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和他是什么关系?

俞清清一惊,转过身来,只瞧见陶时深那双深沉的眸子正眨也不眨的望着她。

“什么什么关系?”

“你和霍云尘,是什么关系?”

陶时深望着她,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声音很好听,既清朗,还有一些些的低沉,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

除此之外,他的身板也是一等一的好。

她观察过了,霍云尘虽然长得高,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比较瘦的,穿起衣服来就像是个衣架子,很好看,而且上一次去仁和堂,不小心正好碰见他在换衣服。

那一次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俞清清也发现了,霍云尘身上没有什么肌肉,看起来就和个小鲜肉一样。

当然,霍云尘这人本身不是小鲜肉,是一个杀伐果断的社会人……

而陶时深,他个子高,身体结实、臂膀有力,线条流畅,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例子。

说起来,俞清清也看过陶时深的上半身,是在县城里住酒店的那一次。

那时候她心里就在惊叹了,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没想到这不穿衣服的时候,有腹肌,有力气,而且恰到好处,不多也不少,身材简直完美到了极致。

不过……

俞清清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将他们两人的上半身都看过了?

这可不得了,她可是个正经人。

“俞清清……”

“啊?怎么了?”

听着那在耳边炸开的酥掉了的声音,俞清清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陶时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前倾,距离她不过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这近的实在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你走神了,怎么,是在想霍云尘?”

他的这句话听着很是刺耳,而且尾音上扬,似乎是在嘲讽她。

俞清清盯着他的脸,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她的确是想霍云尘了,不仅如此,也想他了。

而且,想的还都是他们的身材……陶时深可能不知道,就在这片刻时间,俞清清已经将他和霍云尘的身材进行了轮番比较。

“既然那么舍不得他,怎么不跟着去?”

瞧见她摇头又点头,陶时深觉得,她肯定就是想霍云尘了!

“我说陶时深,你这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俞清清忽然朝前靠了几公分,两人面对面的盯着。

她发现,这货吃起醋的小表情其实还有点意思。

不像是平常,总是摆着一副禁欲系的面孔,让人看着就想揍上两拳。

陶时深忽然直起了身,脸色有一抹的不自然,然后极快的恢复了正常。

“吃醋?你想的太美了。”

“哦,原来不是吃醋。”

俞清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朝房间里走去。

得了,逗他玩一下就行了,这要是过分了,说不定他一着急就做出过火的事情来,那可就不得了了。

然而,她才刚走了两步,手臂就被人一拉,在她惊诧之际,这人已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我去!这可是院子里的墙上!要是被来往的村里人看见了,只怕她有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你和霍云尘是什么关系?”

陶时深低头凝视着她,仍然执着于这个问题。

俞清清那双澄亮的眼睛四处看了看,见到没有人后,这才放下了心来,然后轻吐了一口浊气,抬头看着这个居高临下望着她的身强力壮的男人。

“陶时深,我的事情不归你管,你的事情我也不会过问,最好认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越界了。”

是,她俞清清为了利益,可以装傻卖萌,也可以很狗腿的奉承,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把自己的个人事情拿出来说笑。

她不否认,她的确对陶时深动过心,但也紧紧只是几次的瞬间而已,并不深沉,也并不久远,所以也没有多么热烈。

不过就是亲吻了几次,她俞清清可以当做被狗啃了,但绝对不会付出自己的一片真心。

说到底,她和陶时深也就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其余的什么也不算,他没有那个立场去责问她什么。

更何况,还是现在这种专控的语气。

就好似,她是他个人的所有物,所以他心情很不爽一样。

不好意思,她个人还真不喜欢这种感受。

陶时深见她脸上这一抹凝重和疏远,表情一僵,然后默默的放下了手。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他问道,声音里还染上了几分低哑的味道。

“陶先生,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的私事还请你不要过问,毕竟,您没有那个权力,不是吗?”

俞清清抬头看着他,此时她面上没有之前的纯真,也没有之前甜美,有的只是冷漠和平静。

这才是骨子里的她,也是最真实的她。

她没有经历太多世俗,所以很多都不懂,所以为了生存,为了适应这个社会,她要先改变自己。

所以的所以,她一直收敛自己的脾性,收敛自己的锋芒。

在特定的时候,会示弱的人,会过的更好,她深知这个道理。

就和以前她手底下的那些员工一样,一个个看了她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然而在别人面前,那又是反着来的。

“是,我没有那个权力。”

眼前的这个模样娇俏的小丫头,忽然就像是披上了一层冰霜似得,眼神冷的让人似乎从未认识过她一样。

陶时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

“这几天的唐突,抱歉。”

说完,他转过身,上了小货车,直接离开。

看着那被货车卷起来的细细灰尘,俞清清身子忽然软了下来,整个人好像是脱了一层力。

明明就决定了,不和陶时深有什么牵扯。

可是在看见他决然的转身离开时,她的心里竟然格外的疼。

心脏,曾经康益给了它一刀,莫不是留下了后遗症?

不,这已经不是原来那具身体了,怎么会有后遗症呢?

俞清清苦笑了一声,然后直起身,一步步缓缓的朝房间里走去。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从未相识过。

果真是印了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只可惜,她信什么爱,也不信什么情。

这种情和爱,不过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情况中产生的一种子虚乌有的感受罢了。

至此,陶时深一走,就真的没有回来了。