下的一点煤油灯,在微弱扑闪的灯光下赤着脚往口走去。

“嘭!”

似乎是风太大了,在她刚要靠近门边时,一股强劲的风瞬间将门给刮倒了。

俞清清连忙往后退了退,随后一股带着寒气的风从门口朝她肆意掠来,下一刻,她环抱住了自己瑟缩的身体,怎么开了春这地方还这么冷?

她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蹲下去想要把门抬起来,看样子只怕得请村长来把这门修一下了,不然天天晚上都这样肯定是受不了的。

“吼——!”

就在俞清清的手刚抹上木门时,屋外又传来了一道诡异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