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体的变化

随便整理了一下那些空地,俞清清总想着再种点什么,几乎是心随意动,她直接打开了虚拟商店,翻看了一级商店里可以购买的种子。

翻到最后了,她竟然看见了黑枸杞的种子。

一粒种子一百个金币?

想之前她卖黑枸杞时,一颗黑枸杞才一个金币,就这么一颗种子都得一百金币?

这么多金币,她从哪儿来?

就在她绞尽脑汁的思考该怎么弄到金币时,脑子里有一道灵光一闪而逝,随后她就点开了仓库,将那些水果一次都给出售了。

只不过这比例太大,一百斤水果才能换到一个金币,为了凑齐一百个金币,她仓库一大半的水果都给出售了。

金币够了,俞清清望着那粒黑枸杞种子,咬牙点击了购买,然后种在了距离泉水最近的地方。

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俞清清过的就清闲多了。

她上午去上山捡柴,下午就在屋子待着哪也不去,主要还是心疼这脚丫子,脚底板早就皲裂开了,有时候还能看见有血从干干的裂缝里流出来。

从村长家里借来的那盒火柴又剩下不多了,幸好她捡的木柴够多,每天都有留点火种,倒也把最后那几根火柴剩下来了。

她在屋子的中央烧了一小堆火,还能趁机在火堆旁边烧一小锅开水,顺便再烤上两个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红薯,除了屋子里的味道难闻,日常穿不暖、睡不着外,这日子还算是过的有点起色了。

暮色降临,俞清清端下了火堆旁边的小锅,盛出水来洗了洗脸,当看见水盆里那快要被染黑的清水时,她的嘴角都抽了抽,也不知道这身体的本身都多久没洗过脸了,竟然能把水染的这么黑。

本来还想着用洗脸水洗脚的她最后还是作罢,又重新掺了一些水进去,继续烧。

——

四月中旬的俞家村有了很大的变化,那些冰雪已经消融,天气回暖,漫山遍野的青草和盛开的野花,和之前的萧索恍若两个世界。

晌午时分,俞清清抱着枯草上的那些毯子去了俞家村旁边的一条小河边,她记得这身体的本身就是到这里来洗东西的,她重生来已经有一个月了,这“被子”也是时候洗洗了。

在这一个月以来,她手脚上的冻疮都已经消了,看起来倒是白嫩了许多,加上她每天睡前的泡脚,睡眠质量也好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伙食改善的原因,感觉长高了一些,身上似乎也有点肉了。

至于她为什么要来洗毯子,昨夜小腹疼了半晚上,今天一早那些干草以及毯子上全都血,而那满是补丁的裤子更是没法穿了。

这具身体体质太差,以至于现在十五岁多了才来的第一次大姨妈,可偏偏屋子里要什么没什么,更别提什么姨妈巾了,最后还是她无奈之下找了一些破旧的布条,不然这门都出不了。

俞家村外边的这条河地势有些陡峭,这河处的位置比较偏下游,加上这里淹死过不少人,所以一般更是没有人往这里来。

然而,俞清清这才刚到就瞧见了几个熟悉的人,他们正站在河边,似乎在聊些什么。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那像是鹤立鸡群的陶时深先生了,他的穿着很干净,身上好像连一丝皱褶都没有,加上他身上总有一丝若有似无独特的香味,总是能留给人很好的印象。

但是俞清清却对他不感冒,或者说是对他的眼睛不感冒。

他的眼睛太过透彻,似乎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心底。

远远地,俞清清正在打量陶时深时,却见他不经意的回头,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而后转移开了。

在走近了,俞清清正想跟村长打声招呼时,村长等人却已经发现了她。

“丫头,你是哪个村的人?”

“村长,我是俞清清,您不会是失忆了吧?”俞清清有些错愕,她不过就是深入简出了一个月,这村长就不认识她了?

“清清丫头?”村长一惊,他身旁那几个人的眼睛也瞪的跟铜铃似得。

“对啊,是我。”见这几个人的视线都盯着自己,她抿唇笑了笑,然后扬了扬手里抱着的盆和毯子,“村长,我是来洗衣服的,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以前有听说这陶时深是来投资什么水利工程的,她对这些不懂,也没有要听下去的意思,抱着盆子就往河边走。

“等等,清清丫头,你这脸怎么变化这么大?”村长喊住了她,瞧那不可思议的眼神,有种仍然没有回过神的感觉。

脸?变化大?

俞清清拧了拧眉,又看了一眼那几人的表情后,心里也将这一个月所做的事情重新理了一遍。

到最后了,她也没有发现自己做过什么,不过就是每天早晚都用空间里的水洗脸和泡脚而已,那个屋子太破,连张毛巾都没有还别说镜子了,她每天都在忙着捡柴和一日三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改变。

“村长,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今天洗了脸吧。”

“家里还有没有吃的?要是没有了就跟村长说,对了,下个月我们村里要开始种玉米和水稻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村长道。

种地?俞清清顿时就想起了那几亩荒草丛生的田地,这身体的父亲嗜酒,那些地都荒了好几年了。

“村长,这还得让我好好想想。”她思索的同时也应了一声。

“行,那你去忙吧,有什么到家里来找我就行。”

俞清清点头应道,然后往河边走去。

村长等人也一边低声谈着话,一边往上游走去,而他们口里谈的,正是俞清清。

“我还以为这丫头活不了几个月,没想到现在出落的还水灵灵的。”一个中年大叔颇为感叹的说了一声。

村长很有感触的点了点头,赞同道:“清清这丫头的变化是真的大,只可惜生在我们这穷乡僻壤,真是可惜了……”

其余人皆是附和,唯有陶时深没有发表一句言论。

他的脑海里闪过了那绑着辫子的少女从漫山遍野的野花里走来的场景,她那双晶亮的眸子更像是会说话一样,让人看一眼便难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